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先点点头,挤了挤眼睛道:“一定扫出不少银子吧!”
“卟!”谢小石差点跌个跟头,连忙拨郎鼓似的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只扫出几堆枯枝败叶而已!”
“哈哈哈!”秃鲁火得儿笑道:“在谢大人眼中,金银财宝算不了什么,如同枯枝败叶般!”
顿时满帐笑声如雷,人们指着谢小石鼻涕、眼泪直流。
谢小石满面通红,来了个烧鸡大窝脖,直挠脑袋,不明所以。
薛若冰银钩眉向上挑起,道:“大帅莫要取笑,小石头不懂什么的!”
“不懂!”也先笑得鼻涕、眼泪直流道:“你不懂,搞得我们都不懂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传言?”他是连连摆手:“据说上任几个月内,刮出数十万两白银,这话有鼻子有眼,证据确凿,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承认!”
他指着谢小石,接着道:“所以本帅看走了眼,圣教主也判断错误,走错一步,酿成大祸!”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随风一眼,“谁知这竟然全是错的!”
他是连连摇头,叹口气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本帅祝你们好运!”他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站在孙有礼、柳随风身后的玉空道长,眉毛凝了起来,看看也先,又看看柳随风,手拈胡须道:“大帅这是何意?”
柳随风鼻孔冷哼声,拍了下桌子道:“即使判断正确又能如何,不是一样要打败仗?”
大帐内众人倒吸口气,全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扭头看向也先,屏住呼吸。
也先闭上眼睛,道:“至少柳将军不会安然坐在这里!昔日进攻京师,圣教主深为忌惮一人,将那人误当成柳将军,不敢放手。现在才知不是,不过知道时已经太晚了,她已付出生命的代价!”
“什么?”众人全瞪大眼睛看着也先,满脸疑惑。
玉空道长也不由眉毛胡子向上飞起,看向也先,屏住呼吸。
也先接着道:“圣教主终于和那人交手决战,但是还把那人当成废物、傻瓜,贸贸然使出绝技孔雀神针,一击不得手,壮烈牺牲。”
“你们想!”也先拍着桌子,瞪大眼睛看着众人道:“如果圣教主提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怎么会轻易牺牲?”
说着,他眼睛闭上,眼角流出串泪珠。
玉空道长凝声道:“大帅可想为圣教主报仇?”
也先道:“圣教主与那人是在决斗中阵亡,正符合我们大草原的规则,怎么会报仇?”
“那人是谁?”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人人眼睛瞪得圆圆的。
也先指着谢小石道:“不是别人,正是这位谢小石谢大侠!”
“哗!”众人眼光全转向谢小石,满是羡慕嫉妒恨。
“果然!”玉空道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拈胡须,看向谢小石:“英雄所见略同!此人也为贫道所深深忌惮!”然后他突然两眼圆睁,射出道道精光,连声道:“这么明显的东西,圣教主如何能判断错误!简直一目了然!”
众人全倒吸口气,看向也先,满脸疑惑。
也先也是摇了摇头,道:“本帅也不知圣教主是如何出这种错误的,本帅只知道两点,其一,圣教主一直误把柳随风当成那人,她忌惮柳随风,其实质是忌惮那人;其二,圣教主临终前,已经认出了那人,拨乱反正,清楚无误地证明,那人是谢大侠,不是柳随风!”
“哦!”众人恍然大悟,连声叹气,“如果圣教主提前知道事情的真相,岂会忌惮柳随风?那么柳将军又岂能轻易地活到现在?”
“更重要的是,谢大侠早就被俘,要杀要剐随她的便!”
说到这里,众人是连连唉声叹气。
“但是现在,知道这一切已经太晚了!”也先摊开双手,连连摇头:“一切都无法挽回!”
众人都闭上眼睛,眼角流出泪水。
“一派胡言!”柳随风猛地拍了下面前的桌案,双眉倒竖,两眼圆睁,脸色铁青道:“本将军视魔教教主如无物!你们却在这儿胡说大话,羞辱本将军!”
众人一愣,全呆住了。
玉空道长斜眼瞥了下,嘴角微微向上撇起。
“呛啷!”声,柳随风又拔出了背后的宝剑,寒光闪闪指着谢小石道:“今天本将军就要会会这位据说打败魔教教主的人物,看看到底谁最厉害!”
也先倒吸口气,手拈胡须,低头沉思起来。
正统皇帝连忙摆手道:“柳将军且慢!”
柳随风正迈出大步,向前走了步,闻听此言,猛地愣住,转头看向正统皇帝。
众人也全吃了惊,先看向柳随风,再看向正统皇帝,伸长脖子,两眼瞪得溜圆,薛若冰则手持匕首,横在谢小石面前,银钩眉倒竖,紧盯着柳随风,纹丝不动。
正统皇帝道:“柳将军英武,在京师率兵击退敌兵,立有惊天之功,我等大吃败仗之人,又岂能和柳将军相提并论?还是莫要比试,惹旁人笑话。”
众人频频点头,连连招手道:“陛下所言不错,柳将军还是稍安勿躁,大家和和气气吃喝一顿散场,不是很好吗?”
孙有礼也连连点头道:“柳将军住手,我们现在重任在身,不要妄生事端!”
“嗨!”柳随风重重叹了口气,手按住剑柄,剑眉倒竖,牙齿咬得“咔咔”直响,退了下去,他的额头青筋依然跳个不停,脸红脖子粗,自语道:“总有一天,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