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灏祯冷笑一声,说道:“虽然摄政王情有可原,但‘欺君’却是事实。如今既然有‘满月楼’老鸨作证,而摄政王亦亲口承认颦德妃的身世,便是证据确凿。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朕若不处罚摄政王,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将来还如何治理天下,管理朝野?”
上官玺闻言,不由得心尖一颤,忙抬眸望着司徒灏祯。
若皇上严惩摄政王的话,只怕会逼得狗急跳墙,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傅琰一双犀利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严肃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转瞬,他便向司徒灏祯跪伏道:“臣有罪,甘愿接受皇上处罚。”
这话虽是在领罚,但浑然听不出半分愧疚之意,中气十足,倒像是笃定了司徒灏祯不敢把他怎么样似的,有恃无恐。
而此时,傅玹玥亦随着傅琰跪伏在地。
闵云舒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脸上有些尴尬,亦只得随之下跪。
司徒灏祯唇角勾起,脸上的却像结了一块冰霜似的,冷冽至极。
他微眯的眸子闪动着幽冷的光芒,粉唇微启,缓缓说道:“既然摄政王说了,那朕便罚你交出虎符如何?”
此言一出,傅琰与朝中大臣无不大吃一惊,皆纷纷抬眸望着司徒灏祯,眼睛睁圆。
饶是连原本淡定自若的傅琰,此刻眸色亦闪出一道惊诧。
上官玺手心不禁沁出了冷汗,只听司徒灏祯突然朗笑一声,继续说道:“摄政王不必紧张,朕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摄政王表情如此严肃,莫不是只许你说笑,朕说个笑话便不成?”
傅琰干笑一声道:“皇上误会了。皇上乃一国之君,虎符放在臣这里,亦不过是替皇上分忧解劳罢了。皇上若有信心刚刚亲政,便能兼顾好国防之事,臣将虎符还于皇上,又有何难?”
司徒灏祯眉头微微一挑,轻笑道:“王爷一直管理兵权很好,朕很是放心。”他语气虽然轻松,但有心之人一听,还是能分辨出这是在正话反说。
傅琰何等聪明,又岂会听不出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
此时他却故意“反话正听”,拱手抬眸向司徒灏祯道:“谢皇上信任!”
司徒灏祯抿唇笑道:“只是,摄政王虽然情有可原,但撒谎却是事实!朕就罚摄政王府,三年军饷。王爷,你可有不服?”
傅琰不想皇上竟“下手”如此之重,只是眼下的局面似乎已算是“开恩”了。而且,若能除掉闵云舒,让玹玥回到从前,莫说三年军饷,就是五年军饷,他也认为值得!
“谢皇上开恩!”傅琰拱手谢恩,声如洪钟。
司徒灏祯眸中划过一抹自得,摆手道:“你们都起来罢,别都跪着了!”
众人闻言,齐声唱喏,高呼万岁,站起身来。唯独杜妈妈、朱来恩和余廉,兀自跪伏在殿前。
傅琰拱手向司徒灏祯道:“皇上处罚微臣事小,宫里出现细作事大!这个闵云舒既然是穆朝国派来安插在宫中的细作,便决不能留。还请皇上下旨,将闵云舒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