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竟感觉脚上的麻痒难忍减轻了许多。
听张地远说得有理,且喝了茶水之后浑然无事。见桌上还有三盘糕点,张天远、张仁远两人饥饿之下,也是什么都不管了,与张地远一人一盘大吃特吃起来。
分吃完毕后,三人出得门来,继续寻找通过花海之路。
正张望间,蓦见茅草屋顶挂着一块不起眼的小木牌,上书:“一入此地,生死由命!欲见谷主,敢过药圃。”
三兄弟面面相觑,讨论许久,终于得出一致结论:要见到崔谷主,就得穿过这片广阔的药圃!
不管了,既来之、则穿之!
三兄弟都是极有胆魄之人,再说现在已是箭在弦上,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三人寻了一条居中的弄花小径,小心翼翼地行进。
一路上,但觉一会儿花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一会儿异味刺鼻,让人作呕欲吐。
真是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个中滋味,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细细体会。
三人就这样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断喘地通过药圃。
直走了一个时辰,温软的晨曦早变成了炎炎烈日。
药圃的尽头,是一条丈许宽的石板路,直通向半山腰。
三人心头大喜:看来,崔尚仁就居住在那里!
看到了希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张地远自从喝了茅草屋内的茶水后,左脚再无麻痒之感,反觉足上力气在慢慢恢复。
他此时心情尤为急迫,急步抢上山腰!
张天远、张仁远恐其有失,连忙紧跟相随。
上得山腰,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座座精致的阁楼排列于林木之间,怕不下二三十栋,尽显大气雄伟之状!
真是别有洞天啊!
“华西三霸”正不知所措地发愣间,一阵大笑伴着一道绿影迎面而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张天远自昨日认错人,而今小心了许多,抱拳一礼道:“在下兄弟三人有要事求见崔谷主,冒昧打扰!请问尊驾可知崔谷主所在?”
绿袍人哈哈一笑:“远在天边!”
张天远大喜,连忙更加恭敬地弯腰施礼道:“张氏兄弟三人见过谷主,打扰谷主清静,实感抱歉!”
崔尚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抬手将三人让进屋内。
命药童送上茶水、小吃招待三人。
自己则目光炯炯地在一旁观察三人举止,不发一语。
三兄弟一边吃喝,一边也在暗暗打量崔尚仁。
见其相貌稀松平常,身长也不过六尺,放之芸芸众生中,必泯然于众人。与昨日谷口所见其两名好友白令峰、黄洪全相比,均是大有不如,心下不禁微感失望!
崔尚仁何等人物,见到三兄弟的表情,即了然其心态,内心微微冷笑,仍是一语不发。
吃饱喝足,张天远心想:人不可相貌,其人声名远播,必有独到之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如今只能姑且一试,治不好也无甚损失。
想通此节,再次拱手一礼道:“我二弟日前中奸人算计,左脚受伤中毒。虽经我兄弟三人运功逼出一部分毒液,但余毒未除,还请崔谷主施以援手则个!”
崔尚仁淡淡地看了张地远左脚一眼,笑道:“此毒为海蛇之毒!毒性较大,余毒难除,固执得厉害!”
张地远一听,这崔尚仁只是轻飘飘地瞄一眼,即能认出自己所中之毒,不由大喜,正欲开言。
却听崔尚仁接道:“所幸你们处置得法,当即运功逼出了八成毒液。加之张二爷内力雄厚,这才没有丢掉性命!此毒虽强,然在我眼中乃小菜一碟耳!要我出手救治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张天远一听能治,心中大喜,条件嘛,还有我“华西三霸”办不到的?忙拱手道:“请崔谷主明示!”
崔尚仁诡异地一笑:“很简单!听闻张二爷、张三爷两人口才出类拔萃,我想亲自见识一番。就请两位分别以‘人之初性本善’和‘人之初性本恶’为题,来一场辩论赛,无论谁输谁赢,只要让得我满意,即便出手解毒。如何?”
闻听此言,张天远三兄弟一愣,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狗屁条件?
之前他们想到了金银珠宝、奇珍异兽,甚至帮其杀人放火,但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条件!
见自己提出的条件,大出张氏三兄弟意料之外,崔尚仁不禁暗自得意。
我崔尚仁做事,岂是你们凡夫俗子之流能猜度的?
老子昨晚苦想了半夜,才想出这么个有趣的条件,俩老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
张地远、张仁远二人,听得连大名鼎鼎的“人间判官”崔尚仁,也知道自己口才出众,不禁得意而又不屑地斜睨了大哥张天远一眼。
然后开始低头沉思,准备舌战强敌,大出风头!
片刻后,张地远毅然道:“我选‘人之初性本恶’为题。”态度坚定,显得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选‘人之初性本善’为题。”张仁远毫不示弱地回应到!
“啪!啪!”崔尚仁击掌笑道:“二位果非常人,这么快就有了腹稿,崔某洗耳恭听二位雄辩之才!”
二位辩手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如斗鸡一般,眼中既充满了警惕,又有一股怨怼。
对视片刻,俩人同时叫到:“崔谷主,你就瞧好吧!”
只见两大辩手不约而同地咳嗽几声,吐了几口浓痰,潄了几下口。
然后,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