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低沉不断的呜咽声,如同幼兽在哭泣。
此刻若肆上半身的部分冰块已经完全碎去,露出头颅至脖颈的部分。
头发因为碎冰的缘故,杂乱地垂落在额前。加上若肆低垂着头的缘故,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神情。
“还愣着干什么!快趁现在,一起上,干掉他!”
萨卡斯基率先而出,尽管并不擅长速攻,但是此刻也将海军六式的剃用到了极致。
身形以之字型,快速闪向若肆,所过之处,没有一处不被岩浆灼烧殆尽。
“大冥犬·灼流。”
凝聚在右拳上的獒犬头,张开满嘴尖牙,咬向若肆的脖颈。身体则是流动着的滚烫岩浆,不需猜测,一旦触碰到人类的肌肤,肯定会在瞬息之间将其烧成灰烬。
“库赞!”
库赞会意,不再有丝毫犹豫。身体后发先至,再一次来到若肆的身边,在若肆挣脱开右手之前,将他的右半身再次冻结。
“icetime。”
巨大的冰柱锁链,缠绕在若肆身上,将其束缚在地面上,封锁住了他的行动。
而在此刻,萨卡斯基的攻击也再次到来。
“去死吧!叛逆者。”
“轰!”
硝烟弥漫,肉香一闪而逝,随后便是浓浓的焦灼味。
库赞和萨卡斯基一同退出烟雾圈,漠视着被岩浆与黑烟覆盖的若肆,战斗戒备却没有因此消失。
“噗噜噗噜。”
电话虫声再次响起,将场内的气氛稍稍缓解。
“喂,是我,萨卡斯基。”
“阻碍者已经消灭,我正要去确认奥哈拉的叛逆者的情况。”
“好的,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屠魔令时间的话,就定在五分钟之后吧,这点时间已经绰绰有余了。”
萨卡斯基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来自五老星的电话,目光中平静地如同一湖清水,望向全知之树的眸子里,甚至连杀意都不带一丝。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这群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在贯彻自己的正义,仅此而已。
“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就先回去吧,别在这碍事。”
库赞摊了摊手,没有计较萨卡斯基语气中的不善。对于他来说,奥哈拉的事件已经接近尾声,对于扫尾工作什么的,他还真是乐得清闲。
“哼。”
一声闷哼,宣告着岩浆与冰寒合作的结束。萨卡斯基朝着全知之树走去,而库赞也在同一时间转身离开。
“罗宾!罗宾!你快出去,全知之树已经完了,奥哈拉也完了,你快离开这里!”
“不!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大家在一起,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再也不要了,呜呜。”
全知之树内,越来越多的学者因为火与烟倒了下去,而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在将资料丢出窗外,就是在去抢救书籍的路上。
奥尔维亚将罗宾紧紧地搂在怀里,回想起女儿坚强地利用花花果实的能力,一个人肩负起几个人抢救动作的情景,心中既愧疚,又欣慰。
罗宾,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还这么懂事。
“罗宾,你喜欢历史吗?”
“呜呜,妈妈。我...我喜欢历史,超喜欢的!”
“那就去这片大海上看看吧,不要再像我们一样被书籍资料困在一个岛上了。历史啊,也许亲自去找,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呢。”
奥尔维亚轻轻地抚摸着罗宾的头发,撕下一块布片小心地替罗宾包扎被烫伤的手臂。
“曾经啊,就有这么一个人,不顾克洛巴博士的反对,自己一个人出海了哦。虽然对于现在的你,实在是太为难了一点,但是,总好过和我们一起死去吧!”
“罗宾啊,带着我们的希望,活下去,去大海上吧!只要你还活着,奥哈拉就不会消失的!”
“你这么聪明,总有一天,能够做到我们没能做到的事吧!对于这一点,妈妈坚信不疑呢。”
罗宾泣不成声,尽管想要去反驳奥尔维亚的话,却因为烟太过呛人,哽咽着无法回答。
“真是令人感动的母爱...勾勒出那么美好的画面,想让自己的女儿活下去吗?”
“可惜啊,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萨卡斯基外面走了进来,一手将一个被岩浆贯穿胸膛的学者丢在了一边。
“你以为正义是过家家吗?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如果还让你们这群罪恶之人的血脉流落在外...”
“简直是对海军最大的耻辱啊!”
“冥犬!”
“滴答!”
鲜血滴落到地板上,罗宾呆滞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奥尔维亚,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妈妈!”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天地。也不知道奥尔维亚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不管被烧透的五脏六腑,强行将罗宾从窗户里丢了出去。
“妈妈!”
“要活下去哦,罗宾。”
“一定活下去哦...这是你和妈妈的约定。”
奥尔维亚微笑着倒地,至死都没有闭上那双满是慈爱的双眼。
赤犬看了眼奥尔维亚,随后望向罗宾逃出的方向,满是不屑。
“有用吗?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岩浆喷发。”
由萨卡斯基身体化成的火山,在全知之树内爆发,终于将这座存在了5000年的古树送向了死亡。
另一边从窗户落下的罗宾,强忍着泪水,利用花花果实造出了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