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齐漱溟面色早已经黑成锅底了,他没想到这幽荧当初明明是修习太阴玄功的,怎么现在就陡然转成阴阳两仪了,炼制阴阳两仪珠本来就是准备以阴阳两仪克制她的太阴之道,结果现在却白白为她做了嫁衣。
“还请幽道友恕罪,此次斗剑乃是我峨眉与五台派三次斗剑,吾等也是方才才到,并不知道友弟子竟在此为五台助拳,多有得罪,还望道友莫要怪罪。”
除了法宝做了嫁衣以外,更让齐漱溟感到不安的是,他已经证就天仙,但是幽荧一现身他就感觉到自身凝结的道果在不断震动示警,在握住了太清神符之后方才好转,这种情况也正是预示着幽荧的修为必然要高过天仙,否则绝不可能引发道果示警,也正因为此齐漱溟才对幽荧客客气气的,不然凭着他已证天仙,两仪微尘阵全力施为下,就是天仙也要饮恨当场!
“不知便无过么,况且真的是不知情么,休得浪费口舌了,做过一场便是。”
幽荧不耐和齐漱溟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收了六枚宝珠之后,再将手中持着的太素曜月玉树一挥,原本凝在玉树之上的那些毁灭道力就化作一枚枚毁灭神雷珠朝着阵法之中特定的方位攒射过去,这些特定的方位正是两仪微尘阵阵旗所在的方位。
幽荧固然无法毁去太清神符,但是若只是大阵阵旗的话,只用片刻功夫她就将之看破锁定。
这些毁灭神雷乃是用方才的毁灭道力转化而来,其威力也是不减反增,炸毁阵旗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齐漱溟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幽荧施为,持着太清神符一晃,就有一道太清仙气垂落阵中,眨眼间就演化成一道天河,朝着那些毁灭神雷席卷过去。
方才那些毁灭道力皆是由太清神符演化而出的,因此齐漱溟才会凝聚一道太清仙气,想要借此将之返本还源成最初的阴阳之气,然而让齐漱溟大跌眼镜的是,这些神雷一遇到天河就轰然炸开!
接连不断的神雷接连炸开,磅礴的毁灭之力直接就将这道太清仙气炸成虚无,原来幽荧早知太清神符玄妙,收走这些毁灭道力之后就将之全数炼化,幽荧所修证的乃是虚无世界海之中两仪阴阳概念权柄,毁灭道力被她以自身权柄炼化之后,也就不被太清神符克制了。
“这,这怎么可能!”
正在一旁观战的妙一夫人见到毁灭神雷将太清仙气炸散,不由开口轻呼,而齐漱溟面上就更加难看了。
就在这时,宽广无垠的阵法空间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接着就见一道玉色仙光从声音传来之处冲了出来,“啊幽道友,你怎么也陷入这阵法之中;,我等快快联手从这阵法之中冲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幽荧一下子就听出这声音是许飞娘的,闻言轻笑一声道:“道友稍安勿躁,本座自有办法。”
玉色仙光之后,就见极乐真人和优昙神尼面带愧色的从虚空走了出来,“齐道友,我等惭愧未能将混元祖师困住,还望道友勿怪。”
其实这也不能怪极乐真人和优昙神尼,方才幽荧发出海量的毁灭神雷一通乱炸,碰巧就将两仪微尘阵六门之一的幻门的阵旗冲击到了,虽然阵旗不曾损毁但也受了损伤,因此原本天衣无缝的封禁也因此有了破绽,元鸿和许飞娘之前一直在幻门之中四处乱转,因为阵法加持还有极乐真人和优昙神尼两大高手在此,是以始终无法冲出去。
待到阵旗有了损伤之后,元鸿当机立断就带着许飞娘直接以玉虚元光护身直接冲了出来,玉虚元光可磨灭法宝道行,极乐真人的千万乾坤针就被这玉虚元光磨去大半,一应神通术法对于这玉虚元光也是事倍功半,优昙神尼费心布下的胎藏结界几息功夫就被破开,二人和元鸿又不是死仇也不好全力施为,因此二人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出生天。
“二位前辈说的哪里话,二位肯出手我便感激不尽了。”
齐漱溟自然也知道其中关节,极乐真人和优昙神尼与元鸿等人无冤无仇,自然不可能用尽全力对付他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他们和幽荧汇合之后,齐漱溟终究难免对二人有一些埋怨之意,同为天仙极乐真人对此一无所觉,但是修炼了佛门他心通的优昙神尼却隐隐有所察觉。
安抚了二人一会,齐漱溟抖擞精神,一指点向眉心,将自己所修证的天仙道果唤出,只见这颗道果作青蒙之色,有鸡子大小,其上隐隐有万物万法显现,正是太清真意承载道法万物,道果周围环绕着腾腾太清仙气,这仙气乃是齐漱溟自身凝练出来的,具有诸般玄妙。
心念一动道果之上便有一道仙气飞出落入太清神符之中,接着齐漱溟猛地大喝出声,“混沌初开,太清载道,今摄天地力,叱!”
齐漱溟之声如同雷音轰鸣,响彻整个两仪微尘阵,此真言一出,大阵之中风云变幻有无数微尘从虚空涌来,外界天地也是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有浩浩伟力从四面八方涌入阵中,与那无数微尘凝成一处,隐隐显化出一方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共一元之数的世界虚影,自出现以后这方世界虚影便不断凝实,不多时这方世界就凝结成形,世界之中山川河流飞潜动植一应俱全,甚至就连道则也是演化许多出来。
世界一成,齐漱溟精神大振,伸手虚抓,只听滔滔水声响起,接着就有一条不见来处不见去处的如梦似幻的河流从这方小世界之上蜿蜒而起,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