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打量着他,气势一凛:“我堂堂正三品掌外御典,无缘无故的去听堂?笑话!”
门子一愣,旋即得意道:“大人这就错了,正因为您是咱们大汤的江御典,所以府令老爷才叫我们来送通诏的,否则,今日就该把您强押过去了。”
“放屁。”江淮不忌讳的冷哼一声,道,“我江淮是他陈掳秀想传就传的?回去告诉他,这宅子我一没强占,二没犯纪,若非要传,叫他自己来请我!”
门子脸色一沉,却惧于江淮的态度,和身后的同伙递了个眼神,回头陪笑道:“大人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江淮瞥眼,冷面不语。
门子停了停,再次拿出好脸来:“大人,您看您前些日子不顾别的,大义揭举了董长史,此等行为态度,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一身正洁,既如此,就和那原告对峙一番又能如何?左右咱们问心无愧,您说是不是?”
江淮听完他的一席话,似笑非笑,这门子到挺会说话的。
门子趁势,又道:“您若是不去,这件事情一旦闹起来,大人您的名声定会受损,倒不如趁着事情还小,赶紧解决了,一身轻松啊。”
江淮回头看他,眼眸深处已有了明察的笑意。
门子不知她为什么笑,索性道:“大人,官民的案子,一向都是直通上面的,虽然您在皇上面前的脸,但要是真的让上面知道了,怕也麻烦。”
江淮见这门子牙尖嘴利,条条是道,倒想起自己来了,干脆,就去会他一会,左右得把这件事弄清楚,若是真的牵扯大了,不免会影响和亲的事,毕竟旧臣就只剩下这一个翻身的机会了。
而这个机会,难保至极,不知道有多少小人就等着寻差纠错,好名正言顺的阻拦呢。
别说是欺民这等偏大的罪责,就算是在御前打个喷嚏,也险啊。
她想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门子松了口气,带着几位同伙行礼离开,刚出厅门,却听江淮在后面唤道:“你叫什么名字?”
门子一愣,回头下意识道:“小的高伦。”
江淮面容含笑,眨了下眼:“知道了。”
门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了点头,匆促离去了。
慕容在一旁看着,颇有些担忧:“这陈掳秀又要做什么?”
江淮挑眉:“母亲说错了,不是陈掳秀,是旭王又要做什么。”
慕容盯着她冰冷精致的侧颊,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