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日能与巨蟒为兄,也算是今生有福了——”萧天又恢复平静地轻抚了巨蟒的额头,以示感谢。
“咦——”陆菁看在眼里,不由小声唏嘘了一番。虽然她和唐战也很感‘激’巨蟒的救命之恩,可是和蛇这么亲热。陆菁怎么说也看不习惯,甚至有些轻微的发怵……
休养了一番后。眼见着后方再没有敌军追来,唐战便说道:“回去吧,趁着现在敌军没有发觉……”
“是呀,我们在这里呆这么久,营里的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安危,我们赶紧回去吧——”陆菁也耸了耸肩说道。
萧天苏佳没有异议,原地送走了帮助自己数次的巨蟒后,四人绕远路,朝笼湖的营地折返回去。一路上。唐战和陆菁故意走在萧苏二人的后面,手牵着手,时不时还彼此投去情意的目光。毕竟对他们来说,上天对二人不薄,让二人以情度过这场劫难,二人就应该彼此好好珍惜……
山道环岩‘洞’口,之前在‘洞’口前燃火的干草早就熄灭,而燕只吉台和李乘生为了确定唐战和陆菁是否命绝‘洞’中,带着手下的士兵进了‘洞’口……
可是。‘洞’中的浓烟散去就‘花’了不少时间,等到众人再次进‘洞’后,唐战和陆菁早就顺着暗道,逃得一点踪影没有……
燕只吉台站在之前唐战陆菁“生死相情”的位置。两眼愤恨地望着崎岖的地面。他的身旁就是一个大‘洞’,那便是巨蛇从山下凿开的暗道,任谁才想都知。二人是从这个‘洞’口逃脱……
“大人……”李乘生知道燕只吉台正在气头上,想要和他说明事情。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燕只吉台静默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究竟是死灰还是极怒。毕竟已经把自己终日想杀死的对手‘逼’到了绝路。却是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平静接受……
燕只吉台时不时重重喘着粗气,气血膨胀的他恨不得立刻抓住唐战和陆菁,然后将二人碎尸万段——但显然这是不可能了。
“看样子他们是从这个‘洞’口逃走了……”李乘生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看着燕只吉台静怒的样子,旁边的士兵全部害怕得不敢出声,只有身为亲信的李乘生敢第一个开口。
燕只吉台最终还是忍住了,身经百战的他,什么样的战事都经历过,因自己的失误而丧失良机这也不是第一次……燕只吉台最后轻吐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是我小看了唐战和陆菁,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他们这次是真长翅膀飞天了,我之前说的果然没错,他们比徐达和常遇‘春’还要棘手……”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去追吗?”一旁的‘侍’卫不禁问道。
燕只吉台没有说话,李乘生在一旁接话道:“浓烟熏‘洞’,按理来说,不出多时,常人就该闭死……可他们二人没死,说明放火浓烟不久,他们就找到了这条逃生道路;而我们又是在浓烟散去很久后才进‘洞’,再去追根本来不及。我想,他们现在恐怕都已经回到主营了,这次没能抓住敌军的将领,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这不是运气不好,是他们确实难对付,我最后还是轻敌了……”燕只吉台轻声反驳道。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李乘生还是想要考虑后续的对策,于是继续问道。
燕只吉台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道:“这得看主力战场的战况了,这一战没能活捉唐战和陆菁,后面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报——”果然正说着,‘洞’口外传来信差传令的喊声。
燕只吉台宣其进来后,直切主题问道:“是来禀报战前的信息是吗?怎么样,主力军队攻打西道狭口,是否拿下关键要地?”
信差跪地说道:“回大人,我军在西道狭口本来大败敌方守军,可谁知成功即刻,敌军主将常遇‘春’的援军已到,数量似有十万之众,我军不得不撤……探子最新来报,常遇‘春’已将中道及西道派以数万重兵把守,我军如果再想正面剿灭敌方的主力部队,似乎不太可能……”
“常——遇——‘春’……”燕只吉台只字只句咬道,“之前用浓雾之计算计他,却是让他逃了,这一回又派遣主力部队干扰我的计划……”
“大人,看来情况有些不太妙了……”李乘生在一旁接话道,“本来我们应该主动出机,击破越过笼湖的唐战部队,现在看来,此战我们虽然西道占得便宜,但并未取得优势,敌军倒是成功拖延了时间,等到了朱元璋主力援军的到来,徐州边防依旧处于岌岌可危之中……如果再不在徐州城关增守援军,常遇‘春’的十万大军倾巢而下,我军恐就难以抵挡……”
燕只吉台此时有些焦头烂额了,他带兵打仗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危机的情况。不过燕只吉台还算冷静,思考一番后,还是做出了中庸对策:“如此看来,当下之际只能转攻为守,主力退守徐州城关,并向淮北方面调遣援军……军师,我叫你之前请求淮北方面援军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李乘生回应道:“回大人,属下一切都已正常照办。淮北方面薛羌薛大人也给出回应,同意我方求援,两日之内会派遣三万援军抵达徐州城下,共同抵抗朱元璋的主力部队……如此算来,今日淮北方面的部队应该已经动身了。”
“很好——”燕只吉台总算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