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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老实巴交的模样,正是为谢小姐驾车的那个车夫。昨夜匆忙之时,没人顾得上他,想不到此人竟是避过了一灾。
这个姓卜的车夫,许是早见到了柳儿与谢小姐,低着头穿过人群,径直走至二人身前躬身施礼,还不忘冲着元青又点了点头。
因谢小姐的缘故,或许自己的小师叔也曾是车夫,元青对此人并无轻慢之心,笑着打了个招呼。只是,他有意无意地多打量了对方一眼。
“卜大叔无事啊!真是万幸!”谢小姐也是欣喜非常。
这个车夫为人老实,姓卜名成,他来到谢家后,颇得家中上下的认可。见此人不仅无事,还寻了过来,谢小姐自然感其忠厚!
卜成又欠欠身,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托小姐的福罢了!”许是他不善言谈,挤出了一句话后,扶了扶斗笠,有些迟疑地说道:“此处已难以落脚,前面三五里处,记得有人家在的,小姐要不要移步……”
听到此言,孟山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兄弟所言属实吗?”
卜成沉默了下,略偏转身子,语气中似有不喜,垂首道:“来时,在下亲眼所见,又怎敢妄言?”
孟长老不以为意地大手一挥,说道:“既然有落脚之处,我等便去此处呆上几日,好待林兄弟归来!”
既然有了去处,众人不再耽搁,便欲前行。元风要回那处山洞守着,元青不舍谢小姐,也更怕自己的小师叔回不来了,便与元风一道留下。孟山等人也不好拦阻,只好答应了照看谢小姐主仆,待寻了落脚处后,再派人回来支应一声。
前面的官道已是泥泞不堪,还有一段被淹没在水中,脚下的路很不好走。众人走了半个多时辰后,脚下的路也干净了许多,越过一道山坡后,前方是一片极大的山谷。谷地当间是一片凸起的山坳,一旁有溪涧沟壑环绕。
行的近了,见那沟壑深处竟是水声滔滔,一条大河自远处来,由东向西,经山脚迤逦而去。而那官道西侧的山坳上,茂盛的树木之下,几间房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处,果然如那个车夫所言,住着几户人家,皆是敦厚而好客的山民。众人寻了上去,掏出银钱来,自有山酒、山珍、热汤饭,让折腾了一宿的弟子们,暂且忘却了那个消失了的半铺镇。
此时正值大夏兰陵郡的雨季,连日的大雨,引起的往年难见的山石崩塌,将几百里的山间官道阻断成了数截。
不知有多少行人,如天龙派一行这般,被阻在了半道上。可依然有人不顾道路艰险,向着这段山道行进。
兰陵渡以东四百里处,有一座山间小城,名为胥城。胥城向西便是直达兰陵渡的几百里山间官道。天刚蒙蒙亮,三十多匹健马次第排开,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冲出了城门,便向着兰陵渡的方向而去。
马上之人,个个身着劲装,腰佩兵器,神情彪悍,策马扬鞭之际,一股杀气漫开,让路上行人胆战心惊之下纷纷躲避。
此行为首之人年过三旬,肤如铜色,方脸虎颊,留着三撇短须,正是兰陵盟的傅正南。他换了身紫衣,只是面色罩了层青灰,双目煞气更浓。
随他身后是两位灰袍老者,皆是瘦骨嶙峋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骑坐在马上,跟个死人一般。唯长须飘动中,那半睁半阖的双目有精光一闪而逝,其内敛的气势令人不敢睥睨!
“臭小子!我看你今日还怎么猖狂!敢与兰陵盟为敌,敢与我傅正南作对,你死定了!”傅正南暗自咬牙切齿地骂道,又禁不住得意地回头望了一眼。哼!我兰陵盟刑堂四大长老,哪一个不是横行大夏江湖的人物?小子!你福分不浅啊!今儿有两位长老来伺候你!
傅正南虽为兰陵盟的副盟主,可盟主傅天寿是他老子,他这个少盟主自然在一不二。
令人想不到的是,昨日,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给羞辱了一顿,傅正南哪里能咽得下这个窝囊气,来不及返回郡城,到了胥城后便飞鸟传书,不仅召来刑堂的两大长老,还有威震江湖的兰陵三十铁卫。
少盟主无端受辱,傅天寿大怒之下,命两大长老带着三十铁卫,快马加鞭连夜赶至胥城。这些人连口气也没来得及喘,便被傅正南催命一般的给带了出来。
两大长老皆是绝顶高手,而这些盟主才能调动的铁卫,均是杀人如麻的江湖高手。
任何挑衅者,都将遭到兰陵盟的雷霆重击!
……
对于地面上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林一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要做的,是寻找离开地下的出路。
林一冲着湖面静静端详了许久,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
弘安醒了,正坐在地上,独自黯然神伤。
一旁的徐紫萱,对于弘安的境遇虽有怜悯之意,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一个人走至湖边,抱膝坐下,默默望着湖面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想了想,林一摇摇头并不言语,他走至岸边,一掌击向了湖面,‘砰’的一声闷响,击碎了湖面,也打破了这地下的沉寂,这动静也同时惊动了徐紫萱与弘安二人。
距岸边不远的湖面上,飘起了十余尾巴掌大的鱼儿,翻着白色的肚皮,一动不动。林一隔空一抓,那些鱼儿便飞了起来,直落徐紫萱的面前。
徐紫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