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梁青以及前来支援保护察台王的蒙元将领所闻,提声一句,纷纷将目光望向东侧,关键时候不敢有任何怠慢。
众军将士也是齐目转望,马蹄声愈渐愈近,怕是会有“不速之客”此时前来,危及王爷性命。
然而等到来者出现,众人却是惊诧一异——匆匆骑马赶来的人,竟是孙云!
在天井府查案未全,得知是“苍寰教”的人在背后使坏,怕是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今日一早孙云急忙又驭马赶回了军地这里。不过还来的真是巧,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的父王真的遭受了“明复教”袭击,甚至差点遇险。
“父王!——”看见了自己父王伤倒的身影,孙云在远处便大声呼喊道。
“是云儿——”察台王也喜出望外,露出惊喜的目光,应声回道。
“太好了,是孙云兄弟回来了!”梁青在一旁见着,也不由兴奋起来。
然而,唯独祁雪音看见了孙云,表情稍有凝重——离开察台王府后,几乎快一个月没有见着孙云,心中对他的恨意却隐隐在心,始终没有消退……
“吁——”孙云勒马后,急忙跑到自己察台王身前,看着自己父王受伤,急忙问道,“父王,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部队会驻留在这里?——”
“你走了之后,我们遭受了‘明复教’的袭击……”梁青在一旁,指着遍地“明复教”教徒的尸体,淡定说道,“原驻营地被敌人偷袭攻破,兵力悬殊,我们不得以从北营突围,今日撤至此处,与追来的敌军有短暂交战……王爷事先命后方援军赶至此地,用计诱敌反包围,才算勉强击退了他们,现在暂时无忧……”
“什么,‘明复教’?!——”孙云听到这里,不由惊问道。
“是的,而且教主何勋义亲自带兵,看样子是动用主力袭击我营……”梁青眼神一定,继续说道,“教主亲自出征,感觉这是事先就有预谋的,幸好王爷计高一筹,才化解了危机……”
“可是父王还是受伤了……”孙云看着父亲的伤情,继续急忙关问道,“父王,您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孩儿护救来迟,让父王受惊了……”毕竟对方可是何勋义,曾经把自己都逼上绝路过,现在自己的父王受临此难,孙云当然放心不下。
“父王很好,云儿你不用担心……”察台王看着孙云匆忙的神色,想到他本来应该的“任务”,却不由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云儿你不是奉令在天井府调查李漷大人被害的案子吗?为什么这会儿会……咳咳……”
“这件事多有蹊跷,所以孩儿才急忙赶回……”孙云想着事情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眼下之际还是自己父王的伤情为重,遂举手说道,“这些等回了安全的营地再说……先不说这个了,我看父王您的伤情不浅,还是让孩儿为您疗伤吧——”
“我说了,我的伤无碍,回到军中随便就能处理……”察台王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祁雪音道,“你还是看看祁姑娘吧,她伤得比父王重多了……今天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父王就真有殒命的危险——”
“什么,雪音是你?!——”孙云见到了祁雪音,露出惊异的目光道。
“哼……”祁雪音则似乎还记着仇,不屑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怎么,原来你们认识啊……咳咳……”察台王见到二人彼此熟悉的样子,不由惊喜问道。
“何止是认识?自从离开父王后,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孙云缓了缓神,表情遂稍显严肃道,“可就在二十几天前,我和她重回察台王府闹了些矛盾,她一气之下便离开不知下落,却不想今日会在这里见着……雪音,这二十多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不光是我,鹃儿还有你师兄都担心死你了——”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祁雪音虽然生气,但情绪也没有过于激动,可能是身体伤情过重,略显有气无力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任性吗?……”望着祁雪音“闹别扭”的表情,孙云无奈一声,想起之前自己的“过失”,遂缓和一句道,“还是说,你还在恨我……”
“我……哼,懒得和你说——”祁雪音想要责怪,可现在又不知为何发不起脾气,遂扭头一声,闭眼插间道。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现在不是彼此责怪的时候吧……咳咳……”看着二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察台王连忙阻止一句,遂耐心解释道,“尤其是你云儿……人家祁姑娘好歹刚才和何勋义决斗了一番,身受重伤,她一个女孩子你还百般‘刁难’,恐怕不妥吧……咳咳……”
“什么,雪音你刚才……和何勋义决斗?!——”听到这里,孙云不由起身惊诧道。
祁雪音没有回答,可能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转头闭眼默不作声。
“是啊,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在援军到来前,恐怕父王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咳咳……”察台王继续帮忙说话道,“何勋义武功高强,祁姑娘单枪匹马挺身而出,与何勋义缠斗,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咳咳……所以说她现在伤得比父王重,既然你们认识又这么熟,还是先关心关心她吧……咳咳……”
“嗯……”孙云看着祁雪音“不屑”的面孔,很显然还在记恨自己,但是冒险救下自己的父王又是事实,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