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路,骑着马倒也不是很远,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事情,好在晚上天色不错,周围的景物也模糊可见,他们两个来到一个小村子的边上,有这个军士指着村子边上的一个破房子,道:“这个就是他的家了。”他们两个,来到了村子路上,有几只狗叫了起来,但是没有一家一户起床来看看什么事的,远远看过去,这个村子,就像是一个死村子一般,要不是还有狗叫,肖楚都有一些怀疑,这个村子,也是一个空村。一路走来,他看到的空村太多了,有时候一个村子里,几十上百座房子,但是住在里面的人,也就是那么三五十个,家家户户都插着招魂幡,家里都摆着灵堂,这个村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呢。肖楚的心里没有一点底。
他们两个,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这座破房子前面,台阶上都长满了草,房子也破旧不堪了,好像一场不大不小的风雨,就可以将吹倒淋到,这个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老鼠倒是是活跃,它们一点也不怕人。那个军士的心里也没有底,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他还是轻轻地走到台阶上,站在门前正准备敲门,这个时候,从房内传出一个声音,他道:“来的可是李三元?进来吧,门没有关!我在这里等你们三天了!”
这个军士听了这话以后,他一个激动,马上推开了门,肖楚也跟着进来了,这个房子很是阴冷,没有一点生气,就像是进了坟墓当中一般。这个军士对肖楚道:“我就是李三元!”
“桌上有灯,有火石,请你们自己点着吧,我是一个瞎子,这个东西,对我也没有用!”这个人喘着气道。李三元摸索着,用桌上的火石点着了灯,这个时候肖楚才看到房内的景象,这是一间卧室加厨房,只是那些锅灶,好像很少用了,上面都生了铁锈。一块破门板,一端放着一张高凳子,另一端则是用石块堆起来,上面再盖了一些茅草,在草中间,睡了一个人,这个人又瘦又老,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李三元一见到他,就跪了下了,他对这个瞎子道:“李半仙,时间过了这么久,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下就听出来是我了?”这个李半仙笑了笑,道:“孩子你错了,我的肉眼虽然瞎了,但是,我的天眼却已经开了,再者说了,我们瞎子的感知能力,比起你们明眼人来,那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的!对了,这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一定是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一个将军,是不是?一身杀气,一身的正气。好将军!老朽不行了,想爬动一下都有一些吃力了,就请恕老朽不能见记了!”
肖楚问他道:“老人家,我是专程来请你出山的,我们现在遇上了麻烦事情,想请你帮我们出个主意……”李半仙打断了他的话,他道:“我本来就快要死了,但是我算了一下,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在等着你们,我等你们已经三天了!告诉你们,你们也不害怕,我已经死了三天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半尸之人,如果你们今天晚上不来的话,那么,我只能带着遗憾走了!”李半仙道:“请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话,也不要问为什么,请照我说的去做!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的了,你们是为了杀那些胡马,是不是?你们是不是想去解救都城,是不是?”
肖楚这下真的吃惊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老人,一眼就将他的心事看穿了,这个李半仙又对李三元道:“刚才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所以你才带着他来这里的?”李三元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这个梦是我托的。以前你见过我,我有你的元气,所以我用你的元气作了一点小文章,你不要奇怪。”李半仙道:“现在那些胡马,吃了巴豆,拉得浑身无力,而你们只有一百多人,对方有五千多人,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吃掉他们,不吃掉他们的话,你们也没有办法对这些胡马下刀子,是吧?”肖楚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还请老人家指点,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除掉这些马!只要将这些马除掉了,这样我们就斩断了他们一条腿!他们就不能在我们中汉横行霸道了。”
“除马之计不可行!这个有损天理,而且对你们也不利!”李半仙道:“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敌人的手里,它可以杀很多的人,但是,只要你将这刀子的主人杀了,这把刀子,到了你的手中,不是一样的可以杀敌了吗?你们为什么揪住这些战马不放,而不去杀那些胡兵呢?”李半仙问了一个肖楚认为是愚笨的问题。肖楚见这个老人,也是一个智者,他想了想,道:“第一,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杀得了这些胡兵,他们一共有五千来人,他们身经百战,我们才一百多人,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第二,这些战马野得很,我们中汉的将士们,根本就驾驭不了它们,它们对我们,是没有多少用的!这个东西,我们得不得,我们当然得想办法将它们毁去!这也是天经理义的事情呀!老人家,除非你有法子来驯服这些战马,不然的话,我们宁可杀掉!再者说了,我们一共才百人,我们又如何消灭比我们强大五十倍的敌人?”
李半仙道:“这也是我吊着一口气,不肯咽下的主要原因!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点,在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个李二机的汉子,他以前在北狄贩过马,而且他家祖传有马术,对于这件事,只要他到了那里,那些马都会被他驯服的,套用西戎的话讲,他可是一名马类的千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