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好意思,误会了你
有些时候,一些特别的情感嫉妒是嫉妒不来的,以宫洺和白童惜二十余年的交情,似乎除了结婚生孩子放在现在是不可能的外,其它的他们都能很自然的为对方做。
任凭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加以阻止,那都是徒劳,闹到最后,反而显得是他自己小气兮兮。
回过神的宫洺,感动的穿上白童惜塞过来的拖鞋:“小白,你心可真细。”
“不是我心细,是你太粗心。”
拍了拍手,白童惜从地上直起身,之后注意到门口只放了宫洺一双出行的鞋,不禁问道:“芊姨呢?”
“去超市买菜了。”宫洺说。
白童惜点点头,转而招呼孟沛远:“孟先生,你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
孟沛远一听这话,兀地生出一种白童惜是这个家女主人的错觉,没办法,因为她从进门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这个家的熟稔,就好像她从小到大是在宫洺家长大的般。
这一点,孟沛远倒是猜对了。
在白童惜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自杀了,再说宫洺的父亲,也不幸在他小时候患病去世,芊雲一部分念及和她妈妈的姐妹情谊,又心疼两个孩子到了周末连一个玩伴都没有,故而时常把白童惜留在宮家,到了晚上的时候,芊雲还会安排他们两个小屁孩在同一张儿童床上睡觉觉呢。
这一来二回的,白童惜对宮家能不熟吗?简直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二个家。
很多举动,那都是潜意识里留下的,她甚至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完成了。
……
三人在客厅落座后,白童惜连问了宫洺几个问题,譬如“早餐吃了没”“药吃了没”“冷不冷”之类的,宫洺耐心的一一回了,只是旁边的孟沛远却显得有些烦躁不堪。
他们两人明明没说什么暧昧的话,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但那种别人就是插不进去的憋屈感,却一直盘旋在孟沛远心头。
“对了小白,我昨天无意间听人说,你们已经对外宣布合法关系了?”宫洺忽然把话题绕到白童惜身上。
白童惜想到昨天早上孟沛远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还有离去前的那个吻,面颊不觉染上几分桃红,有些羞涩的轻“嗯……”了声。
看着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宫洺眼底的痛意几乎要漫出来,这就是昨晚他为什么会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如果孟沛远没有当众承认白童惜的名分,那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这两人的婚姻只是流于表面,他还有机会!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喝,他不得不承认……孟沛远似乎对这段感情认真了,而白童惜更是在很早之前,就对孟沛远动了心!
将宫洺失落的反应看在眼里,孟沛远那股从进门后就萦绕在心头的不舒坦感,不自觉减轻了许多,姑且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
叮咚——
“咦,芊姨回来了?”白童惜正想起身去开门,却被孟沛远拽回原位,耳边传来他低沉带冷的嗓音:“乖乖坐好,这里是宮总监的家,不是我们自己家,你别总是反客为主。”
白童惜楞了楞:“可是,宫洺生病了啊……”
“没关系的,我来就好。”宫洺深深看了孟沛远一眼,起身踩着白童惜为他准备的拖鞋来到玄关,伸手一拧门把,将门打开。
一抬眼,只见卓雨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她的双手揣在衣兜里,脖子缩在柔软的围巾中,一边跺脚一边面色冷淡的对他说:“我的钱包落在你这了,里面有我的证件,刚才车开到半路被警察扣押了,只能回来找你拿。”
“你在这等着……”
宫洺刚想说他回屋里把东西找来还她,却被她带泪的一眼瞪得一窒:“我昨晚不辞辛劳把你从酒吧里带出来,知道你发烧了还留在这里照顾了你一宿,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个门都不让我进?”
宫洺噎了下,有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不像孟沛远,是那种一喝懵就连自己做过什么事都忘了的人,他清楚的记得,他一时冲动之下,竟把卓雨当成白童惜的替身吻了下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卓雨坐在他床边,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拿着水杯,见他醒来,她想喂他喝水,却被他眸底的警惕与疏离挡了回去,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和她分手……
卓雨一气之下,将杯中的水泼到他的脸上,红着眼跑了。
原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到此结束,可不到一小时,卓雨又再度出现在他面前,连点冷静的时间都没给他。
宫洺和卓雨面面相觑间,白童惜的声音忽然从宫洺身后冒了出来:“宫洺,既然芊姨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宫洺背影一僵,为什么他想赶的赶不走,想留的却留不住?
卓雨隔着宫洺睨了白童惜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怪不得不肯让我进去,原来是有青梅竹马在家里照顾你啊。”
“卓雨,你别误会。”白童惜并不奇怪卓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卓雨是宫洺的女朋友,听到宫洺发烧,她来探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误会?你们孤男寡女……”卓雨激动间,却见换好鞋子的孟沛远走了出来,看着她的眸光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卓雨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口吻微缓的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跟你老公一起来的。”
卓雨的道歉叫白童惜受宠若惊,至于卓雨为什么会知道她和孟沛远的真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