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回来了,我问她选中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所以都挑了点……”她点开已选商品序号,有领带皮鞋、书籍唱片、健身保健等一大堆男士用品,女士用品就一个琥珀发夹。
“你都知道了?”
“当初军区参谋部去调取你的档案时我看过……生日快乐!”她微笑着帮我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你不介意?”
“我当初千方百计的不就是希望你能拥有现在的才干,你既然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我应该高兴才对……刚才我认真的想了,其实今天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是要做两手准备……”
“丽贝卡,谢谢……谢谢你……”我一把抱住她。之前我总认为她有的只是小聪明,原来她也懂得在避让与面对中做选择。
“你以前总是跟我说谢谢,你没变,还是你……”她抱着我的力量增加了,声音透着些哽咽。
这次没有脑袋裂疼的迹象,我想是由于这次动的是现在的我,即苏云的感情吧,这让我惊喜异常。不伦我是王还是苏云都想跟她经营维系好这段关系,可之前的脑袋裂疼让我不敢跟她太频繁亲近,短时间可以用工作繁忙推脱,可长久以往必然让她怀疑。这下好了,难道这是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挽手逛经艺术展示通道,多是些穷尽脑汁也看不出所以然的抽象涂鸦和泥塑,还有一些不知所云的装置行构建艺术。对于从小接受传统艺术教育的我来说,唯一自认看得懂的就了了几样。
一颗细嫩绿芽从破旧斑驳的钢盔裂缝里长出来,这是一个主题为“坟”的作品。做得很细心,在灯光渲染下,小芽的嫩绿与钢盔的蚀锈形成巨大的视觉反差。作者应该是在表达一种反战情绪,或者是在讽刺当今社会的先军政治。然而在我看来,没有钢盔为种子遮风挡沙,它都无从扎根发芽。
一面两平方左右的墙上凌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黑色男鞋,最下角孤独的放着一只红色女靴……这作品看得眼熟,我想到了纽沃德小镇上那家制鞋店。
脑袋骤疼,脑海里不断浮现穿着莲花旗袍的塔西娅,她不停的旋转,像颗含苞欲绽的水仙。转着转着她开始一片片的褪色剥离,像被寒风拽落的枯叶……
脑袋疼得让我分辨不出颜色,所见之处全是混沌,我几近癫狂的手舞狂吼也无法分担一丝痛楚。我朝前猛冲过去,一头狠狠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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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头还疼吗?”丽贝卡心切的问。
“不疼,我晕了多久?”
“一夜。”
“医生怎么说?”
“你在第一军医院的病历刚转过来,他们正在研究。”
我看到外面坎比拉德、老郑也在。军情局最早监测到我身体芯片的异常,比尤利西斯市保安局更早赶到了现场。因我隶属陆军,军医大附属医院有我的身体指标数据,是以他们把我送到了这里。
“丽贝卡,你跟他们回去休息吧。”她肯定又守了我一夜,加上她昨天工作了一天,算起来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对了,军情局刚换了那么多人,不经过磨合整训根本拉不出去,所以奥林匹斯安全部的事就别管了,让索利斯他们的人去对付。”
“知道了。你真的没事了吗?昨晚上把我吓坏了……”最后她非要把坎比拉德留下才放心回去。她走后我叫来护士,让她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长官,不行啊,我们接到命令,在您康复以前您不能出院。”
“把你们主任叫来。”
“主任也不行,命令是院长下的。”
“那就把你们院长叫来。”
“长官,我只是个下士,见不到院长。”
“小姑娘,把我的主治医师叫来你总行吧,我要跟他探讨病情。”
“抱歉长官,我现在不清楚您的主治医师是谁。”
“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现在确实不知道嘛,上午从空军那边的医院调来了一个专家组,听说以前是负责你病情的……要不我先帮你量量血压吧……”
我本要拒绝,床头屏幕上正明明白白显示着我当前的身体状态数据,可她一脸的期待又不忍拒绝。
“长官,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士是您的女朋友吗?”她拿着检测仪在我手腕上蹭来蹭去。
“是我妻子。”
“啊……”
“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听说萨巴伊亚阿拉伯可以娶两个妻子,是这样吗?”
“小姑娘,可以帮我做件事吗?”
“当然!不过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二十一岁了,我叫花怡,你可以叫我花花……”
我让这个花痴护士去查一下大年等一干陆军军官出院没有,没有的话就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