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又沉默了会儿,李必达为化解更加尴尬的氛围,就让萨博把军团阵图的草纸拿出来,两个人靠着墙壁开始研究起来,毕竟马上要和埃及的军队开战,在阵型操典方面需要很大的改变。
就在两人谈得入巷时,突然墙壁板狠狠地连续被撞击起来,只把复辟军司令官靠在上面的脑袋猛地顶了个踉跄,灰尘飘得他满头发都是,惊恐地扶着长榻扶手,那边的墙壁还在有节奏地撞着,伴随着阿谢尔呜呜呜的含糊不清地喊声,还夹杂着她与安东尼互相对骂,“这臭娘们到底憋了多久了!”李必达用阵图纸扫了下头发,低低骂了起来。
终于,随着那对男女几声不由自主地长呼吸,而床榻不再发出巨响时,两人知道旁边可算是消停了,大概下面安东尼要和那妓女边吸食迷幻剂,边谈些条件了,便挨靠了墙壁板上,准备听要紧话语。
结果突然墙壁板又猛烈摇晃起来,司令官大人又被落了一头一脸的灰尘,气得他要破口大骂了,这安东尼要你套取个情报,你这么卖命干吗?但这次摇晃的部位不同,刚才应该是安东尼举着阿谢尔靠在墙壁上猛顶的,所以司令官大人刚才是隔着木板,被阿谢尔的臀部撞到的;这次方位明显偏上,看来是阿谢尔被安东尼从后背猛钻,耐不住用双手抵着墙,好支撑着不倒下。
萨博也连连点头,看来也看出了两次鏖战,决战点的不同。
于是两人又一起摇摇头,将阵图拿着,坐到那头的长榻上继续讨论了。
大概大半个夜晚刻后,墙壁板才算避免了被撕裂的命运,结束了剧烈的动摇,下面就是安东尼说了什么,阿谢尔似乎便喘着粗气便低声应答。没多久木梯道响动,李必达与萨博贴着百叶窗,看来那个铜焊头阿谢尔头发凌乱,匆忙地连红斗篷都没敢带。两条腿像合不拢似的,扶着木梯把手,一让一让地慢慢走了下去,看来是被折腾到位了。
“看来淫邪瘟疫成功了,这下就安心了。萨博,我们明日便返回军营,准备立起冬营和营市,着手来年埃及的远征。”李必达急忙把行李拾掇拾掇,就开始准备离开。
“其实我有个问题很不解,为什么您要安排这一切。请问和十三军团或者征战埃及有关联吗?”
李必达听到这个疑问,想了想,直接说,“不,没有。因为我只想报复加图而已。”
萨拉米斯港外面的山坡上,李必达站在彼处,看着沿着蜿蜒山路负戴装具拉练的步兵大队,便问萨博“冬营立营的事情安排如何?”
“一切顺利,这儿气候条件非常优越,根本不像贝桑松地区那么寒冷阴湿,在贝桑松我们只能砍伐树木立起营寨。若是使用石头的话,没多长时间就被腐蚀了。而在这儿,有丰裕的石材和泥灰,兵士们的冬营就像座小型城市般牢固宜居。另外,战利品因为我们是折价出售的,所以现在已经告罄。取得的军资也足够支撑接下来的战争了。现在军团兵士在百夫长们的训导下,也开始摈除了族群间的隔阂,开始联合训练了。”李必达听完后欣慰地拍拍萨博的肩膀,他知道他的部众是天南海北,有西班牙人。有高卢人,有克里特人,有塞浦路斯人,有拉丁人,有达尔马提亚人,武器战术都是五花八门,能统一接受拉丁语的号令,能互相配合做出操典动作,已经是很难得了,萨博、塔古斯他们应该吃了很多的苦。
“对,既然冬营并需要因为抵御寒潮而闭营,那么这段时间的训练就辛苦诸位了,马上我们面对的埃及军队可不像之前的塞浦路斯军那么羸弱,而且我知道现在埃及国君阿奇劳斯(贝奈尼基已委任这位当了共治法老,与自己分享王国统治权)也是位名将,千万不要大意,不然我们都得葬身在滚滚黄沙里。”李必达耐心地训话完了后,与各位将佐互相行礼,最后说了句“等到来年三月的秩序女神节时,我们要在法老面前举办盛大的点阅仪式,以壮阵容,旋即渡海出征!”
“这是什么,点阅仪式?”在旁边记录的萨博有点摸不着头脑,便好奇地询问到。
“没错,在法老的宝座前,我们要依次举办步兵大队队列行走,骑兵的搏击战,还有舰队和骑兵砲的操演训练。”
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那边的佩特涅乌斯与安东尼居然笑了起来,大概是想说有必要在那个孱弱无能的法老面前,展示军团的武威吗?“当然有必然,你们都得用心细致地去做,要知道现在的军资是法老特意拨出帑币出来的,要让他理解钱掏得值得嘛。”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于是大家也都理解总司令官的一片苦心了,特别是佩特涅乌斯举拳表示,他一定要在冬营期间,将十三军团打造成为支精兵,就宛如阿喀琉斯的长矛那样无坚不摧。
傍晚时分,李必达出现在萨拉米斯的宫殿里,这座拥有七个马厩,四个猎苑,三十多处排污沟,五个厨房,满是名贵花卉的大型建筑,本是大表哥所有,现在稍作改造,便成了吹笛者的驻跸地,虽说他将大部分钱财都慷慨地赠予十三军团权作军资,但花起零头的几百个塔伦特起来,那是毫不手软,很快他的宫殿正厅里的名贵摆设与乐师仆役是越来越多,大有回亚历山卓前,誓言要将所有金钱荡尽的气概。
“亲爱的李必达乌斯你知道吗?我那个忤逆的大女儿,因为要修建豪华的殿堂,外加支付她奢侈的新婚费用,居然擅自将埃及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