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薇眼睛睁得滚圆,惊诧道:“可是为什么呀?白袍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姑姑根本都不认识他,两人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呀?”
凤锦林一只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声音轻缓,“嗯,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凤锦书眉头紧锁,缓缓说道:“看白袍男人的做派,想来这次他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纯粹就是为了小姑姑。
刚刚他故意把玄天球遮住,原本以为是怕别人偷窥到他的武功绝学,现在我倒怀疑他的真实用意了,不知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凤锦书赞许地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他来此的目的,十有**是为了小姑姑!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为何要找上小姑姑,但总觉得来者不善。”
凤灵薇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懵,“锦林哥哥,你们俩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一时大意,被小姑姑击败了呢?
你们也知道,小姑姑古灵惊怪的,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说不定真的能打败他呢。”
凤锦书和凤锦林对视一眼,并未开口说话,一双眼只死死地盯着台子正中。
两人看着白袍男人从玄天球内走出,眨眼睛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怪异,来参加比试的目的不纯粹,原本势在必得的人,突然便悄悄落幕离开了,不是很奇怪吗?
駁骞夹在几人中间,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只听着他们讨论。可他跟几人又有些不同,他的关注点不在白袍男人,而是落在了凤栖的头上。
自从知道凤栖头上的红伞发簪是上古十**器后,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上面。
对于一个酷爱打造法器的人来说,还有设么比厉害的法器更能吸引他呢?
真是因为此,凤栖刚从玄天球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便发现,她的头上多了一个发簪,红色的木质纹理,一看就知并非凡品,难道又是一件法器?
駁骞眼神灼热地盯着红木发簪,心思百转,麻麻进玄天球之前,头上根本没有这根红木发簪,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凭空多了,只能说明,十有**就是那个白袍男人送的!
可是他并没有将这个猜测告诉凤灵薇几人,虽说他平时话不多,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
麻麻已经定亲了,若是再传出接受陌生男人送的簪子这种流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駁骞,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不理我呀?”
凤灵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駁骞回神,转头看她,傻傻一笑,摸了摸脑袋,“我刚刚没听到。”
哎,这个傻木头,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凤灵薇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又把目光放在了玄天球上。
駁骞干笑两声,又摸了摸鼻尖,再也没有说话。
却不知,有人跟他一样,也同样发现了凤栖头上多出的红木发簪。
文鳐刚回到座位的时候,便把如魮抱了回来,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玄天球,生怕凤栖出什么意外。
当看到白袍男人走出来的时候,眼光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了看,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凤栖走了出来,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此时听到凤灵薇几个人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的又看了白袍男人几眼。
不知是白袍男人隐藏太深,还是他的神力不足,总觉得窥探不到任何东西。
白袍男人就好像一团雾,总觉得周身隔了一层什么,完全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真的是为了公主而来?
直到白袍男人离开,文鳐才收回视线,目光锁住了刚刚出来的凤栖,一眼便发现了那多出来的红木发簪。
他眉头一皱,下颌绷紧,一只手不觉攥紧了些,心中暗忖,凤锦林兄弟俩猜的没错,白袍男人就是为了公主而来!
至于他为何一眼便发现了红木发簪?
只能说文鳐关心凤栖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自从凤栖受伤醒来,两人再次相遇,文鳐便把她当成了一切,不管是吃穿,还是修炼,他都时刻关心着。
有时候文鳐觉得,他已经成了凤栖的影子,紧密相随,再也离不开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凤栖,也没有人比他更关注凤栖,包括她的衣着,她的首饰,所有的一切。
文鳐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是嫉妒吗?还是愤恨?亦或者只是平静?
他不能生气,也不能痛苦啊,因为那样会影响到公主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发现两人共情的。
文鳐琥珀色的眸子只是在红木发簪上停留了片刻,便偏开了头。
刚转过头,视线里就多了个人,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黑袍男人!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难道这个黑袍男人也是为公主而来?为何会有一股熟悉的神力波动?难道他真的是?
文鳐下意识地朝钦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身上熟悉的袍子,眉头又紧了些。
感觉到心情的极速波动,他急忙将心底涌上来的暗潮压下去,依旧端正地坐着,唇边带着惯有的温暖浅笑,看着凤栖再次走进玄天球。
水澜看着凤栖和黑袍男人走了进去,脸上带着些惋惜,开口道:“没想到小侄女这么厉害,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居然真的打败了白袍男人!
只可惜玄天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