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飞絮听了沐析洁的话,先是感到一阵错愕,随即就笑了出来。但又再考虑到自己着实不应该笑,只得又强忍住了。
他也将身子贴靠近了沐析洁,轻声道:“在野外啊,咱们要想如厕的话,就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了。这附近又没有人,怎么可能会有茅厕啊?”
“啊?”沐析洁一脸难色,“那连溺器都没有吗?”
李飞絮道:“咱们这是出来奔走逃命,连马车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带那种东西啦。这样吧,我带你去如厕好了。”
“嗯嗯。”沐析洁这才展颜而笑,欣喜的对李飞絮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啦,飞絮。”
于是李飞絮就咳嗽一声,对于要去如厕这种事,要跟一个男人说,即便是他也感到不自在,故而此刻要先咳嗽一声,壮壮声势。
“那个……析洁她有些内急,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我带她去如厕好了。”
“哈?”溪玦神色怪异,语调也有些怪异:“你,带着沐家姑娘去如厕!?”
李飞絮这才想到自己这时还是个“少年”,自己带沐析洁去如厕的确是有点……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沐析洁,又想到溪玦恐怕已经发现自己和沐析洁看对眼了。
当下李飞絮也就厚着脸皮,装作没听出溪玦话中的意思,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起身拉起了沐析洁,对溪玦淡淡的说了句:“那么我们去了。”然后就拉着又已经羞红了脸的沐析洁快步走开。
不过毕竟还是觉得被溪玦这么误会不好,也担心污了沐析洁的声名,李飞絮也就给沐析洁找好位置,就反身回去了。
溪玦见李飞絮单身回来了,也知道了刚刚自己误会了李飞絮的话。虽然有些尴尬,他还是说了句:“那个……沐家姑娘她终究还没有嫁你,她又是儒家子弟。如今没有外人也就罢了,以后当着人面,切不可如此说了。”
李飞絮听他着重提到沐析洁是儒家弟子,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啊,沐析洁平常接触的到底都是注重礼法的儒家弟子,甚至他们家族更是以礼立家立学!
自己虽然是女孩子,但是毕竟在人前还是个“少年”啊!没见到目前为止作者写自己时用的第三人称时还用“他”吗?
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未婚之前便卿卿我我,恐怕会坏了沐析洁的声名,让她在儒家弟子们乃至于族中被人瞧不起。更何况李飞絮自己知道自己事,他是绝不可能娶沐析洁为妻的。
到时候世人皆以为沐析洁前便与一个男的卿卿我我,最后对方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她。
到时候沐析洁就不是被儒生们瞧不起,指责的问题了。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儒家了,恐怕在所有士子眼中,沐析洁就都成了一个笑话!
到时候,这事传了出去,人们可不管事实如何,沐析洁多半是嫁不出去了。就算嫁出去,恐怕也得不到夫家尊重,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
人言可畏啊!
念及此,李飞絮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端正了身子,恭谨的向溪玦行了一礼,郑重的道谢:“多谢兄弟提醒,絮险些做出遗憾终身的错事。”
溪玦没想到对方这么郑重,也有些手足无措:“啊!没什么,我就发现了问题就说,不用这么感谢我啦。”
李飞絮却仍然坚持道谢,溪玦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现在你回来了,你看着肉吧,我也去一旁方便一下。”
李飞絮刚要答应,却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不行!析洁还没回来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凭着自己武功高,就去偷看她!”
溪玦嘴角一抽:“我可不是那种人,你这是腹诽!”
“那可说不准!”李飞絮却很是坚持,“我们总归是第一次见,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再说析洁那般貌美,连我都很是喜欢。你又是少年血气方刚,会做出什么又有谁说得准!”
溪玦很是无奈,道:“那你随我去,看着我总行了吧!”
“看……谁要看着你啊!”却没想到溪玦的无奈之语居然臊了李飞絮一个大红脸,他愤然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别人看着你如厕,简直是不知羞耻!”
溪玦是真的不知道李飞絮到底为何生气,不过既然知道他生气了,溪玦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那好吧,反正沐家妹子也快该回来了,我就再等等吧。”溪玦道。
见溪玦主动退让没有继续追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李飞絮也不禁松了口气。也没在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算了。
就这样,在等沐析洁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溪玦和李飞絮两人谁都没在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火堆中炙烤着的鹿肉。
许是因为沐析洁这是第一次就地解决,回来的时候整张脸还是红的,在火光下一映,更是明艳动人。
溪玦见人回来了,便笑着打趣道:“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回来,李家兄弟可是都不许我去如厕啊!对你当真是宝贝的紧,好了,我也去方便下。”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闪身跑来了。
溪玦不在了,剩下的两人之间气氛就有些暧昧了。
沐析洁红着俏脸,挨着李飞絮坐下。她看着李飞絮的脸,突然出声了:“真是不敢相信呢。”
“啊?什么?”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的李飞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沐析洁的手抚上了李飞絮的脸,轻轻的摩挲着:“我以前也试过女扮男装,可是总是不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