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只吉台小儿。快快出来——”缜郡关下,先锋军的部队果然已经压境过来。赵子川骑马在军中最前骂喊叫阵。他们清楚燕只吉台已经调遣派走了大量的主力,剩下镇守缜郡高地的。人数和自己部队相差无几,所以这次先锋军倒是打得主动。
“脸皮可真厚,这么骂那个老狐狸还不出来……”赵子川喊得有些累了,不禁望着缜郡关口零零散散的蒙元守卫,嘲笑说道。
其实,赵子川自己的伤还没好,如今又冒险带军先头部队。当然,能够出兵胜任,自然是和放心不下的李玉如做了不少“斗争”……
“来了——”然而。就在缜郡关前,燕只吉台骑着胡马下山驰道而来,唐战一眼所望,直言说道。
这是燕只吉台头一次身披战甲、驭马上阵,毕竟如今战况迫不得已。显然燕只吉台并不知道徐州的战况,还以为自己是优势,掌握着局势的主动,见到了唐战和赵子川等人,主动说道:“怎么。救下了你的兄弟,本将军亲自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居然不珍惜,又跑到本将军这个地方。有何用意……或者直接来说,你们的陆军师又在耍什么花样,想要和本将军做个了结?”
唐战笑了笑。正眼相对道:“不用耍什么花样,我们今天前来。是来和你道别的,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和你交手了……”唐战说得也怪含蓄。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一看就是“鬼点子”陆菁事先吩咐的话语。
“什么意思?”燕只吉台心中不禁一寒,听得出唐战话中有话。
唐战继续说道:“说穿了,我们今天主动来这儿……就是为了擒拿你!”最后一句尤为强调,唐战手中的梨花枪,枪头正对燕只吉台巴扎多,暗血殷红的枪头下,闪着锐利无比的寒光。
燕只吉台一见陆菁不在,心想她又在耍什么“阴谋”准备算计自己,所以自当唐战是在虚张声势。索性,燕只吉台轻蔑地笑道:“哼,想吓唬本将军,可没那么容易……我军可是占领缜郡高地天险之势,你们先锋军就那么点人,纵使扑天的本领,擒拿我也不过是痴人说梦——倒是唐将军你自己,上一次在七岭东脉没能抓住你和那个丫头,已是幸运,如今主动送上门来,教训还没吃够是吗?”
唐战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按照陆菁的原计划,一步步地执行;而在赵子川看来,燕只吉台百般的语言“羞辱”,他早就受不了了,赵子川拔出乾坤二剑,黄绿剑光直指燕只吉台正前,不服气势道:“少废话,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就出来和我们打,要是让爷爷我亲自上前擒你,那可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会丢了爷爷的脸……”
显然这句话是赵子川在试图激怒燕只吉台,而燕只吉台面对赵子川的“言语攻击”还算表现稳定,他也知道唐战军下各将领不但骁勇善战,头脑胆识也是极好,想要压倒其气势并不容易。
可燕只吉台身旁的将领就不这么想了,见赵子川一人便敢这么“叫嚣”,军中上下全然动怒道:“哼,小子,注意你说话的口气,要是出言不逊,可不保证爷爷我把你剁成肉酱!”
赵子川微微一笑……突然,赵子川手持马缰,飞驰骏马而去,挥舞长剑的同时,一边不屑回应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打呀——”
在场众人都吃惊了,包括唐战也是,没想到赵子川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仍旧如此好战。当然,唐战也是十分担心赵子川的安危,赵子川勇猛冲锋上前,唐战不禁为其捏了一把汗。
虽然被赵子川的直截了当震惊,但赵子川只不过年轻小辈一个,蒙元军中众将身经百战之人颇多,可不能被这毛头小子压过了气势。果然,蒙元阵中一将最先按捺不住,手持苗刀便朝赵子川横行而去。
赵子川自信十足,眼神如鹰一般,死死盯住眼前的猎物,手中双剑随机而动,似乎下一刻便会见血亡魂。
“飞骑赵子川杀到——”赵子川依旧是喊出了鼓舞提气的口令,驭马奔驰越来越快,快到正冲而来的蒙元骑将来不及应变……
“蹭——”“啊——”鲜血如箭一般由心脏离弦而出——两将交锋的一刻,赵子川出招奇快,乾剑剑光如同闪电掠过一般,从蒙元将领胸前蹿进,直穿心脏而出。鲜血飞溅后,紧跟着一声惨痛的喊叫,蒙元将领当场穿心毙命,直接被赵子川一剑斩于马下……
速度极快,出手极狠,死相极惨——三个极致,愣是让蒙元阵中全军竟吓出一身冷汗,包括燕只吉台巴扎多在内。赵子川冲锋杀敌势不可挡,要知道阻截淮北援军一晚,赵子川只身一人突破薛羌部队的重重防线,几度死里逃生的同时,还斩杀了蒙元敌军将士无数,甚至让薛羌彻底对赵子川产生了恐惧,心想即怕……
而燕只吉台似乎也是如出一辙,他也是听说过的,山东以南,赵子川带兵打仗,一路骁勇锐不可当,“飞骑神将”的名声早已传遍了中原南北,连蒙元北方也不例外。
“他就是……赵子川……”燕只吉台巴扎多露出惊恐的眼神,面对赵子川的神勇……
先锋军军前激战触发,军后休养的伤员仍旧无法上阵,还需治疗人员照顾。这其中就包括后援总管的苏佳,无论部队走到何地,她第一时间想到的,除了萧天及其他朋友的安危,就是军中这些将士的伤情……经历了七岭关西道狭口的惨烈一役,看着无数忠实自己的部下士兵,就义牺牲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