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夏宗泽和林怡然两人静静的听着堂上的动静,这个堂实则上没有什么含金量,就是过场,让律法过过场,就是杀鸡敬猴,让佑福的恶霸们收起抢女霸市的行径。
黄利中一个富户家的公子哥,即便在乱世,也是从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根本没有吃过苦头,也根本没有阅历跟见识,早就被陶仁泉的酷刑吓破了胆,嘴上还想挣扎,可是一有个风吹草动,他马上就怂了,立即说道,“我……我想抢银子,不……不……不是我,是我爹让我去抢的,他说抢来的银子都归我花……”
黄利中此话一出,如开水沸锅,马上炸开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小巷胡同的人,他们本就知道了这事,现在就更明白了,马上和周围的人交头接耳,不知不觉,这件事就散开了。
大堂之上,温大人叫道:“来人,把疑犯黄定财抓捕归案。”
“是!”
黄老爷正准备朝外围逃窜,已经被认识的人拦住了。
这件案子,一点悬念都没有,本就是事实的案子,加上吓破胆的黄利中,主使人黄老爷的罪很快就定了下来。
吕振宗虽没死,可如果没有夏宗泽的人参、凌齐轩的及时急救,他已经命归黄泉了,所以黄老爷被判斩立决。
这个罪名不可谓不重,真是应证了那句:乱世用重典,这件案子要是放在和平时期,黄老爷最多被判个无期徒期,了不得再加个流放,可今天……他撞到枪口上了。
佑福的土豪劣绅没有想到,姓黄的竟被判死,他们想反水闹事,可当看到夏宗泽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绕城三圈时,他们的气陷瞬间灭掉了。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他们击不起。
正当他们气陷全无时,突然又听说姓夏的要离开佑福,他们又要蠢蠢欲动,可还没等他们人聚齐,夏宗泽留下万名精兵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佑福县城。
茶楼里,十多名土豪劣绅正从二楼窗口看下去
“咦,姓夏的今天离开?”
“那肯定的了,今天是黄道吉日。”
“原来如此!”
有人问道:“那个男不男女不女有没有带走?”
“听说没有。”
“为何?不是说两个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可听说了,佑福县城里这些事全是她搞出来的。”
有人惊讶的叫道:“真的假的?”
“我有亲戚在衙门里做事,他能说假话?”
“看来是真的,不过我不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假小子能干出这些事?”
“千真万确,衙门里非常能干的骆、方二位年轻大人,行事经常找她商讨,很多主意都是她拿的。”
“莫不是成精了?”
“成不成精,我不知道,可听说她是太平寨的山贼头子,肯定有几分真本事。”
“娘哎,怪不得!”
“怪不得……”
楼下大街上
夏宗泽出城的马车逶迤,慢慢向城外而去,送行的人群真不少。
这真不少的人群,除了地方官员,还有就是受益的民众,这些民无论是本县城的,还是从外地流亡过来的,他们都感激宁**队能让他们在佑福平安的生存下去,不仅如此,小日子似乎还都起来了,个个兴高采烈的跟着大军送行。
林怡然挑着马车车窗帘布朝外面看过去,轻轻笑道,“王爷大人,大家都来送你了,有人还拎着篮子,把里面的馍分给军卒们。”
夏宗泽贴在林怡然身后,也看向外面,脸上有着笑意,轻轻的回了一声,“嗯,我看到了!”
林怡然笑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
“切,不跟你说!”
夏宗泽伸出手扯下帘布,“别看了,咱们两个说说话,再不说,可就要到城外了,就说不着了。”
林怡然深吸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微微歪头朝夏宗泽说道,“我听三和说了,你这次是去北方打仗?”
“嗯!”夏宗泽回到。
“凶险吗?”
夏宗泽嘴角轻勾,“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林怡然皱眉。
“不是我的主战场。”
林怡然听出玄外之声了,“你的意思是……”
“太子殿下让我帮忙。”
林怡然再次皱眉。
夏宗泽问道,“怎以啦,有什么问题?”
林怡然松开眉,想了想说道,“也许我是从女人的角度去看问题。”
“什么问题?”
林怡然微微摇头:“这种情况下,你们还内斗消耗不必要的财物,那什么时候才能夺得天下?”
夏宗泽抬眼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咧嘴挤了一个笑,“我就是随便说说。”
夏宗泽垂下眼皮,伸手握住林怡然的手说,“我不在时,你要照顾好自己。”
林怡然没防夏宗泽会说出这么柔情万千的话出来,内心温暖如潮,斜眼一笑,“你在时照顾过我吗?”
夏宗泽照例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别调皮抬扛,我一直把你放在眼前,这还不是照顾吗?”
林怡然轻轻叹气:“美人嘴里说出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沦陷。”
“美人……”夏宗泽瞪眼,可是突然又仿佛明白了什么,马上把林怡然紧紧的抱在怀里,原来沦陷的不是我一个,真好!
林怡然以为夏宗泽至少会亲吻得自己求饶才行,可是这一次,他轻柔的让她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