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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前辈高人当前,花尘子神态自若。她信誓旦旦地说道:“无数万年以来,我九州从未有过修士飞升成仙,为此便有了仙域崩坏或遗失的传言!而《九州仙志》虽是坊间随处可见的轶闻趣录,却记载着我九州仙道之始的由来,那句话亦随之流传至今!晚辈以为,谒语所指,许是当年仙域崩坏时的情形……”
原来是这番老套的说辞,在座的三人不免有些失望起来。《九州仙志》乃极为寻常之物,里面倒是真有这么一句话。不过,但凡是个修士,都曾有过诸如此类的猜测。故而,花尘子的话了无新意。
“这说法流传已久,不足为信!”墨哈齐如此断言。阴散人亦是摇摇头,说道:“这遭遇三重劫难,或转世三生……好似牵扯的儿女情,却无关仙域的下落啊!小丫头,不要牵强附会,捡紧要的说……”
松云散人同样是心有不解,却手扶长须不动声色。
花尘子明眸闪动,不假思索地接着说道:“遑论那谒语的原本含义,我九州仙境来自仙域当不会有假!为此,我查阅典籍,又经多方查找,获知我九州境内尚有另一勾陈仙境的存在!由此,或可通往仙域……”
绕了一个大弯子,又回到正题上了,在场的几位皆缓了口气。而花尘子亦是暗暗吓了一跳!若不能自圆其说,怕是师祖都不能饶了自己。
“而正是因那句谒语的缘故,我断定仙域崩坏之后,遗落下不止一处,且彼此皆有关联!”花尘子接着说道:“欲往仙域,须寻至勾陈仙境方可!而厚土仙境之中,应有勾陈仙境的下落!此外,神州门与道齐门于千年之前便着手此事……”
三位化神高人皆凝神听着,若有所思。花尘子继续说道:“据仙门所传,道齐门的闻道子当年独自从外域归来,再次进入后土仙境后却生死不明。晚辈以为,他要么便寻到了仙域的门径一去不返,要么便身陨道消……”
有关道齐门与神州门的那一桩恩怨,风传已久。真相如何,没人知晓。不过,花尘子如此一说,倒也合乎常理。阴散人与墨哈齐皆微微颔首,听对方又道:“此次道齐门兴师动众而来,所图不外乎以下两种情形。寻找闻白子及仙域的下落为首要之事,而提防我趁机发难倒为其次。而我家师祖运筹帷幄,有意将你我三家联手一事广而告之,实乃将计就计之策也!”
阴散人与墨哈齐皆望向了松云散人,对方神态自矜,颔首默认。
“有关仙域的寻找,道齐门与神州门早已抢得了先手,我等再不能坐失良机!”言至此处,花尘子挥动了下小拳头,断然又道:“修为到了化神,不过枉活三千年,最终还是挣脱不了这方天地的束缚!只有寻至仙域,我等才能打破这坐井观天的窘境,亦才能于仙道一途走得更远!”
是啊!化神又如何,威风一时,睥睨天下,亦不过只有三千年好活,最终还是不免化作一抨黄土,回归虚无。那天穹之外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日月星辰的深处是否真有仙域的存在?与其相比,九州是如此的偏僻!可又有谁真正离开过这方天地?
身为化神修士,阴散人之辈怎会没有奔向那星辰大海的渴望呢!而修炼千年之后,这才发觉前路已无,又何曾没有过困惑、迷惘、失落!可从没有人冲破那天地的枷锁,徒呼奈何!
久而久之,九州的这些高人们不得不将成仙的梦想束之九天云外,任恒古不改的宿命一次又一次的降临!
如今,花尘子的一番话,让阴散人与墨哈齐禁不住长吁了下。这一刻,他二人才发觉心头那头困兽又蠢蠢欲动。得道成仙的执念,不仅从未消失过,反而是来得愈加的猛烈!
……
带着三家暗中缔结的盟约,阴散人与墨哈齐心满意足地走了。洞府之内,只留下祖孙二人。
“呵呵!若无你这个说客,那两个老家伙只怕还在犹豫不决呢!此次三家联手之功,非尘子莫属!”放下了一桩心事,松云散人的脸上挂着笑容。
此时的西溟海已聚集了上万的修士,情形极为的错综复杂。便是松云散人对此亦不敢掉以轻心,并不得不予以绸缪。而自从花尘子认下他这个师祖之后,便为了此次的后土仙境之行献计献策,并颇有成效。
此次为了应对仙境之行的莫测风险,花尘子又自告奋勇站出来,甚为巧妙地帮着松云散人促成了三家联手之势。
这么一个女儿家,不仅心思玲珑,且见识卓远。天道门后继有人了,呵呵!
“呀!我都是依着师祖的吩咐说,莫不是疏漏了什么……”花尘子的一惊一乍,使得松云散人一怔,随即更添了几分的溺爱之情。这丫头,至真至纯,愈来愈讨人喜欢了!
“眼下距仙境开启没几日了,我要去寻那个林一了……”没头没脑的又来一句,花尘子神色坦然。
松云散人不解问道:“总缠着那小子作甚?”据其所知,那叫作林一的小子不过是夏州一小仙门的修士罢了,却让小丫头如此的上心,倒也稀奇!
“于神州门所在的海岛之上,并未察觉有何异常!”花尘子自顾说道:“道齐门与我乃新仇,而其与神州门可有着千年的旧恨……”
原来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