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雪第二天让人散布了司马骁翊休弃柳清菡的谣言,她还添油加醋的加了点料,大意就是说柳清菡一个农家女出身低微,行为举止粗鄙,性格骄横蛮横,恃宠生娇,惹得将军大人的外祖母不满,才遭将军大人撵出家门。
要是旁人的话,这种谣言也就过一阵风也就过去了,最多惹得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可这司马骁翊和柳清菡不是一般的人,一个是当朝一品官员,堂堂定远威武大将军,一个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平民女子,之前两人的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合就够引得人猜测遐想了,这谣言一出来瞬间就变成了街头巷口争相谈论的事情。
而且谣言经过陈明雪的添油加醋的散布,越演越烈。各种版本的谣言都来了。
有的人一副幸灾乐祸又预料到了的样子,说柳清菡出身低微着实是高攀了将军大人,迟早就要被休弃。
有的人则有些遗憾又是恨铁不成钢一般,恨不得自己以身相替,好不容易高攀上大将军,又是争气生了一儿一女的,可惜这么好的事情鸡飞蛋打了。
有的人更是猜测柳清菡这样的出身,样貌生的好,以色侍人就罢了,又生了一儿一女的还被赶出来,说不准是太贪心了的缘故。外头的人都是一副预料到了样子,对于柳清菡被赶出来的缘故多有议论猜测的。
黄鹤楼
大堂里好几桌吃饭的人,有拼桌的,也有一家人在一起你的,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热闹的就跟菜市场似的。
台上说书先生娓娓道来一些有趣的奇闻异事,底下的人要么跟旁边的人说话,要么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
阿壮来回走了一遭本来还挺满意的,正要撩起帘子去院子里。
哪想到一道公鸭嗓突然响起,打破了目前的平静。
“哎,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讲故事,净是讲这些枯燥的让人大打瞌睡的话,要不是这家的饭菜好吃,我才不来也太没有劲儿了吧!”阿壮回头就看见一个粗黑的汉子站起来朝着说书先生大声喊道:“我看呐,你干脆讲讲这定远威武大将军休妻的事情给大伙听听。大家说是吧?”
底下的人听那粗黑汉子说这话,无不是拍手,多的人是叫嚣着要听这事。
“快说,快说!那个耐烦听你说什么走水路的,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东西的。”一个人也大声朝着说书先生喊道。
“是啊,你快点说说,这定远威武大将军跟这将军夫人到底死怎么回事的。”另外一个人不嫌事大的人起哄说道。
那粗黑的汉子,看说书先生额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呐呐无言,直喊无趣,干脆自己爬上台上,一把把没有的说书先生给轰了下来。拍了拍惊堂木。
“哎,你这是要自己代替说书先生说?”一个人惊奇问道。
“哈哈,老子就是不耐烦听他说这些老料,看着他那张老脸心烦,这什么破旧楼的,连个唱曲的都没有。”那粗黑的汉子自己也跟着跳下台下,但是这一场闹剧依然没有完。
好事者跟这粗黑的汉子搭话,不一会儿就聊起这一件将军大人休弃一个平民女的事情。
“要我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定远大将军不仅有军功,自己是还是皇亲国戚,是齐亲王府的世子爷,皇上的堂弟,别说是那嫁进门的农家女了,就连那些五品四品官员的千金嫁过去最多也就充当一个妾侍的,这女子到是手段厉害,哄得将军大人娶了她,这段日子也够她享福了。”一个人唏嘘说道。
“可不是,凭她那种身份,连当个妾侍都难,不过说实在的,听说那女子长得极为漂亮,也难怪将军大人都抵抗不住,不过以色侍人,没有世家背景支持,顶什么用,还不是被撵出来。”那个粗黑的汉子接着说道。
周围谈论热络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时不时加入其中讨论。
“按我说,这妇人估摸还是太贪心惹出的祸,自以为生了一儿一女的,恃宠生娇,目中无人,得罪了抚养将军大人的外祖母,以往还能忍耐一番,这可不得了了,就跟捅了马蜂窝,这将军大人的外祖母是好惹的吗?”另外一个笑嘻嘻说道:“那可是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她。”
“我看也是,太蠢了,这要是我,好不容易高攀上一颗大树的,天天在里面吃香喝辣的,又生了一儿一女的,就是笨一点的人也知道自己位置不稳,要夹着尾巴做人。”另外一个说道
在一旁的阿壮早就听得面皮涨红,握拳,恨不得一拳头打过去的,要不是说话的人太多了,他早就把这些说糟心话的人一个个全部赶出去了。这是人说的话吗,净是爱嚼舌根子。
“那这妇人被撵出去府,又去哪儿了?大将军一家子也太狠心了吧,起码一夜夫妻百夜恩呐。”一个汉字好奇说道。
“这可就不知道了,不过随便猜猜都是应该回乡下了吧。”另外一个人哼哼笑了笑,又反驳那人的话说道:“我看那妇人要是能生下一儿一女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就是不知道珍惜啊,就算做不了正妻,当个妾侍都比在外面飘零要好得多,唉,也不知道那妇人怎么想的。”
各种各样冷嘲热讽的话灌进阿壮耳力,他听得身子都要抖了,打定主意不能让掌柜听见,哪想到正要经过的时候,就看见钻到柜台底下找东西的柳清菡。
“掌……掌柜……”阿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