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购物通道和低矮的旅馆片区就出了这座丘陵的另一面,在这里租了辆车,本部的埃姆雷载着我们开过跨谷大桥,绕了几个北环丘陵城区到了城市东北,一片稀稀拉拉却延绵起伏的防沙林区。
林子虽大,又正值冬季,显得很是萧索,林场路口有间护林小屋,一名老头在屋前修着一个机器。
“老先生,下午好,您是这片的护林员吧。”岛津下车对老头鞠躬问候。
“哦……你也好,嗯……你怎么又来了?”老头放下手中的油管,看到我旁边的埃姆雷转问道。
“想再来看看,哈桑大叔,我上次来后,还有没有人来过?”埃姆雷说。
“这里每天都有人来,走私偷渡的、偷伐躲债的,你要我怎么说?”
岛津从车里拿出他前面买的新年礼包,微笑问:“哈桑大叔,有没有像我们这样,只是来打听的人呢?”
老头乐呵呵搓搓手接过礼包,认真想起来。“嗯……这位先生上次走后……是有两个人来过……”他指着埃姆雷。“那两个人打听这位先生问了什么,去了林中什么地方?”
我们由地心下一跳,埃姆雷脸色很难看的回头望了望身后远处,不用说,他上次来时被人跟踪了。岛津还算镇定,继续问:“大叔,我还想打听件事。在这位先生来之前的一个月这样,你有没有看见什么陌生人在这片林子里时常出没?我是说一些你认为比较奇怪的人,比如像我们这种,不是你平时看到的那些走私盗伐的家伙。”
“在他来之前?嗯……有!“他非常肯定的说。我们为之一喜,却转听见他补充道:“不过我看都象是来盗伐的……你们看起来也像,是来收购的吧?”
“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伐木工吗?大前天我报警抓了三个,你们去林业派出所问问吧,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
上了车往林子深处去,那个坐标点是离这里有五、六公里的一处坡背。
“埃姆雷,你就一直没有发觉被人跟踪吗?”
“总判,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刚开始接到命令我们就来这里了,那时候这个行动还没有升级……”
“哦……”岛津没有继续问,一脸严肃的望着窗外。从他的表情我也觉得问题严峻起来了,说明有人一直监视着这个地方,对方显然已经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对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岛津,对方很可能是联盟安全部的。”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处在明处,这对组织很不利。”他回答着,目光依旧停留窗外。我发现他是在看一只天空中飞舞的小鸟,神情似乎有一种向往。
“蜂鸟?是蜂鸟!停车!埃姆雷,停车。”我大喊。喊声把岛津和开车的埃姆雷都惊对了,双双转头迷茫的看着我。
我推门下来对着蜂鸟招手,它乖巧的在我头顶盘了几圈,往南啾啾飞去。我激动的跳上车,“快,快跟着它,它带我们去找人!”
路越走越偏僻,最后荒芜到有路难辨,只远远看见林中有一所灌木丛生的废弃护林小屋,那小蜂鸟也飞得不知所踪了。
我们下车小心翼翼的分散接近这所弃屋,落叶与枯草覆盖了屋所大半,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也许这是当年的护林屋,林区扩大后就废弃了。
屋外四周没人,岛津在栅栏旁找到了已经支离破碎的蜂鸟碎片。摔成这种地步说明它是俯冲下来的,它用尽最后的能量撞到地面,忠诚的执行了赋予它的最后一个使命。我收集能找到的残骸,在旁边挖了个坑埋上,虽然只是个机器,却显得有血有肉。
“有人设置了这道程序,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岛津环顾四周说。
“告诉我们什么?詹姆斯他们肯定不会在这里,那么多人,吃喝拉撒……”
“这些栅栏似乎不大对……”
“栅栏?不对?”
他拿出眼镜戴上,围着小屋四周,沿着残破栅栏一路摄录,一根一根的查看得很仔细。转了一圈回来时忽然想起什么,把我埋了的那堆蜂鸟残骸刨了出来,一点一点的翻看后全都装入口袋,接着在附近寻找是否有遗漏的残骸碎片。
我也认真看了这些栅栏,仿木塑料的,难怪除了微微脱色外并无老朽,但年久失修让它们一根根东倒西歪,半隐半现掩没在枯叶萋草中。
埃姆雷从屋子里搜索出来没有任何发现,岛津进去录了几圈后还不放心,把老数据转存清空后又围着屋子里外拍录了几转才罢休。回途上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他发着神,而后默默摇头不语,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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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基奇得到我的礼物后惊讶得有些发蒙,半天没缓过神来。老黑对我送的毛绒娃娃感到非常莫名其妙和无所适从,抱着娃娃不知放哪,众人见他黑麻麻的一个人抱着一个纯白娃娃都忍不住过来哄笑一番。
岛津给莱伯维茨汇报完后就与助手待在他的数据室内不出,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前面在车上因为有埃姆雷在场而不方便说。
这几天莱伯维茨对这个地区的本部人事进行了调整,埃姆雷与卢卡斯大城邦下属一个镇区负责人对调,卡欣布本部其余所有六人也全部与邻地区同级对位互调。第三天岛津和尤里基奇说在卡欣布有关我的的任务已经完结了,莱伯维茨在本地还有事要处理,我们下机分批租车返回科米。
车上只有我和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