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兄弟——”然而关键时候,梁青突然从营外进来,喊应了一声,似乎有要事相告。
“怎么了?”自己和父王正在相叙,这个时候梁青无请而至,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孙云遂站起身,表情严肃问道。
“帐外凯烈将军求见——”梁青正声令道。
孙云还以为是和今早来交接点到的各军部首领一样,随口应付一句道:“你叫他稍等,我与父王说几句话,随后就到……”
“凯烈将军是奉命前来传告要事,不是来点到汇报的——”梁青遂提醒一声道。
“传令?‘明复教’没有任何举动,这个时候会传什么令来……”孙云不由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梁青镇定说道,“但凯烈将军是兵部侍郎尤方尤大人的亲信,孙云兄弟你还是即刻前去接见的好……”
“兵部的人到这里,来头挺不小的……”孙云满揣着怀疑的语气,暗暗念叨道,“可我搞不懂啊,我不过是个入仕刚过半年的大家公子,兵部的人怎么会认识我?……”
“尤大人身为兵部侍郎,在朝中地位也是颇高……咳咳……”察台王听到尤方的名字,在一旁提醒道,“尤大人的亲信至此,肯定是有要事相告……云儿你先出去接应,不要误了功夫……咳咳……”
“知道了父王,孩儿这就前去……”有事没事决定先去坐观一瞧,孙云点头答应一声,遂跟着梁青一起先行离开了营帐……
大营门口,尤方的亲信将领凯烈,身披铠甲、手持公文,一脸严肃的表情站在门口,立定等待着孙云的到来……
“就在前面……”梁青指着凯烈将军的方向,稍微告知一些接见的相关事宜,遂带着孙云来到了凯烈的面前。
“察台云见过凯烈将军——”孙云还是以礼敬言,遂主动提问道,“听闻凯烈将军乃当今朝中兵部侍郎尤方尤大人的心腹,亲身前来必然所托要事,不知……是尤大人有要事相求在下,还是凯烈将军亲自有务?”
“你就是察台云是吧……客套话不多说,今日我奉尤大人之命,特有要令传告察台公子……”凯烈依旧冷肃的表情,淡定一声,遂凝神振振说道,“数日前天井府,李漷李大人遭人暗算杀害……”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等凯烈把话说完,孙云不由睁目惊诧道,“李漷大人……遭人暗杀了?”
不光是孙云,在一旁的梁青也露出惊异的眼神。
“确切无疑——”凯烈继续说道,“我今奉尤大人告,特命察台云前去调查此事,不得有误!”
原来,尤大人今日派人前来营中传令,是让孙云前去调查李漷被害一案。
“为什么让我去?”吃惊过后的猜疑,孙云听到命令的第一反应,即刻凝神问道,“调查凶案,不应该是衙门官府的事吗?在下如今身在营中,随同家父所行军事,连圣上也诏令让我等前来讨伐镇压逆贼……现在让我一个军务之人回城中查案,这不是荒唐吗?”
“我只奉尤大人传令前来相告,不问因由……”凯烈却直接冷面回绝道,“还请察台公子奉令行事,耽误了兵部大人的命令,罪责可承担不起——”
孙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旁忍气吞声静静思索……
“驾——”营外一声驭马,凯烈执行完了“任务”,即刻驱行离开了大本营……
“你怎么看?”凯烈离开数久,梁青也觉得事有蹊跷,看着孙云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不可思议,李大人居然被害了——原先怀疑父王在‘狭子关’遭袭,他会是首要悬疑所在,可谁想到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他居然先一步遭到杀害……”孙云怀揣着不安说道,“而且调查案件再怎么说,也应该是衙门案官的事情,怎么会大老远跑到战火不定的西城军营,让我一个军务之人回城调查?”
“也许正是因为李大人与王爷遭伏击的事情有关,所以才特令让孙云兄弟你前去吧……”梁青在一旁嘀咕一句。
“什么意思?”孙云一时没弄明白,不禁转头问道。
“简单来说,告令王爷支援西仓的,正是李漷没错,‘狭子关’一役遭袭,要么是李漷泄露了情报,要么就是被人从他身上泄露了情报,总之和他脱不开关系……”梁青冷静分析道,“现在他本人遭到杀害,和王爷受伏的时间几近相隔,难免会令人起疑,这其中八成有什么关联……正是因为现在大都局势动荡,此事关乎军事机密,所以兵部侍郎尤大人才让我们军中的人调查此事,而不是交予衙门去查……加上你孙云兄弟在察台王府身职权位,又有办案的经历,所以才找到你吧……”
“可是我和尤大人又不认识,我回察台王府也才半年多月出头,在朝中根本没什么名声,他怎么会想到找我……”孙云继续怀疑道,“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在梁兄弟你军营帐下,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毕竟我奉‘皇令’前来可是密诏,按道理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并且……”然而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孙云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两眼一愣,不禁想起父王告诉自己的“蹊跷”……
(回忆中)……
西城部巷,梁青营中……
“这些……都是真的吗……”察台王养伤的后营中,孙云听完自己父亲讲述完有关忙兀察托的事情,晌时露出惊讶的面孔,半天未有回神道,“那个忙兀察托,早在四年前……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