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暗付:原来是乡巴佬,我且伺机让他出乖露丑,连带也让肖云失去一些面子。这些年,这小子简直是越发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这名青年叫肖宇,是肖红的堂哥。平日里时常嫉恨肖云的天纵奇才和地位武功,但对这位未来的肖家之主却无从下手。今日见有机会打击一下肖云,自然不肯放过。
肖宇抢先一步,插进华枫与孟起之中入座。
待众人坐定后,他迫不及待地端起茶杯,向华枫道:“兄台与我兄弟肖云相识相交,必也是江湖俊彦!以茶代酒,我肖宇敬你一杯!”
言毕,暗吸一口气,劲运握杯之手,向应声举起的华枫茶杯重重碰去,企图碰碎华枫茶杯让茶水溅其一身。
肖宇的吸气运劲虽然微不可闻,但华枫此时的听力眼力何等高明,自然逃不过其耳目。
当下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将茶杯与之轻轻一碰,暗暗将碰撞之力的小部分引入自己杯内,大部分予以反击。
双杯相撞,“嚓”的一声,华枫的茶杯完好无损,肖宇的茶杯却是应声而碎。
但见华枫杯内茶水,似一道水箭射入其口中,竟无一滴外溅!
而反观肖宇手中茶杯,却是应声而碎。
碎片和茶水并未四处飞溅,而是全往其脸上招呼。
“啪啪”的打脸声清晰可闻!
倾刻间,肖宇脸上皮开肉绽、血水混杂,竟是狼狈不堪!
赤裸裸的打脸!
货真价实的灰头土脸!
肖宇平日里笑里藏刀、小肚鸡肠、骄傲自大,也是为肖家年青一辈所不喜,无人愿与其交往。
平时见面,不过是虚与委蛇。而都是愿意和修炼天赋高、为人正直仗义的肖云相处。
其刚才的举动,名为敬茶,实为发难。
这点,在座的肖家子弟无不心知肚明!正在暗暗为华枫担心,却见肖云一付成胸在竹的模样,心中不由倍加好奇。
现见肖宇为难肖云朋友,弄巧成拙地起心害人终害已,暗暗称快的同时,也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这看似乡巴佬的华枫,城府之深、手段之辣、内力之深、运劲之巧,均为生平仅见!
众人一改先前虚与委蛇的心态,不禁对华枫、孟起俩人刮目相看。而且对肖云的未来也更加看好!毕竟物以类居、人以群分。高手的朋友,自然也大都是高手!
肖宇不甘心就此失败,狠狠地抹去满脸的血水,扔掉手中的茶杯碎片,又将目光对准了孟起。
他不相信以他们这么小的年纪,俩人武功都这么妖孽!
于是趁大家热情地起身向华枫、孟起敬茶之时,暗中将孟起的坐凳勾倒。
孟起喝完茶重新落座之时,感觉股下一空,立即腿腹用力,凭空仍以坐的姿势稳稳“坐”定。
待华枫微笑着将其坐凳归位时,众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不为孟起反应之快、基本功之扎实轰然叫好!
大家自然知道系谁暗中所为,均以不屑的目光看向肖宇。
只有华枫、孟起、肖云三人仍若无其事一般,自顾自低头饮茶。
肖宇见图谋接连失败,而且频频自扇耳光,再也无颜呆下去,讪讪地主动离开了大厅。
身后,大厅内突然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地轰然大笑,刺耳之极!肖宇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技不如人,只能徒呼负负!
正热闹间,突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传来:“听说云儿回来了?还有两位朋友同来?”
大厅内,嘈杂的笑闹声戛然而止!
只见一名年约四十五、六岁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大厅门口,正目光烔烔的看着众人。
肖云带着华枫、孟起俩人越众而出:“孩儿见过爹爹,这是我的结义大哥华枫、二哥孟起。”
青衣中年男子正是肖家现任家主肖飞扬。
其“逍遥”掌法和“云中游”步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湘江武林罕有敌手。
肖飞扬略微打量华枫、孟起一眼,也不禁为俩人fēng_liú倜傥的俊朗外表暗喝一声彩!
慈爱地看了一眼肖云,点点头,微笑着缓步走进大厅。
向华枫伸手相握,暗暗使上了三成内力。
他要试试儿子结交的兄弟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华枫感觉肖飞扬的手像铁钳一样越夹越紧,知其在考较自己功力。遂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慢慢使力。
肖飞扬直到使出八成气力,仍感觉华枫的手掌像铁板一样毫无变化。知道对方内力深厚,绝对不弱于自己。
于是哈哈一笑松开手:“华贤侄好雄浑的内力!”
华枫淡淡一笑,躬身一礼:“见过伯父,伯父过奖!”
肖飞扬没有再试探孟起,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头嘱咐顾管家高规格准备晚宴后,遂带领三人向书房而去。
四人坐定后,肖飞扬道:“云儿,你与马常在‘悦来茶楼’的冲突我已知晓。这事我们占理,再说我们云家也不惧他马家,你处理得很好!你们晚辈间只要不是闹得太不像话,长辈一般不会插手。毕竟,面子和历练都很重要!这些年你常年在外打理生意,很少召你回来,就是出于让你历练的考虑。那个壮汉不过是只替罪羊,让他吃些苦头就放了吧!”
肖云点头道:“是,爹爹。我想将马常约出来,将此事做个彻底地了断。然后随华大哥、孟二哥出去历练一番,您认为如何?”
肖飞扬略作沉吟,缓缓开口道:“也好,肖家的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