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了?她怎么了?”梅雪凌皱了皱眉,“她有什么事,不是有大伯和大伯娘吗,为什么要我过去看?”
该不会又是大房想出来的,对付自己的法子吧?
“奴婢也不知,是平林院的连妈妈过来说,请三姐过去一趟。”
梅雪凌沉吟一会,道:“那就去看看吧。”
如果是梅思源和苏如冰,断断不可能叫自己过去,极有可能是连妈妈背着两个主子来叫自己,或者是出于梅玉润的授意,如果自己不过去,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反而不占理。
不管是真是假,过去看一眼,最多自己不伸手就是了,大房也不能无缘无故怨到自己身上。
主仆俩一道来到平林院,连妈妈已经在门口张望,看到梅雪凌,明显松了一口气,急道:“三小姐来了就好,快去看看二小姐吧,她腹痛的厉害,又不准奴婢去请大夫,奴婢也是没办法!”
“今早吃了什么?二姐是小日子吗?”梅雪凌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一般腹痛的话,要么是生理期,要么是吃了不干净东西,不难诊断。
“不是小日子,今早吃的与往常一样,奴婢们在二小姐用过饭之后,也是吃过的,都没要紧。”连妈妈吓的脸都绿了,三小姐要是怀疑她们下毒,那就麻烦了。
“是快要到小日子吗?二姐是哪天?”梅雪凌暗暗好笑,知道连妈妈想歪了,不过梅玉润是吃坏东西的可能非常小,应该跟自身体质有关。
“这个……”连妈妈想了想,有点发愣,“当是月底月初,不过现在是月中,这……咦,三小姐这一说,奴婢才记起,二小姐的小日子,这个月似乎没有……”
梅雪凌心中顿时有数。
想想离去寺里进香,梅玉润被污辱已经快两个月了,她极有可能是有了身孕,在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情况下,她饮食、活动方面再不加注意,就有可能动胎气,引起腹痛。
不过是与不是,还要等诊过脉之后才知道。
说话间来到梅玉润房门前,她一手捂着肚子,匆匆出来,跟梅雪凌打个照面,“啊”地叫了一声:“梅雪凌?你、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二小姐息怒,是奴婢请三小姐过来的,奴婢见三小姐腹痛的厉害,大爷和大夫人又不在府上,所以……”顾妈妈诚惶诚恐地解释。
“贱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替我做主?”梅玉润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脚把连妈妈踢翻在地,“你是主子还是我主子,啊?你替我做主,你这贱货,你有这资格吗?”
连妈妈本也是一番好心,更怕梅玉润疼出什么事来,梅思源和苏氏会责怪她,才自做主张了一回,没成想竟被又打又骂,虽是疼了委屈了,却也不敢吭声,默默承受。
梅雪凌摇了摇头,并没有上前阻止,不是她心狠,是她知道连妈妈在这平林院里侍候,主子就是大房的人,梅玉润这摆明是在指桑骂槐,自己如果替连妈妈说话,只会给她招来更狠的打骂而已。“二姐既然不需要我看,那我就回去了,不过我提醒二姐,你这打胎药的份量下重了,如果不赶紧找大夫开药,再这么下去,你会血尽而亡。”
连妈妈和顾妈妈双双大吃一惊:打胎药?这么说,二小姐是有、有了身孕?
“你放屁!”梅玉润脸色大变,哪还顾得上打连妈妈,尖声大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才打胎,我没有打胎,你别胡说!”
嘴上虽然否认,心里却是惊骇莫名,三妹怎么会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生下万庆明的孩子,所以偷偷买了打胎药来吃,结果腹痛难忍,流血不止的?
这件事她连母亲都没有告诉,下人们更不知道,被三妹这一说,这秘密就瞒不住了,自己岂不是更加没脸?
“二姐,我是为了你好,才没有大声,你这是非要嚷的人人都知道?”梅雪凌提醒道。
“你”梅玉润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愤怒地骂,“要你多管闲事!梅雪凌,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打胎,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要在外面乱说,我”
梅雪凌似笑非笑地看着梅玉润。
“滚,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到平林院来,我不想看到你!”梅玉润嘶声骂。
梅雪凌对连妈妈道:“连妈妈,你也看到了,是二姐不肯让我诊脉,我是爱莫能助,我先走了。”
连妈妈还在后悔自己多事呢,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梅雪凌出了院门,还听到梅玉润的骂声,知道连妈妈肯定要成为她的出气筒,也是没办法。
梅玉润打胎之事,下人们虽然不敢公开议论,但随后知道这件事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他们都已经知道梅玉润跟万庆明的事,所以对她除了更加鄙夷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她的名声已经够坏,还差打胎吗。
梅雪凌也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回房沐浴更衣,睡了一个时辰,起身即上街一趟。
她现在要炼丹,需要很多药材,来到梅府后,所有炼丹用的器具等也要再重新准备,最近事情多,她一直还没来得及安置呢。
不过她有天机鼎和天机方,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不用准备,其他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只要有钱,都能买的到,别人买的不合她心意,当然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买好所需药材和东西之后,梅雪凌让下人先送回去,自己带着桃叶去酒楼吃饭。
“小姐不回府吃饭吗?”桃叶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