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自从火器出现以来,战争已被改变太多了。”——17世纪英军一名队长对绅士的回答,这位绅士还在缅怀刀剑长矛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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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乘马飞驰的李必达将单手伸出,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他的黑色头发在空中跃动着,“祈祷吧兵士们,向所有你们信仰的神祇祈祷,向努马王祈祷,向马尔斯祈祷,向法厄通祈祷,向李乌斯祈祷,因为在随后的战事里,再也没有比今天更加荣耀的胜利,值得你们和所有共和国的子民感到鼓舞和幸运!”
前列的兵士率先跪到,接着就是后面的步骑,祭司们捧着各个神像,高声▽n▽吟诵着祭祀的歌曲,整个阵地上,兵员密密麻麻地拜伏下来,不久一缕阳光落下,接着大风终止了,沙尘不再胡乱肆虐,点点光芒撕破了云层,不断投射在图姆尔河面上,给涌动的河川涂抹上了一层金色。
这时,七只觅食的秃鹫在所有人的头上鸣叫盘旋着,不久就纷纷落在李必达军团旗手的各个旗标上。
“是神迹,我们获得了战神的加持,就连天父和天母都会庇佑我们的,而那兀鹫就是神的使者!”六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第一个跃出战阵,拔出剑来对所有身后的选锋精兵喊到,“今天,就是我们赢取个人荣耀,和统帅荣耀的伟大日子,它会成为罗马以后的盛大庆典。一定会的。”
“为了大祭司的荣耀。杀光敌人。全部杀光,让他们全都成为秃鹫的食物!”所有军团的兵士,不管是卢西塔尼亚人,还是努比亚人,还是伊利里亚人,都重新站起来,就像片森然地密林般,开始朝着图姆尔河缓缓前进。
“我的战友们。我就在那片丘陵上的营寨里,等着你们凯旋的消息,将敌人的营地尽数洗劫,全都是你们的!”李必达骑着马,慢慢步过漫长的对垒线,兵士们正势如风发,举着画像与旗帜尽数向前,喇叭声、军号声和笛子声悠扬振奋,武器、衣甲的摩擦声井然有序,接着大祭司就在扈从的伴随下。重新返回了丘陵上的营地,做统一的指挥。
河川的对岸。拉宾努斯也驻马在中央作战集团的最前面,对着三个军团的阵势,发表了演说,他披着红色的披风,锃亮的铜胸甲,上面排满了箍带,缀满了流苏珐琅,上面刻着一对蜿蜒而上的红色蟒蛇,“同伴们,盟友们,我明白这场战争原本许多人是无需要参与进来的,冒着被敌人报复的危险,但是你们都来了,无愧于伊伯利亚最勇猛的部落的称呼,也无愧于伟大庞培的克里恩的名誉,下面就让我们用鲜血践行一位战士的生涯,虽然说来惭愧,但是共和国最后的希望就是系于你我了。我向所有人保证,此战结束后,就会将公民权授予每位浴血奋战的人,你们都是罗马人的同袍,在这场战斗里,情谊是用鲜血凝集而成的,用敌人那肮脏的血,来洗刷我们的剑刃,见证最最伟大的胜利吧!所有人都坚守住自己的岗位,我们有坚强的壁垒,有致命的弩砲与棒投器,还有最最勇猛优秀的骑兵,面向着敌人,背对着战友而死去吧,没有比这更光荣的事情了!”
接着,随着拉宾努斯的挥手,前列所有的轻骑兵和散兵,包括右翼两个军团的西班牙同盟军,都如潮水般急速涌动,挥舞着各种武器,也朝着图姆尔河奔去,在那里李必达的左翼军团刚刚踏入了湍急的河流当中。…
阳光下,各种投射武器在空中急速地互相抛击着,最勇敢的战士鼓舞着身边的同伴,双方就像最最老练的农夫般,面对面地进逼着,随后就催动手中的刀剑盾牌,一排排割取面前的“庄稼”——躯干、头颅、四肢,你杀我砍,来回拉锯,胜利者朝前奔跑,失败者倒地死亡,但是谁也不愿意后退,因为后退就意味着名誉和命运的永劫不复。在这儿的地形,构筑起防御工事是困难的,木材比人命还要精贵,所以在这种局面上,肉搏成为了决定胜负的主流方式。
“来吧,西班牙蛮子,哥杀死你们可是一把好手。”最中央的六军团,海布里达与其余几位首席大队百夫长,并肩而进,不断砍倒对面扑过来交战的对手,他的阿米拉臂圈已全部染成了红色,现在他已经越过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踏上了图姆尔河对岸的土地。
“海布里达,你就站在那里,难道你忘记了战前你曾许下了誓言?”身后几名百夫长齐声喊道。
原来在决战前,六军团营地里所有的兵士都在抱怨,说大祭司不应该冒失地主动发起攻击,因为渡河是要付出巨大而惨烈的牺牲的,这时海布里达勃然大怒,对兵士说,“你们听过作战时,最困难的是渡河和攻城,但是哥告诉你们,这两种战斗都是有神灵在冥冥里决定的。就比如说攻城,哥在小亚时就曾第一个攀登上敌人的城墙,而后就站住了那座城市的‘命门’上,只要守住了那个地方,敌人的城防就彻底不行了,因为这座城市的守护神就被我给踩住封死了,我方将无坚不摧,当然六名米特拉达梯的武士围攻着哥,企图把我从命门那里驱逐走,或者杀死我,但哥是何等人物,那些懦弱的希腊佬和亚细亚佬,一下被我砍死了两个,其余都抱头鼠窜了,城市也瞬间被我军拿下。渡河也是一样,只要明日哥第一个站在对岸,这个图姆尔河就会停止涌动,你们随后就像踏着平地般走过来杀光敌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