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串匆忙地脚步声,自屋外传进来,而且愈来愈近!
循声望去,只见大管家秦雍急急进屋,鞠身禀报道:“王爷,王妃……世子回来了!”
司空玉兰和傅琰眸底皆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他现在人呢?”司空玉兰问道。
“世子已经回雁姿园了!”秦雍回答。
“看来,玹玥一定是研制出‘白石散’的解药了!”司空玉兰呢喃了一句,闪亮的眸子却有几分自豪的神色。
傅琰面色始终微沉着,只向秦雍吩咐道:“让他沐浴更衣后,来这里见我!”
秦雍兀自鞠着身子,颔首唱喏一声,便退去房去。
过了一会儿,又见秦雍急急进来,说道:“王爷……”
“世子人呢?”傅琰见秦雍面露难色,不禁沉声问道。
“世子沐浴更衣后……便坐着马车进宫了!”秦雍嗫嚅地道。
“什么!?”傅琰和司空玉兰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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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心宫内。
司徒灏祯将刚刚写好的诏书交到刘荣手中,吩咐:“你这就去允阑轩,传朕的旨意,册封薄美人为正四品婕妤。并命人去各宫告知!”
“是!”刘荣眸光微闪,双手接过司徒灏祯手中的圣旨,便退出殿去。
此时,又有一位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摄政王世子在外求见。”
司徒灏祯眸底划过一抹诧异,只道:“传他进来!”
小太监答应一声,便退出殿去。
不多时,只见傅玹玥一袭浅紫色修身长袍,缓缓踱进殿来。
短短数日不见,饶是他看似精神抖擞,但脸上因疲累而显得清瘦了许多。
“微臣参见皇上!”傅玹玥拱手行礼。
司徒灏祯眸光微闪,只摆手淡淡地吩咐一句:“平身!”
“听王爷说,玹玥你去了一趟时雨国,不知所为何事啊?”司徒灏祯问道。
傅玹玥拱手道:“回皇上,其实微臣并非去了时雨国,而是在穆枫山与邱天戟议事。”语气波澜不惊。
“哦?”司徒灏祯眸光微闪,不置可否。
“之前微臣听说,邱天戟潜入皇宫还挟持了颦德妃。微臣恐防‘联盟’有变,所以才决定去一趟穆枫山。”傅玹玥说道,“今日朝堂上,家父因不便声张,才向皇上和太后撒了谎。情非得已,还请皇上见谅!”
“原来如此!”司徒灏祯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语气似是相信又似是不信。
傅玹玥眼珠微转,才道:“皇上,其实微臣今日进宫,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何事?”司徒灏祯问道。
“微臣……想见一见颦德妃。”
傅玹玥话音未落,司徒灏祯眸中已闪过一道冷光!
傅玹玥,他倒还真是敢提啊!!?
让他们俩见面?然后再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他傅玹玥真是将他当成傻瓜了吗!?
“你应该知道,后宫妃嫔不得轻易接见外臣。饶是‘兄妹’也一样!”司徒灏祯眼眸闪出一道冷戾的光芒。
傅玹玥微怔。他自然知道皇上有所误会,可要开口解释是向闵云舒解毒,岂非在皇上面前招供了摄政王府的阴谋?
饶是皇上心照不宣,这话也决不能从他口中说出啊!
心神稍拢,傅玹玥才请求道:“微臣真有十分紧急的事,还请皇上能够通融!”态度甚是恭敬。
“世子若有紧要的事,大可直接跟朕说。朕代为转达,想必亦是一样!”司徒灏祯目光如一道锋利的剑刃,直指向傅玹玥。
曾经与他兄弟相称,如今却已是“君臣有别”!
虽然这早已在傅玹玥的意料之中,却远比他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看样子,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再见云舒的了!
傅玹玥不禁轻笑了一声,只得柔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微臣今日进宫,不过是想向皇上皆是穆枫山一事。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微臣便不打扰皇上,先行告退!”说罢,向司徒灏祯拱了拱手。
司徒灏祯于是淡淡地说道:“玹玥你也舟车劳顿了,便回府好好歇息罢!”
傅玹玥拱手唱喏,眸底却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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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繁星点灯,灯光迷离。
整个松雪帝宫仿佛雪中的银河,绽放着冷冷的光辉!
“娘娘,听说皇上今晚又召幸了薄婕妤……”锦彩一边替闵云舒摘下头上的首饰,一边低低说道。
闵云舒淡淡一笑,只望着铜镜说道:“意料之中。”
既然皇上要逼太后动手,又不想她再成为目标,自然是要将目光放在其他妃嫔身上……
锦彩却不懂,眸底只是微微一暗。
此时,见冰刃不疾不徐自屋外进来。
饶是冰刃脸上是亘古不变的冷漠,但闵云舒还是自她紧蹙的眉心中看出了端倪。
眸光微闪,只见冰刃已踱至跟前,俯身在闵云舒耳边低语了几句。
谯瑞禾一直立在一旁,察言观色。
闵云舒听完冰刃的话,顿时心中一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懒懒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语气听起来不以为意。
锦彩眸底划过一抹好奇,却也不便细问。
一时间,梳洗毕。
闵云舒才不紧不慢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罢。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