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热烈,天医阁的庭院中,殷慕晴没有再一遍遍来回的习练剑招。不是因为南宫樂的不在她懒惰了,而是楚襄才收回一批鲜药草,她要负责晾晒。
天医阁的医者是都散去了,可是药还得继续储备,以后总会用的上。
附身翻铺着药草,阳光映射在鲜草之上,晒出的水汽,显得晶莹。除了药草本身的气味,还有新鲜的泥土气味。都会是让人觉得芬芳的。
当然,得是在习惯,并且可以接受这些药草气味的前提下。
在殷慕晴的一旁,岳子峰帮着她。
远远地,就听到有马车的声音而来。
天医阁的大门没有关,殷慕晴看的清楚,那是一辆连车楞都用丝绸、软绵装裹起来的富丽,华美的马车。
那马车前后都有十余名锦衣带刀的护卫,而从那正经威力的面容之上就可以知道,这都绝对是伸手非同一般的护卫。
殷慕晴的目光被吸引,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之前来过天医阁的谁。看这阵势就知道,来者的身份不会简单。她会以为,这应该是来天医阁求医的。
以前也有许多的王亲贵胄,抑或是商家富士,慕名来到天医阁寻求救助。
可是,当那断臂的身影,从另外一侧,转到内测,到马车边的时候,殷慕晴恍然了。
他们当初来时,是因为急救了南宫樂,他的那些护卫又都有许多带伤。纵使知道他们是王府中人,也没有身边特别的感觉。
而这阵势,估计才是真真正正的广陵王府箫恒世子的出场架势吧。
马车帷幔掀开,玉身缓缓而下。
面上因着日光的强烈而眼睛微眯。
不过当适应了之后,整个脸上有着跟这天气一般的明朗。
什么的精缎锦衫都能照射出光来,腰间坠的玉佩依然彰显出身份的尊贵。
他大步就走进了殷家堡,护卫渊明在背上斜挎着一柄利剑跟随。那他其余的护卫,紧守在大门边,规矩的令人一看就知道,除非是他们主子唤,否则,是不会随意乱动的。
箫恒回到王府给王爷爹报完平安,又把那些带回去的护卫尸体安葬好,调查了一些事情之后,又求着王爷爹让他回来的。
而他带的那些护卫,就是他的王爷爹因为不能放心他的安稳,亲自派的,都是一直跟着保护自己的精锐护卫。
之所以说是精锐护卫,确实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王府养的什么护从,而是从精锐的军营之中,又特别挑选出来专门保护他这个广陵王的。
这箫恒第一次来时的那些护卫,除了断臂的渊明一个都没有剩,死的又是那样地惨烈,他这第二次还要过来,他自然要拍给他最好的卫队。
而箫恒这次回来,可不是只把架势摆足了——当然,人家也没有刻意怎么样,这毕竟就是人家的日常出行方式——他还带了一些金银,是给天医阁的。
当一开始,楚襄跟他讲了,天医阁存在的价值与方式的时候,他就打算代表馈赠些金银给她们。毕竟,南宫樂那时一个银锭都没有拿广陵王府的。既然楚襄也有份帮忙救出那些孩子,就赠与她们吧。
而除了这些,他还给郅婆婆带了许多的吃食,不算各种甜糕蜜饯的,就光烤食,就足足装了四个六层方形雕花食盒。且都是野生的。
正如他所说,就算是他不会怎么样烤夜山稚,但是那么大个广陵王府,只要想,就没什么办不到的。
除了他自己乘坐的那俩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就是专门装给郅婆婆的吃食,还有金银的。
箫恒虽然这样带着满满的用心而来,不管是对郅婆婆,还是天医阁,都用心十足,可南宫樂,却不在天医阁了。
天医阁的正厅,郅婆婆坐于厅堂之上,身旁的几案之上,摆了三只风味不同的烤制野味,而正厅两侧的几案之上,满满都是食盒。
因不确定郅婆婆到底想要吃的是哪一种,那每盒的层屉里的野味都是不同风味的。
得知南宫樂并不在天医阁,纵容郅婆婆对他的这用心赞不绝口,吃的也是鲜香无比,箫恒还是有些失落的。
“用不用这样明显啊!”楚襄打趣他。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本以为,回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这离去的这些时日,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南宫樂。
可现实却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你们知不知道樂儿去哪里了呢?”箫恒随即问。
他觉得,她不在天医阁,是不是回家了呢?
“樂儿回殷家堡了。”是南宫徵羽,埋进厅堂道。
而进来之后,也被这满厅十几盒的食盒惊到了。这要让郅婆婆撑死吗。
“你回来了啊。”风翎寒上前跟南宫徵羽说话。
本来箫恒回来也没有什么,可却如此慷慨,馈赠了天医阁这么多钱财——多的就算是天医阁的医者全部都还在,全部医药的用度都用上,也可以轻易维持一两年——她作为天医阁的阁主,理当出面当面感谢也好,哪怕是陪客都好。
南宫徵羽温和地看着风翎寒,轻点了点头。
“殷家堡!樂儿怎么又回殷家堡了!”箫恒闻言急问:“她的伤都好了吗?她回去殷家堡不会有危险吗?是殷家堡派人来寻的吗?”
“那可是,殷级嘉Я四兀
阿生跟殷慕晴,还有岳子峰,被郅婆婆叫进来一起吃这些个野味,刚一过来,阿生就冷不丁说。
“围了!樂儿是被殷家堡抓回去了吗?!”他表示无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