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签完后艾达老太让我去对面房间找佩兰做权限认证。出来发现对面根本就是一面墙,整个走廊就她一间小房间。好在威尔逊在外面等着我,带我往走廊另一头出来。
“威尔逊,我总觉得尤里的退休不是那么简单。”
“尤里队长只是从组织上退休,将会转职到公司的实业职务上去。就像艾达太太一样,不用满世界跑了,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不是很好吗。”他平淡的说。
“问题是我们现在不正缺人手吗?特别是他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一直都是和你们一起的,他突然就走了,我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对了,他好像没家人吧。”我有些伤感。虽然刚开始他对我确实不怎么样,但相处久了发现尤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不用乱猜了,尤里队长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合适在组织继续担任这个职位了,提前退休对他来说是好事。他有个儿子,在太空城联邦。”
“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硬着陆的受伤?”
“具体我也不清楚。”
“你说他儿子在太空城联邦?那他妻子呢?那不是两地相隔?为什么呀?”
“你问得太多了,我们是沉默者,主动打听同事的私人家事那是忌讳。”
“不,我只是有些内疚,总感觉尤里是因为我才退休的……”
“呵呵……王,你知道吗,你真的与我们不同。”
“知道呀,很多人都这样说。”
“我不是指你出色的身体素质,而是说性格方面。怎么说呢?你……热心、对同事很关心……这……”
“这怎么啦?这有错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在组织内是比较少见的。组织内的同事虽然也算是经历生死的战友,但我们平时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给他人增加麻烦和负担就行了,感情尽量的淡化,更多的是原则,就像一部机器上的零件一样,精密却冷酷。而你真的跟我们不一样……”
“你们是不是嫌我话多?可是乔伊话也多呀,齐格尔废话就更多了。”
“乔伊说的话都是为了给自己的争取利益。而齐格尔根本没有心思去理睬别人的感受,他不会在乎你烦不烦而停止说话,他说得越多,我们就越沉默。你虽然话也多些,但我们能感受到你发自内心的友好和真心实意的关心,就像一股暖流,与你交流让我们感觉很舒服。”
“我……我有吗?”
“有,而且还很强大,我们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都不知不觉的被你影响着。”
“我影响你们?”
“尤里以前话很少,就跟现在的埃曼努埃尔差不多。而埃曼努埃尔,就是老黑,呵呵……一个月都说不到一句话。我进组织后话也少了,四年来和同事说的话可能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跟你说的话那么多,呵呵……你有种感染人的魅力,没有受我们的影响却反而融化了我们的冷淡,这比我强多了。我们遵从的是理智止损,尤里队长居然为了你而残疾了下肢,就目前来说,我们用一个老手来换一个新手,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唉……尤里果然还是为了我才退休的……”
“也许尤里队长这样做是对的,你是个特别的人。”
出了走廊到了大厅的另一面走廊,这里要热闹许多,原来这道走廊才是这栋楼的主入口,工厂办公室都在这面。走廊椅子上都坐着十多人,衣服各异,手上都拿着学历、履历的电子板,看样子都是来应聘的。
威尔逊带我到了最里的一间,他直径推门进去,我正要跟上,门却合上了,怎么推也推不开。走廊坐着的人幸灾乐祸的偷笑,正尴尬之际,门自动开了,威尔逊招手示意我进去。
这里正进行着面试。一年长、一年少两个职业穿着的女人坐在考官位上翻看电子板,一中年男人正正经经的坐在中间。
那年长女人见我们进来,点点头,拿起一本绿色电子板起身领我进了内间。里面是台像似核磁共振床的大机器几乎占满了半个房间。根据她的示意躺了上去,缓缓被送进磁腔内,四周光圈一环环亮起,大概持续了一支烟功夫,我被慢慢的退了出来。
就这样躺等了十多分钟,那年长女人说:“钥匙制作完毕,你可以走了。”
“走?我应该去哪?”我爬起来问。
“我怎么知道你?”她态度实在不友好。
“你不是说钥匙做好了吗?我要去哪里领通行卡呢?”
“你的身体就是通行卡,毁容或者残疾的时候再来申请重新办理。”
威尔逊不在房里了,我刚走到门前,那门自动一开,刚抬脚出来,滋一声合上了。出来看见走廊上的人惊讶的看着我,目光里有羡慕的,怀疑的,惊奇、兴奋的什么都有。
“先生,第一次就通过了?还那么快,好羡慕,你应聘的是什么岗位呀。”
“大哥,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人可以介绍介绍吗?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哼,还不是个裙带党……”
我没理睬他们,转身回到门前,还没抬手,门滋的一声开启了,里面女考官与面试中年人迷茫的看着我。我忙退后两步,门又滋的合上了。
回到了楼背那个小房间,威尔逊也不在这里,问那老太太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她让我走到右边的墙壁边,用手摸墙。
所触墙壁开始变得透明,是一面屏幕,上面渐渐显出整栋大楼的示意图。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