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把剑刺中了海布里达的躯体,但他只是身体摇动了两下,还反手刺倒了一名敌人,“所有的赏格都是哥的!”这是他暴喝出来的最后一句话,接着鲜血流到了砂地上,瞬间就嗞嗞地被吸入了进去。
其余的敌人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和这个疯子纠缠下去了。而六军团、十二军团的子弟们都在海布里达的身后,涌了过来,“我们胜利了,敌人完蛋了!”他们的盾牌和西班牙军团的盾牌交错撞击在一起,很快就击溃了挡在最前面的一个拉宾努斯军团,那群西班牙武士失去了继续作战下去的勇气,但他们见识到李必达的军团首席百夫长做出了如此英勇而恐怖的行为后,许多队标被丢弃在了地上,人员则背着盾牌,朝己方营寨垒墙后崩溃遁走。
很快,十五军※∝※∝※∝吧,¢.◇n团的工程兵士们就搭建好了几处简易的浮桥,弓箭手、投石手、骑兵砲、风箱砲源源不断地通过皮囊和陶罐支撑起来的桥面,通往了图姆尔河的对岸。这会儿,拉宾努斯在右翼的二线军团,逆袭了过来,垒墙上的棒投器飞石如雨,打倒了许多冲在前面的官兵,攻坚的器械也被打垮打坏了不少,如潮般的冲锋再度被遏制了——同时,拉宾努斯中央集团,又跑步过来一个军团,在内线对李必达部众进行侧袭,双方当即又是混战一团,垒墙下的各色旗标是你进我退,互不相让。
最侧边,也是距离瓦加城最近的帕鲁玛与杜松维耶。尤其忧心如焚。因为现在的局势。他们骑兵很难越过河曲这边的开阔地,前去进攻拉宾努斯的垒墙和营寨,那样己方的精锐会被严重杀伤的——“我带着两个大队的骑兵,朝瓦加城游走,希望可以引诱那个围城的军团来战。”说完这话,杜松维耶就带着规定数额的骑兵,朝瓦加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果然,不久后在那边。突然出现了大股敌军的步骑,看来是那边见主战场情况危急的围城军团,不知所措下抽调过来增援的。
这股敌人大概有五个队标,看起来约莫有两千人之多,还有数百名西班牙骑兵在两侧提供遮蔽掩护,他们看到杜松维耶的两个大队骑兵逼近后,急忙吹响军号——骑兵纷纷上前,而步兵则忙不迭地列阵,准备立稳脚跟拼死抵抗。
决心不给敌人余裕的杜松维耶,一马当先。举着旗标,就与跟在身后生死与共的维比奇纳斯骑兵。毫无耽搁地铺天盖地地冲了过去,他们先是在短距离内驰射了一波箭矢,将挡在前面的西班牙骑兵射得人仰马翻,接着就或在马背上,或跃下来像日耳曼人那般手持长矛,和还没来得及布好应战阵势的敌人步兵混战一团。
突阵的杜松维耶的坐骑被敌人的矛手刺毙,侧边又有个手持短剑的西班牙人飞扑过来,将他撞下马来,危急时刻这位高卢将领的卫队舍生忘死赶来,将那个西班牙人砍成肉酱,杜松维耶这才挣扎着举着旗标站起来,胸甲上就中了两箭,他被巨大的力道冲得几乎要仰面摔倒,然而还是硬抗住了,“所有人,今天不要让半个敌人逃出去,见证我们维比奇纳斯人是最优秀高卢勇士的时刻到了。”
见结阵无望的敌人,也如同被逼上绝路的狼群般,以手里的刀剑为自己森森地獠牙,开始了混战一片。…
这时,从侧边的山坡上,传来了惊雷般的马蹄声,那是帕鲁玛及时地带着后继的近四千名骑兵,迂回包抄了过来,但见两侧是列成如飞翅般的马蒂亚人,伏倒在高耸的马鞍上,胳膊挟着长长的骑矛,而中央则是去除了斗篷的“昔兰尼新骑兵”,他们的装备统一由主人的金库承担,带着高卢式的尖顶头盔,用肩带绕着水滴式样能护到脚跟的盾,单手举着约五尺长的锋利标枪,十分稳定地在搭在肩膀上,做出随时可以投掷,或者可以往下刺的姿势,流星闪电般从侧边撕裂、踏入了敌人的横阵。
许多西班牙兵士,见到高头大马如山般压过来,转瞬就冲到自己面前,本能地抬高了手里的大皮盾,半蹲缩在其下,而后帕鲁玛的新骑兵居然纷纷直接践踏着粉碎掉的皮盾,和敌人翻滚的尸体,稳稳当当地接连踏破了几层拦截的阵势,而后藉由巨大的冲锋惯性,将手里的标枪或者说刺矛掷出,将原本布置在队形中央的敌人轻装步兵顿时刺翻了一大片,血污、旗帜和武器全部被踩在了马蹄之下,死伤者在地上爬来爬去,呻吟哀嚎。
这种毁灭式的冲锋,居然一下子就让五个大队的敌兵死伤了大半,其余的见阵型早已残破,便纷纷脱离了岗位,再也没有抵御这种恐怖骑兵突击的勇气了,朝着瓦加城的方向奔去。
“杜松维耶将军,我们是否应该深入追击!”帕鲁玛拉着缰绳,急切地询问擎着旗标的杜松维耶。
“我带着两个大队的骑兵,继续追击,争取和瓦加的守军会师解围;小鸽子你带着其余的所有骑兵,去抄掠敌人的右翼边路!”
接下来,杜松维耶带着所有维比奇纳斯人翻身上马追击,沿途不断砍翻逃跑的败兵,并且乘胜急速朝瓦加城的山谷推进。
希提乌斯在塔楼上,看到围城敌军的营地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还有许多伤员惊魂未定地跑回来,最后敌人开始放火焚毁营垒了,他便顿有苏生的感觉,对着所有挨在城墙上休息的党徒兵士们兴奋地大喊道,“敌人已经坚持不住了,拉宾努斯被大祭司阁下完全击败了,马上就会有大批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