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楚雅三人被笑得脸上发烧,恨不得尖叫起来。
可是她们自知理亏,哪里敢笑,都扯身旁的丫鬟,让她们帮自己捡起帷帽。
几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本来被一大帮人围观说笑,已经是可怕至极,又看到侍卫拔剑出来,当下吓得大哭。
华府门前,瞬间热闹起来,甚至闹得很不像样子。
正当此时,华府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丫头开了门,探出头来,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侍卫回道,“有人冒了府上的亲戚,想要攀上咱们府呢。”
那丫头皱着眉说道,“咱们府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哪里来那么多冒充的,你且说一说,她们是什么身份?”说着目光看向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三人。
原本正要戴上帷帽的三人顿时住了手,让那丫头看自己的脸。
“哎呀——”那丫头一声惊叫,“三位姑奶奶我倒是瞧不清楚脸,不过这些个小娘子小郎君我却是记得的,那日一起去接二房的几位姑奶奶,便见过。”
华楚雅大喜,“我是二房的大娘子,她们分别是三娘子和四娘子。”
还没等那丫鬟搭话,又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娘子走了出来,问道,“怎地在门前喧闹?”
那丫头忙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还没等她说完,管事娘子就大声斥道,“先前不是吩咐过,若是有亲戚上门来,要好生请进来么?如今怎地闹起来了?”
这严厉的语气吓得那丫头低了头,再不敢说半句话。
侍卫见了,便道,“与英姑娘无关,是小的们不认得她们。当日咱们府上出事了她们不上门,还与外头嘲笑咱们府上,今儿个又上门来,委实、委实叫人生气——”
“你是奴才,主子吩咐了便按主子的办,眼下擅自做决定,回头我跟小姐禀报了,将你打出去。”管事娘子板着脸训道。
四周围观的人见了,当即有人大声道,“兀那娘子,你怎地好坏不分?这三人那日在街上嘲笑华府,要与华府断了亲戚,今日你怎地涨他人意气灭自己威风?”
“对,要我说,那侍卫没错!作为侍卫,便是要保护主子。这些亲戚无情无义,侍卫拦着不让见主子,才是好仆人。”
听见许多人帮忙说情,那管事娘子施了礼,这才道,“毕竟是亲戚,断没有上门了不见的道理。郎君并小姐向来仁厚,早就说了,他们不好上门去惹二房几位姑奶奶生气,但若二房上华府们来,却还得招待着。”
这话听得人义愤填膺,当下有人怒道,“这是什么道理?被人踩在脸上了,却还递脸上去叫人打?华大、华二怎地如此是非不分?”
“安宁郡君是圣人封的郡君,真能当真如此妇人之仁?”
管事娘子又好声好气说了许多话,皆是以一个“情”字来搪塞,最后说得围观的人都不情不愿之后,才将华楚雅几人请进了华府。
围观的人心里很是不快,但还是只能怏怏地散了。
自然是还有人不甘心的,嘀咕道,“这华府当真好坏不分。”
“但是礼节上却是没有错处的,毕竟是亲戚,难不成当真将人打出门去么?依我看那,大房三位,都是性子仁厚的,这一点在帝都,极为难得。”
“没错,若今日当真将人打了出去,咱们细细一想,不也叫人心寒么?君子怎能如此降低身份,与小人计较呢?”
这话说出来,又有许多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