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侠路未平>第三回 黑白二客斗武昆仑 雌雄众神显圣真源

白袍客送了饮霜、饮月小兄妹两个万里奔波,这一日来在昆仑山下,自却折往北去,不多时便走出五七十里远近。正行间,却见山坳内转出个黑袍客来:“谷护法,我下过严令,但遇林锋子嗣格杀勿论,你缘何不遵?”

白袍客冷笑:“不愿。他是我至亲兄长,换作是你,莫非能动手去杀自己的侄儿、侄女?我看也未必见得。”

黑袍客亦发冷笑:“你不舍情,缘何要来天罗?”

“你明知苏慕非是死于林锋之手,缘何又要对他念念不忘?”

黑袍客闻言清秀面容涨得通红,直与现取下的猪肝相似,口中咬牙道:“休得多言!天罗之主是我,你不过是个区区护法而已!”

白袍客闻言竟发朗笑:“想不到这许多年来你竟半点长进也无!你是天罗之主又如何?倘无谷某助你,你现今也能有如此地位?”

他见黑袍客自将两匕绰在手中,口中不由冷笑:“时至现今,你竟还留着苏慕的兵器,灵蛇匕法你有几分火候,便敢与我嚣张!”说话间自已由袍下摸出一口细剑来。

那口剑长有三尺五,宽具二寸,剑脊松纹碧意盎然,柄末云头上,五色剑穗随风而舞——赫是一口女子所用之剑。

黑袍客大笑:“你不也用着张璐的翠微剑?”

“我自不曾忘情,便就用了又有何妨?倒是你,自诩无情之人,却作有情之事,自相矛盾殊为可笑!”

黑袍客大怒,手中双匕一展,立时便往白袍客上中两路要害杀去,白袍客将剑急架忙迎赴面交还,顷刻间拆解了七十余招。

他二人武功皆走凌厉、迅捷的路子,招招式式只求毙敌,尤是凶狠。又拆解三十招上下,陡见白袍客挺剑急刺,剑尖所指正是黑袍客咽喉。

倘任有饮霜、碧落当中一个在此,断要失声高呼——“浴火花开!”

那一剑出得又快又狠,全无半点迟疑,黑袍客适才一招未尽空门大开,现下为气机锁困,再无规避招架之能,只得眼睁睁看着剑尖奔喉而来。

正待瞑目等死,却觉颈下天突穴上一凉,旋即便听耳畔白袍客音声传来:“你的武功倒比十年前更精进了,他看人的本事,实在比我高明了不止一筹。”

黑袍客张目而视,只见白袍客自已收剑,当下道:“你的武功也精进了许多。”

白袍客自嘲一笑:“我与他可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亲师兄弟,你只勉强算他半个门人,倘当真用心传授你武功,只怕现今我不及你。”

稍一顿,才听他道:“我换了人情,也送了见面礼,今后再见断是生死仇敌,此一节你大可放心。”

黑袍客自也一笑:“也是,他自姓林,你自姓钟,是死是活与他无关的。”

白袍客横目瞥来:“钟不悔早便同张璐一齐死了,现今只有谷不悔。”言罢借轻功一路远走,不知径投何处而去。

却说周辛一把大火搅了永泰府上元灯会,惹出一番祸事,南人将领郝天鼎率部剿逆,先教秦儒枫麾下斥候相乍径往东投,追赶百十余里,不曾斩了龙祈然一众,只好回马。

欲渡泰宁河,又见军马厮杀痕迹。紧接得报,称密字营叛贼以往真源山去,当下急传令下去,命挥师渡江火速追赶。然因北国大雪封径,战马难行,行了四日方至雁云城歇脚。

郝天鼎望着北方雁云城方向,心内不禁想起当年血战陨岩城之事来,不想今日重游故时修罗场,却带了满身令旨而来,一时心生感慨。

翌日一早,众军拔营启程,又走三日方至陨岩城。是夜郝天鼎如战时之例,鼓舞三军士气,预备明日上山厮杀,力求一战功成。

正言语间,忽听正北上人呼马嘶、杀声震天,郝天鼎忙遣斥候出城相探。十数轻骑快马离城天明方才回禀:“标下等远哨十数里,不曾见有人迹,再近恐教叛贼发觉,故不曾往。”

郝天鼎哪里放心得下?自率轻骑百余众各跨手弩往北巡哨。一路来在真源山山下,但见满山愁云怨霭锁困峰头,四下阴风惨雾骤起杀气布合,急待打马回城,怎料百余匹战马竟齐作怪,任凭百般踢打,却如教拢了嚼头也似的一动不动。

紧接狂风大作,山上竟有千军万马一发冲来,待及近身只是阵旋风,却不伤人,一时军阵内坠马者无计其数。

顷刻风止,人马尽散,郝天鼎按名册清点,却不曾有半个折损的,只跌损面目、丢了头盔。

郝天鼎忙向导官问:“真源山上可有神庙?”

导官回禀:“神庙实不曾有。”

无奈只好收兵归城,待天明再作打算。

却说众将各自回帐,郝天鼎也自去甲胄安眠,忽觉一阵香风刮过,一行七人已从容步入帐中。

郝天鼎凝目而望,只见七人五男两女个个戴剑,为首是个青衫书生。那书生面如冠玉、唇若抹朱,颌下生着五缕长髯,手上捏把折扇,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书生将拳一抱精神抖擞:“将军请了。”

郝天鼎见他七人势众,只好抱拳还礼:“敢问公乃何人,夤夜入帐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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