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们似乎做决定,就是把我当宝贝看。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工作重心就是让我尽早康复。
晚上乔伊匆匆找来,说我的那半只断臂被转移到了迪比特城,押运的是凯塞军方,他们不好动手。就算能抢回来也难安全的送到这里来给我嫁接上,最后他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与军方有什么瓜葛?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我反问他。
“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新闻检析,怎么?你很出名吗?”
“上个月在索利斯联邦的斯科兰顿,有一起审判叛国罪的案子知道吗?”
“知道呀,怎么了?”他好奇的问。
“这……”我很惊奇得说不上话来,我记得那是对外转播的公开审判,虽被剪辑过,但我至少还是露了脸的呀。难道索利斯弄假?给外界看到的是假录像?
乔伊追问:“这事跟你有关?”
“这个……算是有点关系,当时新闻报道上是怎么说的?”
“就说索利斯与石河共同侦破多起联盟间谍渗透案,那两个星期一共判决了二十多起这样的案件。这种新闻不过是大峡谷联邦鼓舞士气的夸大宣传和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而已,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价值。难道你是联盟军的间谍?”
“当然不是,我这样跟你说吧。我本来是石河军官,被安排渗透到塔尔西斯高原打游击。后来碰上联盟军大规模清剿,跟原部队失散了,我让你帮忙就是去帮找那些失踪的战友……只有找到他们才能洗脱我被冤枉的罪名!”我把与独立连失去联络后如何被人陷害,从审判到如何到了乔里伊特镇的过程大概说了他听,当然比如斯塔西攻打监狱是不能说的,我就说是监狱炸塌后趁乱跑出来的。
他寻思蛮久,“我之前能猜到你是军人身份,但是就算你是索利斯联邦的逃犯,再加上凯塞联邦的纵火嫌疑犯,你的那只断手也不应该是送到迪比特城的联邦安全局里。你还有什么是没对我说的?”
“我不知道,也许联盟方面也在找我吧,毕竟我当时主要是在他们的后方战斗。”
他又陷入沉思不语,通过这些天对他的了解,他这人话比较多,如果不说话,说明事情超出他的预计。见此情形我忙说:“如果你们觉得为难就算了吧,我自己去找我的兄弟去。”
“不不不,没事,在这个地区用不用你还是我说的算,就算这次行动你帮不上,以后也总有机会的。”
“那之前那些人是……”
“尤里基奇是我请来教你练枪的,勒拉伊克是我们的机能设计师,已经为你量身设计了上身骨骼。本来以为你的手臂可以拿得回来,现在看来要重新帮你设计一套假肢。”
我有些感动,“乔伊大叔,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吗?你放心,我一定帮忙。”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虽然你的测试大大好于预期,我也很看好你,但是还要等你康复后进行全面的测试评估才行。”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行全面测试?我的事不能再拖了。”
“你以为我不急吗?你的外骨骼至少要一周后厂里才能发过来,假肢勒拉伊克还在设计,你这段时间先跟尤里基奇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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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尤里基奇上到客车把我们叫醒,他趁着菲丽雅娜给我检查身体的时间宣布了他的纪律要求:我无论何时都要处于时刻待命状态。
检查完后他对我说,“枪法好只是狙击手最基础的东西,由于时间太紧了,我并不能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这点时间只能做基础缺陷弥补。勒拉伊克的报告说你情绪容易波动,这是致命的弱点,跟我来。”
“我们也可以去吗?”旁边床的罗德问。
“随便。”
出了所在峡谷坳里,沿着我们第一次来时的路兜转出来看见谷缝中停着两辆吉普车。一辆是我们当初来时坐的,还有一辆不知怎么来的,说明这个地方还有他们的人,只是不知道藏在哪而已。
尤里基奇在车上对我说。“你现在的身体条件不能进行负荷训练,也正好进行你最缺乏的心智训练。”
“具体是什么?”
“安静!”
车子攀上一处高岗前停下,他与一名助手下车带我们上爬上山腰,这时天色微微泛白,从这里可以看见下面高速公路的一段。两人在山腰四处转了一圈,彼此点头说,“就这里吧。”
太阳渐渐从前方升起,尤里基奇站起走到前面,迎着太阳发呆,阳光在他身后剪出一道长长影子,一动不动。
“他这是干什么?”哈瓦斯问。
“看日出吧,这是一天最美的时刻。”罗德说着也起身过去。
等太阳升有手指那么高,尤里基奇过来说,“好了,王,开始吧,你学着威尔逊的样子做。”他那名助手对我笑笑,走到前面看日出的地方寻了一处平坦些的地方匐下。
我跟过去也找了一处地方照样卧倒在地。难道他要教我卧射的姿势吗?这有什么好学的?
尤里基奇让我位置再往前一些,让视线能看到下面的公路。“王,你听清楚了,今天训练的内容就是躺在这里数下面公路上路过的车辆,尽可能的记住它们的车型和颜色。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任何以外的事,除非是我让你停下为止,听明白了吗?”
“就这样吗?就我一个人吗?”
“对,就保持这个姿势,威尔逊会留下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