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消停消停吧……”慕容樱成为妻子后,倒是多了几分唠叨的语气,继续冲秦羽道,“这次是去攻城,不是在洛水关kǒu_jiāo战,不需要骑兵做先锋……再说了,你这么急着想上战场,不就是要和那个陆翎做个了断吗?”
“可不是?”秦羽毫不避讳道,“昨晚一战,我和他没分出高低,今天说什么也要和他再战一回!”
“你还真是去和陆翎拼命啊——”慕容樱反斥一句,看样子刚才那句问话,是为了套出秦羽的“实话”,慕容樱脾气阻止道,“不行,陆姐姐亲口强调,之所以不让你去,就是担心你去和陆翎拼命!既然你现在说了实话,那我可得把你看紧点,省得你偷偷跑出去……现在‘麒麟’受伤,你的银枪和落日弓也被我收起来了,你别想冒险负伤征战——”
“为什么?”秦羽依旧不甘心道,“昨晚我与陆翎糜战数番回合,虽不分胜负,但也了解对手几分……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最有道理出征前线的啊——”
“说不行就不行!”慕容樱的口气十分“强硬”,在自己丈夫面前,毫不退让道,“陆姐姐还说了,陆翎是我们现如今最大的对手,此人深谙兵法,且有勇有谋,我军大局之中稍错一步,便有可能满盘皆输……秦哥你昨天和陆翎激战,身负箭伤,心中必有不服;而你若执意去和陆翎做了断,以陆翎的心机,必然会借此契机,继而算计我们……陆姐姐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把你‘按’在军营不予战事任务,你呀,就省点心好好养伤吧……”
“这么说来,菁妹是不信任我喽……”秦羽有些失望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殊情况必须特殊对待……”慕容樱随口应声道,“你忘了?襄阳一战,为了理智对付兀良托多,菁妹还不是下死令让与之有仇的子川兄弟留在营中……”
“可是前方战事开打,我们在营中无事休息,我堂堂‘神力将军’居然这么‘窝囊’,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秦羽还是心中不悦,不禁“泄愤”道,“至少得给我们留点任务吧……就算不让我正面去和陆翎较量,也得给我安排些事情吧……”
“谁说没有?”慕容樱转而说道,“陆姐姐临走前,一样给我们两个留了任务……”
“真的吗?什么任务——”一听有任务,秦羽又浑身提起干劲问道。
“诺,那是常将军派人送来的军需粮草——”慕容樱轻弹一句,转头指着门口的粮草车队说道,“陆姐姐说,等她们成功拿下了洛阳,我们就带队负责把这些粮草运往洛阳城……”
“搞了半天是运粮啊,真扫兴……”秦羽知道真相后,心里一下又跌落至低谷,“本想着和陆翎还能真刀真枪再战几回,现在看来……哎……”
“秦哥你呢,就乖乖地呆在营中养伤,哪里都别去……”慕容樱微微一笑道,“我们就耐心在这等候前方战事的消息,等拿下了都城,再按计划押运粮草……”
“是……是……”听着慕容樱“唠叨”的口气,秦羽转身回营,心中暗暗道,“哎,萧兄弟说的没错,女人一旦在自己身边久了,就会渐渐对你啰里啰嗦……”
显然,萧天对秦羽说过的这句话,完全来自于苏佳的“常态”……
洛阳城内,相府之中……
陆翎命人将陆国公的遗体好好安葬棺中,自己与剩下誓死跟随的众将士在棺前默默哀悼。下定决心与脱因帖木儿势不两立,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不会放下军权。就算身处战火纷飞乱世,内忧外患、绝境重重,陆翎也会继承陆家的遗志,统军疆场,誓与命运斗争到底……
“我的性命,是义父您救回来的,此生此世,我只会效忠于陆家人,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好……”陆翎站在棺材之前,默默暗誓道,“义父您放心,此生此世,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替您报仇雪恨,将脱因帖木儿碎尸万段!而在此之前,身临外敌,洛阳城只要还有一兵一卒,我都会誓死守卫,就算顶着头颅热血,也绝不向敌人屈服——”
说完,陆翎在棺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一旁的管家看在眼里,身着丧服,不禁悲伤问道:“公子,你真的打算继续带兵,驻守洛阳?现在朱元璋五万大军临近,城中兵马又多已被脱因帖木儿调走……这么点人,你要……怎么防守?”
“这个无需你们操心,只要还有兵马,就有办法驻守城池——”陆翎暗暗下定决心道,“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有我陆翎在,我就一定会和敌人斗争到底!”
虽然立誓不太“现实”,但听着陆翎如此赴死不屈的豪言,众军将士下定决心,愿与陆翎共生死,守卫城池与敌抗争至最后一刻……
“我们手上还有多少兵马?”提起战事,陆翎想了想,回头冲亲信将领问道。
“陆将军,随军还有两千左右——”将领干脆答道。
“我军只有两千,敌军则有数万,人数的确悬殊……”陆翎低沉一句,但表情却是十分镇定,不慌不忙道,“不过军法用兵万变,就算兵力极度劣势,也一定会有守城御敌的方法……”说着,陆翎绝境之中,继续坚持思索着破敌良策……
“报——”正在陆翎思考间,相府门口,突然传来了急报。
报声异常急促,看样子前方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