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鹃在一旁忘神思考,孙云则露出疑惑的眼神,在一旁不停喊道:“鹃儿……鹃儿——”
杜鹃却全神贯注在想那晚的“谈话”,没有听见孙云的叫喊,心中继续默念道:“在枯荣镇,我见到的那个‘苍寰教’的男人,和我爹长得那么像……都发生在大都城或附近一带,难道说会是巧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岂不是……”杜鹃顿时有一种恐惧却又期待的预感。
“鹃儿……鹃儿!——”孙云看着杜鹃发呆,故意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啊——”杜鹃顿时吓了一跳,这才回神反应过来。
“你在发什么呆啊?”孙云以为杜鹃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而问道,“刚才我问的东西,难道说察台多尔敦真和你交代了什么?”
“没、没有啊……”谁知道,杜鹃莞尔一笑,居然故意隐瞒“真相”,没有告诉孙云实情,避口说道,“多尔敦大哥他,也没和我交代过什么,那天晚上去他房间,只不过安慰了他一下……”
“那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找你?”孙云依旧不放心,继续疑问道。
“可能……是因为想我了吧……”杜鹃半天找不到理由,勉强一笑,遂灵机说道,“毕竟那晚他有意轻生,可能是我说过的话,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你知道的,多尔敦大哥如今全身残废,日子过得比我还辛酸,并且权途中落,察台家的人对他又如糟粕,很需要人关心他……”
“这么说来也是……”杜鹃的话,孙云从来没有怀疑过,反而新望一句道,“难不成,这次运镖让我们前去,只是因为想我们了?”
“也许是吧,毕竟现在的多尔敦大哥,对我们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杜鹃继续微笑道,“再或许,是他打听到我们流落在外失踪的消息,时隔多日平安归来,有很多东西想问我们吧……”
孙云听到这里,不由托着下巴独自思考。
然而看着孙云沉思的神情,杜鹃心中暗暗道:“有关多尔敦大哥交代我爹的事情,还是暂时先别告诉云哥的好,在枯荣镇为了这事儿,差点自己孤身犯险,万一这次云哥又因为我,顾不上自己怎么办?现在大都形势危急,他更应该担心的,是他的父亲察台王……至于我的事情,也许我赴约亲自去见一趟察台多尔敦,可能会好很多……”
“嗯……也罢——”良久,孙云表情才缓和道,“就当是重新回去一次,也不要想太多了,我想就算真有要事要与我相提,多半也是‘明复教’和父王的事情,我这次回来,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不是吗……”
“这样就好,云哥你就别多想了……”看着孙云终于放下了“顾虑”,杜鹃也才暂时安下心来。
“对了……”然而,孙云似乎还不想就此回去,转而继续问道,“鹃儿,你说雪音刚才一脸不高兴的出去了是吗?”
“是啊,我看祁姐姐挺不开心的样子,晚饭后连话都没怎么和我说……”杜鹃点头应声道,“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云哥你又和她闹‘不愉快’了……要我说,云哥你也别太较真了,有时候让着祁姐姐点,毕竟她这次的遭遇也不容易,要不是她师父出现,恐怕……”
“我知道,这个我很清楚……”孙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想让杜鹃多有担心……
“砰——”然而屋内正说着,后院却传来一声巨石碎响,愣是把孙云和杜鹃二人惊了一下……
“什么声音?”杜鹃担心一声问道——毕竟自己的房间里后院最近,所以杜鹃房内听得尤为清楚。
“是后院的声响,有石头碎裂——”孙云似乎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来道,“一定是雪音,心情郁闷自己一个人在后院习武……我去看看,顺便安慰安慰她……”
“云哥——”看着孙云急忙要走,杜鹃连忙提醒一声道,“祁姐姐心情不快,你最好别再和她‘较劲’了……”
“放心吧鹃儿,我心里有数……”孙云回头微微一笑,遂转身离开了房间。
“祁姐姐……”然而杜鹃心中似乎仍旧放不下——可以说回来的这几天,祁雪音就一直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自己见了十分担忧……
而在后院一处,的确是祁雪音在独自习武……
从天而降光影顿现,“断雷神牙”惊鸿破宇——祁雪音半空中施展神刀,“紫牙刀”仿佛皎月行空,震杀百里。
随着一声惊爆巨响,冲震的内力将院落一块巨石击碎——刚才孙云和杜鹃听到的声音,就是于此……
“额……”然而,祁雪音表情十分凝重,似乎心事重重难以平复,落地之后依旧拘谨,内心的煎熬与忧郁,只想用手中刀挥泄殆尽。
但是,越是挥舞利器,心中的痛苦就越添一层,反反复复无穷无据倍疽话悖一遍又一遍腐蚀着祁雪音的躯体,让自己折磨难当。
“啊——”最终,抑制不住心中的压迫,祁雪音闭眼大叫一声,顺手将“紫牙刀”抛出老远。
“紫牙刀”在夜空中灵光一闪,仿佛流星坠落一般,绚丽而明目……
“噗——”然而紧接着一瞬,短刀被人莫名伸手接住了……
“呼……呼……”重重喘息几声,祁雪音缓缓抬起头,接住自己短刀的人,除了孙云还会有谁?
“这么晚了,一个人还在练武啊……”孙云不再像是白天那样质问的语气,转而温和慰问道。
“我愿意,你管不着……”祁雪音依旧不改刁蛮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