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夏目,连京子和讲师们,表情都一副严峻。无声表明绝不会任由镜为所欲为。
孤身一人站立的镜,承受着春虎和坤、夏目和北斗、京子和讲师们一同投射来的带着必死觉悟的视线。镜的脚下,冬儿闭着眼睛,不住喘息。
最重要的是,这一群学生和讲师,镜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看向另一边的的宇智波琰,现在和自己的式神的战斗明显处于上风,而且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这种实力,阴阳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嘿!”镜狠狠地啐了一口。“一个二个都是这样,来的好啊!”
镜的全身涌出灵气。那是“十二神将”发出的愤怒与力量。春虎脊梁一阵阵恶寒上窜,胃如同抽筋一般绞痛,手足不住颤抖。这是犹胜和鵺对峙时的、如同利刃般的紧张感。
这是比刚才更加直观的感觉,刚刚镜的对象是宇智波琰,春虎他们只是略微有所波及,现在对象换了,春虎他们才真正感受到十二神将的可怕。
“镜!干嘛!”空中突然有声音降下。
而且还伴随着“叽叽”的——不,是尖利的、如幼儿哭叫般的“咔咔”声。听到这声音的瞬间,镜立刻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似的,“啧畜生”地骂道。
“诶?乌、乌鸦?”春虎慌忙抬头一看,在春虎一行头顶上呼啦啦地扇着翅膀飞来的,骤眼之下,似乎是只巨大的乌鸦。
然而不对。长着尖喙的漆黑头部和扑扇的翅膀确实是乌鸦的样子,然而头下却接着人类一样的胴体和手脚。而且,身上穿的是,虽然尺寸小点祓魔官的制服、漆黑的防瘴戎衣.
“乌鸦错了!天狗!乌天狗!”乌鸦忽地俯视春虎一眼,生气地横加指正。确实,虽然打扮是祓魔官的打扮,然而其形姿却正是俗称的乌天狗。
“獭祭!一个人、跑、太快,呜呀!?龙!有龙啊!?”又有一只飞来了。春虎瞪大双眼,看着头上的两只乌天狗忙不迭地回旋着,“黑龙!现在、别管龙!要紧、镜!镜、又干了些、坏事!”
“嘿、镜!死‘鬼喰’!这次又是什么、坏事!”
“说来、鵺、在哪?就有龙、没了鵺!”
“对、鵺!鵺怎地了镜!收拾干净了没?”
“咔哇!莫不成放跑了?镜放跑它啦!还说什么、小菜一碟!”
“咔哇咔哇!禅次朗知道了、骂死你!解恨!解恨!”好不吵闹。
最糟糕的是和现场的气氛简直格格不入。然而,众人都觉得随着两只乌天狗交口咶噪,刚才的紧张感已经渐渐松弛下来了。
春虎无奈地脱力。夏目等人,在突如其来的事态之下,愤怒和惊讶与及失措混杂一起,脸上表情都古怪地抽搐起来。
“吵死了。”然而,镜不快到极点地啧舌道。
“镜!鵺怎么了?虽然气息消失了,不过不像祓濯过后的感觉喔!?”在春虎一行所在地小广场上,一台大型摩托驶来。
把持着钢铁的奔马的,是一名目光炯炯的男子。穿着已成年代物的机师装,牛仔裤的膝盖都已磨破了。
而且不知为什么脚上穿着雪屐。紧绷是身躯有着跃动感,敏锐的表情严峻又带着阳性的率直的性格。
春虎留意到男子的腰间挂着的东西。而当注意到那东西的一瞬,立刻就想起了男子的身份。
这个人!
挂在摩托男子腰间的,是一把日本刀。春虎过去曾经见过这把刀出鞘的一幕。
那是在灵灾祓濯现场的电视直播里面。即将进入phase3、寄宿在老树上的灵灾,仅以一刀便将之祓濯的男子。
“十二神将”之一,而春虎的记忆是正确的。现在在场的人们——现在和咒术界有所关联的人,大致都见过这个人。
祓魔局的年轻王牌,独立祓魔官,木暮禅次朗。
“不好!禅次朗、不好!镜这蠢驴、放跑鵺!”木暮的式神,乌天狗黑龙和獭祭,争先恐后地向主人报告,“失态、失态!镜、就会、空口扯大炮!”
木暮环视灵灾现场,在这异样的场面之下皱起了眉毛。尤其是见到北斗的时候,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小声地低喃了一句“竟然是龙?”。接着留意到倒在地上的冬儿,视得他发散的灵气,眉心更加紧锁起来。
“镜?你搞什么了?”嗯嗯地念叨了一阵后,严肃地要求镜说明。
“你说鵺的话那是逃掉了。说白了,现在再去追击也没用了吧。”镜没把两只乌天狗的告状放在眼内,只是一份好整以暇地耸了耸肩,“你是说没能收拾掉它么?你这家伙?”
“有人来碍事啊。我看这一定是双角会。”听到这句木暮的嘴巴瞬间扁成个へ字。
“先给我说说事实。你说受到妨碍,让鵺逃跑了是吧?那么?妨碍的人呢?”然而,他并不在这点上纠缠下去,“你说呢?在灵脉上动手脚,出手一次后,再也没有踪迹了。看来手法还挺熟练的。”
“我明白了。那么,那个少年是?”当木暮开口发问的瞬间,一直大气不敢透顶春虎,大声叫道。“请等一等!”
“冬儿——这人是灵灾的受害者!不是现在,而是两年前的!在那次灵灾的影响下虽然留下后遗症,但一直有接受阴阳医师的治疗,得到医师的安全保证!完全没有危险。请相信我!”听着春虎拼命诉说,镜只是无所谓地搔搔银发。另一面木暮则皱着眉根,不知如何是好。
“木暮独立官!在下乃阴阳塾的讲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