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以后首长就在京城直接参加了工作,除了父亲病逝,带着新婚妻子赵敏回来奔丧以外,首长再也没有在峡州露过面,直到那一年陪着相关领导到三峡大坝调研工程综合治理问题的时候,才算是二十几年以后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人家费翔唱得多好:"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
那个时候,南正街已经不复存在了,首长站在飞檐斗拱的天官牌坊下面望着那块"紫气东来"的牌匾、看着牌坊后面那么大一栋建筑物、面对着那些已经有些陌生的街坊邻居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眼圈变得有些发红,会不会有些浮想联翩?从南正街出去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成绩不错的高考状元郎,二十多年过去,当他重新走进天官牌坊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了,而当年的那些同学朋友也都有了各自的事业、工作和生活。
首长是官场中人,又是官场中的大人物,虽然回到峡州好几天,可是很少有机会在家里露面,不过就是参加过一次周末的义务劳动,拿着抹布擦了几个单元的楼梯的扶手;在一个中午的时候在楼下的小广场里与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原来南正街的街坊邻居集体见了一个面,和大家逐一握了握手,由舒云翔的婚纱影楼的摄影师给大家照了一张合影;最大的事就是找了个空闲的晚上,在王大力的家里,请杨大爹、肖外长、*庆丰、廖解放、杨大妈和田大妈这样的前辈吃了一顿饭,还是以前那样的叔叔伯伯、大妈**的称呼,还是和以前那样给每一个长辈敬酒,还是那样彬彬有礼、恭恭敬敬的。
他是第四天的清晨离开二十四号楼的,很多二十四号楼的人都和南正十雄一样得到消息等候在楼下的小广场送他。首长就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这是干什么?又不是十送红军,又不是十八里相送,又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大家就不怕哪一天想起了天官牌坊,想起了大家,我也来个辞官回家,天天和大家见面吗?"
"王家老大,你还是好好的去当你的官去吧,让我们说起你也有些自豪感。"田大妈还是用这样的称呼叫他:"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首长实话实说:"毛**一生也就回过两次家,周**、总设计师可一次也没回去过,还不是有所顾虑。我倒没什么顾虑,就是没有时间,一天到晚都在瞎忙。大家如果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去玩玩,京城是人家凤姐和小仙女的家,我的家在蓉城,管吃管住没问题,可是要买东西就恕不奉陪,囊中羞涩,凤姐是管家婆。"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小猪,帮大爸爸跪一下,拜拜天官牌坊,拜拜二十四号楼的父老乡亲。"首长说得很有些动情:"**党人是无神论者,小猪什么都不是,当然可以拜的。"
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就得意洋洋的跪在天官牌坊的那块红石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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