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国乃天下第一强国,其兵力、武器皆天下之最!洛静王殿下又有‘天下第一奇男’之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今日单凭他在百步之外,瞬间运用轻功,空中徒手将你救下,便足以证明他名不虚传。”小宫女两眼冒着星光,一脸的钦佩、神往的模样,“若我能拜得洛静王殿下为师,他朝必能成为‘天下第一女将军’!”
闵云舒听得发了好一阵呆,她眨了眨又密又长的睫毛,半晌才柔柔笑道:“不过……我跟那个洛静王,其实也不熟啊!”
虽然瞧见小宫女满脸憧憬陶醉的可爱模样,闵云舒实在有些不忍心打断她的“白日梦”。但是,她确实爱莫能助啊!
“你胡说!”小宫女脸上笑容陡然消失,浓眉一横,随即嗔道,“你若与洛静王殿下不熟,他何必出手救你。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闵云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睑一抬,急问:“你怎么知道他有伤在身?”
“哼,还敢说你们不熟?”小宫女俊俏的小脸,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气定神闲地道:“以洛静王殿下当时的位置,若非轻功太好,是万万不能接住你的。然而事发突然,他必须运足内力,才能已最快速度到你身旁。落地时,我瞧见他左肩不自觉地向后动了动。以我多年受伤的经验来看,他定是有伤在身,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闵云舒一手握住小宫女的肩膀,急道:“他受伤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跟他人说,知道吗?”
小宫女甩开她的手,不悦地睨了她一眼,双臂交叉环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我又不是宫里那些,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更何况,洛静王殿下可是我未来的师父!身为他未来徒儿的我,岂会在人前议论师父?若非我见你与我师父关系匪浅,断然不会与你说这些!”
小宫女索性直接改口称邬谨诚“师父”了。而且叫得既自然又顺口,估计平日没有少yy!
闵云舒又好笑又无奈,摇头道:“我当真与他不熟,最多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而已。就连他的身份,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你少哄我!”小宫女满脸不信,“你若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又何必如此紧张他?况且,今日我瞧见你们两人的神色,分明就有暧昧!你们瞒得过纯阳公主和玄丹流珠那两个草包,却骗不了我阿珂的火眼金睛!”
阿珂圆润的下颌向上抬起,噘着小嘴,神色颇为骄傲和笃定。而睨向闵云舒的眼神,又带着一丝的不悦。
闵云舒吸了一口气,不禁摇头苦笑。
她与洛静王暧昧吗?如果他们之间算是暧昧的话,她又怎会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姓名?他们之间,顶多只能算是有“救命之恩”,而并无“暧昧之情”吧!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啊?”阿珂见闵云舒有些失神,手掌在她眼前一晃,将她思绪拉回。黑菩提般的眼睦闪耀着光芒,满怀期待地落在闵云舒脸上。
闵云舒无奈地摇了摇头,丹唇微启,正要开口。忽然自垂花门内,传出一个如铜铃般悦耳的女声,玩笑道:“你不用理她,她一向都是这么疯疯癫癫的!”声音听起来,友好且欢愉。
闵云舒身子微僵,抬眸望去。只见自垂花门内,走去一名年纪相仿的宫女。
她面容清秀,肌肤娇嫩,身量苗条,清丽脱俗,倒是宫里少见的美人儿!
那宫女一对明亮有神的眸子,凝注在闵云舒身上,“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她柔美动听的声音,仿若一阵清风拂面,令人通体舒畅。
“我是新进宫的宫女,在椒和殿当差。”闵云舒含笑回道,“还请姑娘带我去见香姑,求她帮忙串上皇后娘娘的这串红珊瑚珠!”
那宫女扫了一眼闵云舒手中托盘内的珠子,微微一笑,道:“你跟我进来罢。”说罢,转身便引闵云舒往门内走,完全对身旁的阿珂视若无睹。
“诶,诶……”阿珂突然伸出手,还想拉住闵云舒纠缠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垂花门。于是索性跟了进去,一迭连声地呼喊:“等等我,等等我!”
闵云舒一边走着,一边回头,见阿珂已三步作两步,追了上来。
“柳蜜,你真不够意思!”阿珂嘟噜着小嘴,白了身旁的宫女一眼,娇嗔道。
柳蜜眯了眯眼睛,勾起唇角,微笑道:“你不是有事要出去么?我带她去见司珍大人,有何不妥?”
“你……”阿珂一脸不服,却又无力反驳,只得悻悻地跟着她们一起进了香姑的内室。
闵云舒瞧着阿珂的模样,率真可爱,打心眼儿里喜欢,不禁抿了抿嘴,轻轻一笑。垂眸之间,靥如春桃,蛾眉颦笑,将言未语!
阿珂看得一怔,心底原本的一丝委屈和无奈顿时消失无踪,只觉心动神游。
如斯之美,真乃瑶池不二,紫府无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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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红粉墙、霞影纱、精致丝被、刺绣地毯……无不彰显了主人的品味和地位。
闵云舒方进入房中,抬头迎面便瞧见一位半老徐娘的妇人坐在那里。
妇人身材微丰,肌肤胜雪,面若玉盘,平易近人。
闵云舒见她一身装扮,便知是司珍大人香姑,于是福身道:“椒和殿宫女闵云舒,拜见司珍大人!”
“不必多礼。”香姑唇角含笑,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