“马雷,你终于出现了!”孙尚文听见声音,侧身打量着马雷,当他看见马雷气色很好,行走间竟然隐隐有高手风范时,他不由地惊道,“你不是快死了吗?”
“这都是陈神医的功劳!”
马雷走到陈帆身边,亲切地拍了拍陈帆的肩膀。
孙尚文面色再一变,随即冷笑道:“好,好,一个曾经连自己父亲都不认的人,如今却重新活过来了,很好,这样一来,我儿子的命,也该有人来偿还了!”
“孙尚文,话可不能这么说。”马雷一脸严肃,“你的儿子死了,我作为邻居,感到遗憾,但是非黑白,自有真相,你的儿子与我们马家无关,你也是一个医生,应该知道,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够了!马雷,我儿子是你们马家请来就医的,现在我儿子死了,你却好了,你是在耍我吗?我儿子就算不是你亲手杀的,那也与你们马家有莫大关系!”孙尚文忽然将手一指陈帆,“你知道这家伙与我有多大仇吗?嗯?你们之间关系这么亲密,难道不该你负责吗?”
孙尚文这话,将陈帆也卷了进去。
马雷眉头一皱,“孙尚文,你我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生意上的来往,你儿子死了,我感到很遗憾,但是你讲这话,不觉得好笑吗?陈帆不仅和我的关系密切,还和老爷子是忘年交,你这么说,就是认定你儿子是我们杀的了?证据呢?”
“证据?马雷,我儿子是你请来的,死在了你们马家,难道你就想这样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
“责任?”马雷打了个哈哈,“我明白了,孙尚文,赔偿可以,你开个价吧,但是你应该明白,你的儿子,绝对不会是我马家的人杀的,如果你执意滋事,我不介意和你对薄公堂!”
孙尚文神色阴郁,目光却是打量着陈帆,他旁边的干瘦老者低声在孙尚文耳边低语几句,孙尚文嘴角抽动几下,似在强忍着什么,最终他狠狠的一捏拳头。
“马雷,你们马家没有人能杀我儿子,但这个家伙未必没有可能!”
“我?”陈帆被莫名盯上,脸上笑意更浓,“孙尚文,我看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找茬的吧?难道上次送的棺材你不满意?行,我再给你准备一副金丝楠木的如何?”
孙尚文听见陈帆的话,脸上涌现出强烈的杀意,他的儿子孙大志就是被陈帆给弄死的,虽然他没直接的证据,但陈帆现在的话,等于明示,但偏偏,京北的事,乱如麻线,牵扯到他杀兄夺位,只能焖在心里,不能发作。
“放肆!!”
那名干瘦的老者刚才在福寿的面前吃了亏,心里憋着一团火,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身体错位上前,枯瘦的手指向着陈帆的面门抓来。
如鹰爪一样的五指快速如风,陈帆身边的桃花面色一变,快速的从腰上摸出一把弯刀,“主人小心!”
桃花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咔的一声,干瘦老者的手指三处关键变得卷曲,他的身体不由地蹬蹬后退,桃花救主心切,手中弯刀狠狠一砍。
“噗”的一声,鲜血横飞,一只枯瘦的手飞向天空。
“啊!”
干瘦老者的惨叫声让众人心神一震!
孙尚文带来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个个掏出武器,直冲桃花。
“哼!”
桃花的另外四个姐妹也不客气,直接拔出形状奇特的匕首,互相对峙。
眼看着双方就要再次爆发冲突,马雷连忙上前一步,“冷静,都别动手!”
但马雷说话之时,一条毒蛇毫无征兆地向他的脖子撕咬而去。
“家主!”福寿面色一变,想要出手相帮,奈何毒蛇的速度实在太快。
陈帆同样没有预料到孙尚文旁边还有一个驱蛇的高手,他心中一紧,掌心真气涌动。
可他还没出手,马雷却是手指迅捷如风,两指死死摁住毒蛇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提着毒蛇尾巴一甩,啪的一下打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马雷身边的保镖个个义愤填膺,悔恨刚才没有保护好家主。
剑拔弩张之际,马雷却是将手一指孙尚文旁边的黑衣男子,淡淡地说道:“阿骨厄,当初你被毒蛇叮咬时,是老爷子救了你,你现在却恩将仇报,当真以为我马某好欺负吗?”
“呵呵,没办法,孙家答应我,借我太炎针灸医典一观,我没法拒绝啊。”
黑衣男子声音沙哑,极其难听。
但他的话,却让不少人看他的表情变得怪异,离他微微远了一些。
“我明白了,孙尚文,今天你就是来找茬的,你们孙家和巫族人合作,就不怕被反咬一口吗?”
马雷的脸上终于露出肃杀之意。
孙尚文哈哈哈一笑,看似不在意,却是偷偷离黑衣男子稍远一步,“马雷,今天的事,没法善了了,阿骨厄听说你们马家种植了一株九窍天心莲,也想来看看,就算没他,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我懂了,原来你只不过是想要用你儿子的死当交易和筹码而已!”马雷冷笑一句,“可惜啊,孙尚文,你打错主意了,你想要怎样,我都会奉陪,正好你在,不如趁机做个见证吧。”
马雷说着,手朝福寿一伸,福寿犹豫了一下,将一份印有花印的表头文件递了过去。
在孙尚文疑惑的目光中,马雷将文件递到陈帆手上,并拍拍陈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帆,我今早要和你说的事,都在这份文件里了,从今天起,马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