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突然站了起来,那匕首自然从阿沵的脸侧离去。
阿沵不由松了一口气。
“南宫小姐是封住你的穴道离去的,也就是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南宫小姐伤心难过的事……惹得南宫小姐要点你的穴道,也不要与你在一起……”楚襄起来转过身,对着殷洛道。
比如,他们刚刚过来看到的那一幕。
搞了半天,怎么又能扯到这上面来。
他楚襄厉害啊!
他既然那么厉害,那么想当然的都会推理了,不如去做密探吧!
“说来……”阿沵望着殷洛,狐笑了笑道:“你的那位小娘子,该不会是跟我们家那死鬼,一起私奔了吧!”
要不,怎么这都不见影儿了。
昨儿个说,需得杀了那女子。估计那老东西舍不得了,所以就商量着,一起私奔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那老东西,装的多嫌弃有夫之妇的,其实,根本就已经早看上了吧。
“你胡说八道!”殷洛怒。
楚襄倒笑了,讽笑。
他勾着唇角,把目光重新看回这个叫阿沵的女人脸上,缓声道:“他们私奔了,然后你们再凑合凑合,就一起过得了呗?”
阿沵抬头,对着楚襄娇笑道:“这样……这样也行啊……”
别也行啊,跟多勉强她似的。
她不希望这样最好吗。
这样一说,连殷尚卿都不由轻蔑了蔑阿沵。他殷家堡的少庄主,也是她这种女人,能够配得上的?!
看到这一个个,此时的目光,阿沵撇了撇嘴,收回先前那句话道:“就算不是跟我们家那口子私奔的,这既然能跑,还把人故意给封了穴道,只能是,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夫君啊,好借我们的手,将其解决了,如此,她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啊!”
她可是总有感觉,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虽然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很相信,但是殷洛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难过。
他的难过因为,就算是,她原本根本就不喜欢殷洛,厌恶着殷洛。可自成婚以来,一直都是他这个“殷洛”,在与她相处啊,难道她就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的感觉吗?!
“你的心里,就只有男女之间那点事了吗?”楚襄有些鄙夷地说道。
这话说的好!
殷尚卿在心里都在为他的这话叫好。
就是嘛,人活着,不只是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嘛。是就不该只为了那点事。
提到男女之事,楚襄忽然想到,那个孩子!
对!就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哪儿去了?
“你们谁看到那个孩子了吗?”楚襄问他们。
孩子?
是哦,还有一个脏兮的孩子呢。
明显,都是没见着。
他们此次,还真没有一个人见着那孩子。
而她既然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想必上次那个孩子得了什么怪病,也只是一个谎言。
“那个孩子哪儿去了?”楚襄重新蹲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
“不知道?”楚襄重复了一遍,把手臂抬起来立在膝头,再次朝她的脸颊而去:“当真不知道?”
阿沵盯着那刀锋:“真的不知道!”
“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总能说说吧?”楚襄这次并不是在问她能不能跟他们说说,是要她必须如实说。
阿沵的目光闪了闪,最后一副并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回道:“那个孩子跟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小乞儿而已。平时我们看他可怜,会施舍他些吃的……我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孩子平时也不说话,就只饿了才来,吃饱了就离去了……昨儿个,他过来,看到我们被伤了,有些着急,就冲了过来……你们想啊,就是养条狗,这主人若有危险,也是会吠两声的……”
“原来你们还是个有同情心的恶心啊?!”楚襄又是带有讽刺的意味道,一个以捋劫他人钱财的人,会给别人施舍,真是有善心呢。“那他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过来?”
阿沵干笑了笑:“这可没有个准点,一般都是天一亮,他就过来蹲在角落了,很多时候,至于是什么时间来的,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正说着,木南林突然转了身,接着殷洛也转了身,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抬步离去。
楚襄侧视了视那背影,转眸唇角又勾笑:“看来,你们家的那位,是回来了啊……”
——
那孩子一直都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南宫樂之前听到过,他是会说话的,真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一直都没有说话,就代表,还没有告诉南宫樂入口的机关在哪儿。
南宫樂在他没有醒来之前,几乎查遍了那入口处的地面、墙面,甚至每个油灯的位置,可都没有找到可以开启入口的机关。
但是,这下面一定会有机关。
那孩子就依然只盯着眼前那一摊毒物和那已经快要凝固的血,如果南宫樂问急了,或者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就会抬起那要噬人的目光,狠视着她。
“我真的有办法可以帮你,可以救你,就连你身上的毒,我也有办法可以帮你清除,你只要相信我,你就会变成跟从前一样!”
可无论南宫樂怎么说,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南宫樂想到,可能他根本就已经不记得,从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他不知道是在多大的时候,就被送入了天幽派,接受的只是怎么害人,怎么养毒物……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