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阵中虎口脱险,山崖崩塌决死命搏,萧天眼中带血坚毅,凝望着司马寒衣及其身前的灵影教徒众人。
司马寒衣重新正视萧天,不再举以轻蔑的神情,惊畏中隐隐流露出颤抖与不定——他是在害怕萧天……
萧天擦拭一番嘴角的鲜血,抖了抖铠甲上的尘灰,冲司马寒衣微微一笑道:“哼,司马教主,看来你的‘机关阵’也没能将我困死,倒是亲手埋葬了你的教众爱徒,和这连绵成峰的门教道场……”
司马寒衣冷凝相望,努力镇静应道:“本想以其法制其人,却不想你这个‘妖鬼大师’的弟子,倒真精通机关要术,毁了老夫数十年的心血……”
“你还知道我是‘妖鬼大师’的弟子啊——幸会幸会,明知我晓理机关之术,却还用此法算计我,该说司马教主是尊敬我呢,还是愚蠢了点儿……”萧天在司马寒衣面前,到也毫不客气嘲讽起来。
“你说什么?”果然,听到萧天不屑的话语,司马寒衣回声冷应道。
“我说的没错啊,这么做确实就是愚蠢——不过,司马教主可并不是第一个‘愚蠢’的人……”萧天继续自信“嘲笑”道,“原来也有一个人‘愚蠢’过,用以机关之术对我,却不想我是‘妖鬼大师’的弟子,于是我把他整座山头给翻了——”萧天口中所说之人,正是一年前逸仙门恩怨,盗取自己师父《机关要术》的“鬼王师”田栩。一年前“寻巍山”一战,萧天独破机关阵中“四门玄关”,算是给了田栩不小的教训。
司马寒衣却不想和萧天扯有的没的,如今“机关迷阵”未能困死萧天,眼下只有真刀真枪一决胜负。青冥谷顶所剩弟子百人,萧天一路从山底杀上,彼此都无退路,这里即是最后的战场……
“哼,你先别得意,一路过关斩将杀来,你也耗了不少体力吧……”司马寒衣故作镇静,冷冷一笑道,“别以为破了老夫的‘机关阵’,就大事尽了,今日青冥峰顶一战,你别想活着回去——”
“那我也是一样……”萧天御剑在手,眼神坚定,挥斩振奋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救回小双她们——你我恩怨终归了结,既然这里就是你司马教主的葬身之地!”
“口气倒挺狂妄……”司马寒衣继续道,“你不要忘了,老夫教众的‘婵依阵’犹在,你今日独自一人前来叫战,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是吗?司马教主也不要忘了,你的‘婵依阵’弱点,早就被我识破……”萧天毫不畏惧,应声反驳道,“故技重施可没用,我可不会再像那晚一样,中了你的圈套——”
“那可难说啊……”司马寒衣似乎仍有保留,冷冷一笑。
“不信可以试试啊……”萧天倒也毫不示弱,凝声笑应道。
“嗯……”萧天的语气听了就让人恼火,司马寒衣虽经验老成,却不甘被萧天这等“年轻狂妄”之辈看轻,隐忍沉愤定声一句,遂向周身弟子下了列阵手势……
灵影教众徒得令,百人之众齐聚分散,列以三五道环,二三十人为群,飞身几式,在萧天面前形成一道“寒芒连刃”的“封锁屏障”——不同于之前的“婵依阵”包围之势,这回灵影众教所行阵法,俱以一面之力与其争锋相对,所临气场与压迫却丝毫不逊之前围势。
萧天看在眼里,不禁暗暗道:“和之前的阵法不同了是吗……”
萧天很清楚,之前几番与灵影弟子交手,所遇“婵依阵法”不过点点。如今决战毫无退路,司马寒衣拼尽全力,所余弟子皆以列阵,这将会是“婵依阵”最厉害的形态。
“哼……”萧天临敌却毫不畏惧,铁剑在手,所当无畏,“有意思,这回总该使出全力了吧……就让我看看,‘婵依阵’的真正力量……”
阵法当前,“婵依”聚列,灵影教弟子百人,寒芒交错围栏而慑——半包围之架势,将萧天身前视位完全封锁,可攻可守,动静皆变,实中有虚,暗流涌动……
“又是那个阵法吗,‘婵依’……”吴贤看着眼前百人列阵之“宏观”,想起第一次对决那晚,萧天身受“婵依阵”之煎熬,不禁担忧道,“要是还像上次那样举手被动,这回所临敌众更多,萧大哥会很危险的……”
“不用担心,萧天哥哥不会有事的……”鲁涛倒是镇静说道,“他已经找到了‘婵依阵’的弱点,以不变应万变,对付司马寒衣,他心里一定有数……”
“不过也真是的,为什么只有萧大哥一个人前来救我们,李师姐呢?”打了这么久,看着萧天一个人殊死奋战到这里,担忧中不禁疑问道,“按道理来说,李师姐应该比萧大哥更着急我们的安危才对,可她却放心让萧大哥一个人来……司马老贼狡猾至极,‘婵依阵法’又凶险难测,更有教众弟子数百阻拦,就是一支军队来了也未必能够拿下,可李师姐却放心让萧大哥一个人来……”
“应该是司马寒衣给萧天哥哥下的‘威胁’吧,以我们为人质,让萧天哥哥一个人前来……”鲁涛生性聪明,一猜便中,“毕竟司马寒衣的眼里,只有身为‘苍龙大侠’的萧天哥哥一个人……”
“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萧大哥为了救我们,一个人独战灵影教众敌……”吴贤用祈祷的目光望着萧天,不禁心有感触呢喃道,“李师姐昏过去的时候,我们‘不顾道义’离开了他,结果还被司马寒衣挟持,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可萧大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