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迟疑了一下,闵云舒才说道:“臣妾……臣妾只是不太习惯……”
司徒灏祯勾了勾唇角,懒懒说道:“原来朕的婉仪是害羞了?既然如此……不如今晚,让朕亲自替你验身如何?”
不及闵云舒开口,司徒灏祯突然牙齿咬住了闵云舒胸前衣襟的盘扣。
闵云舒不敢挣扎,只将手搭在司徒灏祯的肩上,轻轻往外推了下,娇嗔道:“皇上……”
话音未落,司徒灏祯竟轻轻一下,便将闵云舒胸前的衣襟用嘴扯开,露出里面一件浅绿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朵青莲,栩栩如生。
闵云舒sū_xiōng半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邱天戟瞧见,不禁心中一颤,双颊飞红。忙别开眼睦,不敢再偷看一眼。
此时,屋内便传来闵云舒娇柔的声音:“皇上,不要这样……皇上……”
这声音像是柔弱无助的求饶,又似半推半就的推拒,听着耳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邱天戟只觉丹田一股温热直蹿上来,竟冒了一头热汗。
“怎么?莫非傅婉仪的这副身子,只有傅玹玥一人碰得?”司徒灏祯的声音仿佛天水湖的池水,令人不寒而栗。
邱天戟闻言,顿时一震。什么?傅婉仪与傅玹玥……
难怪!
难怪傅玹玥以此作为条件,一定要他带傅皓雪出宫!
邱天戟心神稍拢,这才又重新伏在窗上,看个究竟。
只见闵云舒双手将胸前的衣襟抓紧,立在圆桌旁,抬眸怔怔地望着眼前如大山般耸立的男人。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皇上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怀疑她和玹玥的关系!
只是……皇上为何能如此笃定?
莫非……
闵云舒兀自想得出神,忽然见司徒灏祯自袖中掏出一条杏色手帕。手帕的一角,是用明黄色的金线绣着一个“卍”字。
司徒灏祯夜鹰般的眸子,折射出一丝阴霾,“知道这条手帕是谁的吗?”声音冷戾至极。
闵云舒美眸有些茫然,轻轻摇了摇头。
“是傅玹玥的。”司徒灏祯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只有他只能听见一样。
突然,他怒吼一声,继续说道:“是朕在宁儿的遗物中发现的...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啊!”
他突然像一只发狂的雄狮,轻而易举将闵云舒嵌住,冲着她咆哮起来。
兴师问罪的口吻,仿佛眼前站着的并非闵云舒,而是死而复生的邹宁儿!
闵云舒蹙起眉头,右腕仿佛快被司徒灏祯捏碎了似的。她就这么怔怔地抬眸望着司徒灏祯,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泛红。
所以说,她之前的揣测是对的——玹玥,他果然与邹宁儿有情?!
难怪,司徒灏祯会说出那句“难怪玹玥会对你如此紧张”。
难怪,她之前向冰刃提起邹宁儿,冰刃会欲言又止。
难怪……
难怪……
难道说,在玹玥的心中,她也只是别人的影子吗?
闵云舒突然心口一阵绞痛,泪如雨下。
兀自在窗外窥视的邱天戟看在眼里,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怜悯之情,一张玩世不恭的俊颜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认真。
司徒灏祯垂眸凝住着闵云舒,见她此刻梨花带雨的凄美,不禁心中一荡。原本愤怒幽冷的目光,逐渐转转换为疼惜和怜悯。
手腕上的力道在一点点的减轻,蠕动的双唇似启非启,司徒灏祯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见窗外一道黑影飘过。
“什么人!”司徒灏祯大骇,冲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厉喝一声。
闵云舒一个激灵,忙顺着司徒灏祯的目光望去,却已什么也瞧不见。
“你乖乖呆在这里!”司徒灏祯轻捧闵云舒的双肩,柔声嘱咐了一句,便冲着屋外大喊一声,“保护傅婉仪!”
不待闵云舒回过神来,司徒灏祯已破窗追去。
闵云舒望着司徒灏祯消失的方向,心神凌乱。
忽然手腕被人一拽,耳边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跟我走!”
不及闵云舒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画面飞闪,腰身被人轻轻一揽,已朝窗外飞出。
与此同时,御前侍卫虞瀚义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正瞧见闵云舒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不禁大骇一声:“抓刺客!”
“抓刺客!”
“抓刺客!”
……
顿时,整个松雪帝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震动了半边天。
各宫侍卫,开始地毯式搜索,势必要将这个黑衣人揪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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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戟虽轻功了得,但此时带着闵云舒难免有些吃力。
且各宫侍卫搜查严密,于是只得拽着闵云舒暂避于一处荒废的寝宫处。
带闵云舒自高墙跳下,背靠在长满了青苔的红墙,邱天戟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稍稍定神,却见闵云舒兀自目不稍瞬地凝住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竟冷静地令人惊诧!
此时,寒风中兀自飞扬着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发髻上,然后被她身体的温度融化,仿佛亦不忍将她冰冻一般。
邱天戟唇角不禁扬起一抹不羁的轻笑,“你不怕我?”
“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有何可怕之处?”闵云舒清脆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漠。
“有意思!”邱天戟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望着闵云舒眼眸流光溢彩,“难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
闵云舒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