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世界,月朗风凉,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剧情,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那些喜怒哀乐,会在不知谁奔走的路上充当着配角。
也每天都发生着变化,默默地,会冷,会热,会日出日落,会花开花谢,会人来人往。
她的世界很小,也很窄,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加上一个心愿,就是她的全部。
她每天做的,就是上班,回家,和想办法努力去完成那个心愿。
有这么一个人,他很好,他很暖,他总对她微笑,他的一举一动,满脸温和的神色,让她不由自主的乱了步伐。
他就是那个人。
还他的恩情债就是她的心愿。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心愿,早已变成只想走进他的心里,把自己种在他的心底深处,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从此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走不进去。
任她怎么努力,怎么挤,都挤不进去。
温柔孤独的路灯,岿然不动的矗立在路边,照亮着每一个夜路下的行人,给迷路的孩子指引回家的路。
苏文若一个人靠着灯杆,她没有迷路,只是不想回家。
她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没有响起过。
拿出了手机,再次确认没有未接来电后,关了手机。
然后看见前面一束耀眼的层次分明,奢华大气的一家酒吧招牌,想进去,又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自己需要人做伴。
又掏出手机,给李承郁打了个电话,问他为什么打了云雨桐的电话那么多次都没接。
李承郁在电话那头说:“小桐忙着和同事们分享喜悦,可能没听见,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文若叹了口气:“没事了!秦江澜呢?”
“秦总在和同事们喝酒,看起来有些醉了,苏小姐您在哪里?”
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只有李承郁问她在哪里,还是她打的电话,人家客套顺带问的。
“我在皇城酒吧门口,再见!”
李承郁听出她情绪不对:“苏小姐等等,您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她哑哑的道了声:“不用,也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
说完又关了手机,本来也是多此一举,没有人会找她!
她进了酒吧,在长长的吧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跟吧台帅气的调酒师要了杯晶莹剔透的vodka,一口闷了下去,入口时不苦不甜不涩,咽下去之后,才是烈焰般灼烧的刺激。
把水晶杯拍在吧台上:“再来一杯!”
调酒师给她抛了个媚眼,很快又斟了一杯,再喝完,她觉得不够:“给我拿一整瓶的来,别小家子气!”
调酒师看她的眼神有所变化,更多的是发现了猎物的欣喜,趴在吧台上,两手肘撑着台面,把头尽力往前伸,希望能更靠近眼前的白富美,满满的挑逗语气:“美女一个人?喝醉了有没有人送你回家?”
烈酒穿肠过,忧虑思满怀,她正愁无处释放,眨着疲惫的大眼,盯着酒杯懒懒的说:“回什么家,不回家!”
调酒师又凑近了些:“那需要我陪您喝酒吗?”
“不需要!”身旁不知谁硬梆梆的答了三个字。
苏文若转过头,有些意外:“李承郁?你不在那里照顾你老板和你的女朋友,跑这里来做什么?”
大约是下班时间,李承郁整个人显得很放松,没有半点在公司里的拘谨,看起来,更像是邻家大男孩。
他笑出一口白牙说:“秦总暂时走不开,也不需要我照顾,小桐还在跟女士们探讨香奈儿包包,都不理我,好像我很多余,所以就过来陪苏小姐了,放心,我没有跟秦总说你在这里!”
调酒师见是个男的,很识趣的走开,拿来了干净的水晶杯,和一瓶没有开封的vodka,打开,倒上,礼貌地作了个请势就不再靠近。
若没有这点眼色,一个在酒吧工作的人,每天都不知道要被揍多少顿!
她勉强笑了笑:“那就喝酒吧!”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刚干完一杯,舞池传来骚乱声。
回头看去,好像有几个人在打架,这种地方,酒精上脑,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稀奇的,吧台隔的远,估计也打不到这边来。
苏文若这个想法持续不了十几秒钟,一个年轻男人往吧台蹿过来,一群流氓也追了过来,要不是李承郁护的快,估计那人会撞到她身上。
追过来的那群人揪住了年轻男人,立马治服,还不忘往那年轻男人头上狠狠的拍了几巴掌,骂道:“跑啊?跑去哪里老子都能逮着你!”
这声音……
苏文若还没来得及去分辨,那骂人的流氓惊喜的喊:“老板娘?你在这喝酒?”
她抬头,透过昏暗迷蒙的光线看去,居然是特工老大黄鼠狼!
那群追年轻男人的流氓,是他特工队的数号人马。
“你又出来惹事?不怕被抓进去吗?还不快走!”
原本以为这些古惑仔投靠在秦江澜麾下,会就此从良,结果还是在外边不断生事,真要是被逮进去吃盒饭,秦江澜要找这些人干活的时候,不就误事了么?
黄鼠狼立马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说:“先把这人带走,你们都赶紧退出去,别让警察给捉到!”
特工队的人带着那个年轻男人,火速出了酒吧,黄鼠狼却没有走,搬来张吧台凳在苏文若身边坐下,凑近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