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抬回床上绑住,那名褐发医生拿出工具在我全身上下扫描后开始抽血,这还没完,他们把我脑袋固定住,强撑开我的眼睛后用不知什么玩意来回照射,闪得我眼睛失色了。
一名医生摸了摸我两边太阳穴和后脑勺,从一台机器中拿出一根至少十厘米的长针,我惊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双眼怒瞪着他。
“你们干什么?”一个女人声音在房间炸响。
“中校,我们只是行使公务……”
“为什么手术连麻醉都不用?”
“提取大脑皮层锥体系与椎体外系的神经数据传导,只能在大脑处于活性状态下进行。”
“我不管你提取什么,现在还没有完全移交,他还属于我的犯人,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三名医生之间相互看看,其中一人取下手套无奈转身离开,其余人陆续推着机器离去了,室内光线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您情绪很波动……你好像很不开心?”d056悠悠过来,开始测量我的血压。
我背后全湿了,对刚才的事还余悸未消,咬牙道:“是的,我现在很愤怒……”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我一字一字吐道。
“你是说我吗?”
“我是在说我!”
“我不也是这样吗?”
“你……好像说得也对……”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呢?”
“因为你少了些东西……你能帮我把脑袋上的固夹松松吗?”固夹被松开了,脑袋吧啦的垂下来。眼角余光瞥见墙边一个娇小的背影,随着墙壁滋的一声,影子转身出去了,房间变得暗淡下来。
“d056,刚才谁在那儿?是不是昨天来过的那个女人?”
“对不起,我的识辨系统里只有你的影像,或许你需要一个更高级的访问权限。您心情好像好些了……”
第二天那几名医生又来了,我被注射了一针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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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声惊雷,细雨接踵而下,原来白茫的大地被一点点染绿。一缕阳光从云缝里漏下照在旁边的树叶上,叶片上的垂坠雨滴散发着金光。雨小了,一道炫彩横跨天际,散发着七彩的美丽……我沐浴在春风夏雨里,心情无比舒坦……
“王……醒醒……王……”我睁开眼朦朦胧胧看见一张老脸,聚焦好久才看清这人。“你是……齐格尔?”
“对,对对,是我是我……你能站起来吗?”
我运气想爬起来,但是感觉力气根本就下不到颈脖以下的任何部位。深吸口气后脑袋晕沉沉的,两眼重新迷糊起来。“不行,动不了,我们这是哪?”
“在飞机上,你知道吗?这事太奇怪了……上次,就是那次我们在沙漠被围住那次……”
“说重点,这是什么地方?就你一个人?尤里基奇他们呢?”
“是的,这里就是一个人,尤里他们在驾驶室,塔霍夫在货舱看押那些人……噢,我差点忘了,重点?哦……我们在飞机上,对了,我们劫持了这架飞机!这架飞机现在暂时被我们控制着……你不觉的这很奇怪吗?我们劫持了这架飞机?”
“是是是,我很奇怪,你们怎么就能劫持了这架飞机呢?”
“是啊,我也很奇怪呀。”
我……“算了,你还是慢慢说好了。”
“本来就是嘛,别嫌我啰嗦,别看最后的谜底很简单,也许就是一两个字,但那也是由许多海量信息里提炼出来的。我告诉你,我年轻时候有一次……”
“你就从上次我们被抓分开后说起,听见了没!”我喝道。
“那好吧……咦?奇怪了,为什么你说话那么大声有中气,而身体却用不上力呢?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深思起来。
如果我现在有力气的话一定给他一巴掌,真他妈急死人……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见尤里基奇问:“齐格尔,王醒了吗?”
“我醒了,但是身体没力气。”
他在我手臂、腹部和大腿捏了几下,问:“有知觉吗?”
“有。”
“咦,奇怪了?你等着!”说着起身匆匆离去。不一会他好像拖着一人进来,厉声喝道:“为什么他身体动不了?”我努力转动眼珠才从眼角边看见他揪来的是那个褐发医生。
“他……被麻醉了……”
“那他肢体为什么会有知觉?你别废话,给你十分钟,马上让他恢复!”
“你们不能放了他,也许会带来不可预计的后果……”褐发医生求道。
尤里基奇狠道:“我数三下……一……二……”
“他的心肺现在处于静伏期,电击心室来恢复……”
“静伏期?什么意思?”
“机体内的新陈代谢减缓,在低生命状态维持,类似于物种冬眠状态……”
“那还不就是人工催眠?早说不就完了?你马上帮他恢复!别耍花招,否则……”
电击完成,尤里基奇押完那医生回来,我忙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现在他也一时说不清楚怎么回事,等安全回去后在慢慢想,说着急匆匆让齐格尔跟他出去了。几分钟后身体聚集起了些力气,挣扎坐了起来,周围是个不大的舱室,我躺在一个棺材一样的金属箱里。
扶着墙壁出了舱室是一条十多米长的窄廊,左边一个房间门敞开着,在外边看见房内椅上拷坐着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