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什么?说!”
看着李师师的这幅模样,赵玉儿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当即追问了起来。
“是啊!妹妹,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有什么事情,就别藏着掖着了啊!”
nbsp;李清照虽然跟李师师同姓,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跟赵玉儿站到了一起,质问起了李师师来。
“这个……只怕姐姐她已经找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去了……”
一个赵玉儿问起,李师师就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李清照,李师师就更加没办法隐瞒了,不过在说的时候,李师师还是选择性的采取了委婉的多的措辞。
“找她想找的那个人去了?她想找的那个人是谁啊?难道是……”
蝶儿在一边重复了一边李师师的话,随即就愣住了,哪怕就是她这样的一个小丫鬟,脑子也是灵光的很,前后一联系,当即就有了猜测。
“还有什么难道的,她肯定也是往杭州去了。唉~,她就有这样的胆气,可是我……”
赵玉儿打断了蝶儿的话,对于后面的内容,她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很,却是不想在听下去了。
虽然说赵玉儿的身份要比李韵等人都要高的多,可是这件事情上却是没有办法像李韵一样自由、任性的,赵玉儿毕竟是衮国长公主,虽然说跟当今的皇上赵佶之间的兄妹感情不错,又跟自己的嫂子当今的皇后关系亲近,在东京汴梁城之中,没有人真的敢对她如何,可是想要离开东京汴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李清照在一边没有说话,虽然说她的身份比不上赵玉儿,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像高俅离开的时候说的那样,李清照的父亲是礼部官员,李清照做事不能够太过随心所欲,再加上李清照的亲娘就在东京汴梁,她这一走,可是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两个名门之女,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是左右为难,瞻前顾后,活的反倒是不如李韵这样洒脱,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算了,她都已经走了,那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她一个人上路,是不是有些不安全啊?”
沉默了一会之后,李清照才开口,却是在担心李韵的安全问题了。
“安全倒是挺安全的,姐姐还有一个哥哥在,倒是能护送着她,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都已经将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李师师自然是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干脆就将真实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是这样么?那倒也好。”
事已至此,除了这样说,赵玉儿也是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了。
只有蝶儿,在李韵解释清楚了之后,感到十分的失落。本来以为李韵走出了一个不错的道路,结果却是这样让人无奈。蝶儿虽然有心学习李韵的行为,奈何她没有一个能护送自己的亲哥哥,这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几声叹息过后,凉亭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李清照靠在栏杆之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凉亭外的花圃,好一阵之后,突然间开口说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高俅离开东京汴梁的时候,正好就是九月初的时候,过了几天,也恰巧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李清照的这一番咏唱,却是将本该几年之后写出来的诗词,提前创作了出来。这件事情若是让高俅知道,恐怕他也会觉得很是无奈了。
至于说高俅为什么会无奈,实在是因为这首词是李清照有感而发,在原本的历史上,本来是李清照在成婚之后写出来的,而现如今却是为了高俅而写,李清照是何用意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如此的情况下,高俅就会十分的头痛了。
“好词!好句!好一句‘人比黄花瘦’,清照你现在的模样,可不就是比黄花还瘦么。可是高俅啊高俅,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女子在痴痴的想你、念你吗?你……知道吗?”
看了一眼李清照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饭而消瘦下来的脸庞,赵玉儿赞叹了李清照的词句之后,紧跟着感慨了起来。
赵玉儿倒是也想说些诗词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奈何读书读的不少,却是没有读出什么来,此刻想要说出一些独创性的东西,却也是没有办法了。
“公子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公子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不然的话,公子又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呢?”
蝶儿没有读过书,但是却能听懂李清照话里的伤感,而对于赵玉儿的感慨,却也是感同身受。不过却是比赵玉儿多了一些对高俅的理解,有些事情,其实也不是高俅能够决定的。
凉亭之中的感慨依旧在继续,宫里面却是已经有点混乱了。
早上的时候,吏部尚书赵挺之上了一封奏折,说是衮国长公主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要许配人家了。
这件事情其实跟吏部尚书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的,毕竟赵挺之又不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求娶公主,所以赵佶也就没有太当回事,在奏折上面写下了训斥赵挺之的话之后,随即便扔到了一边。
可是这件事情,赵佶却是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了。虽然说赵挺之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赵玉儿的年纪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