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朦胧转醒,一睁眼,便愣住了。
自己衣衫不整,身上撑着的那人也衣衫不整。
宁容左借着幽弱的烛光,重新抬起那张极其清俊的脸。
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啊,江淮心道,何为面冠如玉,白齿红唇赛潘安,大抵就是这个样吧,尤其是那双布满认真的黑亮眸子,散发出来的沉静气质,简直和素日里的那个无赖判若两人。
等一下,不对啊。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卧房里!
而且还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江淮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嗓音因着醉酒哑的厉害:“你怎么在……”
话未说完,有清淡的呼吸扑面而来,唇瓣一热,旋即又离开了。
江淮被吻的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庆幸好悬这光暗的很,否则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咽了下口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宁容左一笑,又俯身过去,在她不断的躲避中轻而易举的含住那两张娇嫩却有些干涩的唇瓣,舌尖一过,原是甜的。
江淮被他这一弄,连着指尖都麻了,忙不迭的推开她,道:“去去去,果然又是大半夜跳墙来的吧。”
“谁说我跳墙进来的。”宁容左目光灼灼。
江淮狐疑的目光轻微一扫:“那你是?”
宁容左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我从正门进来的”
江淮不安的咽了下口水,道:“不可能。”
宁容左缓缓坐起身来,目光缱绻:“不管我是怎么进来的,先得让我吃饱了吧。”
“吃什么?”
江淮说完,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脸色红上加红,她可能在热的迷糊糊中,无意识的把衣服脱了,此刻是……豪放的敞着怀。
那件天青色的肚兜,展漏无疑,尤其是她这样半撑着身子,那些玉白香软,在那极好的料子后若隐若现,再加上镀了一层昏黄的烛光,更显的夺目诱人。
“该死。”
江淮一边嘟囔着,一边慌里慌张的系着胸前的扣子,可还未等到系第二个,身侧的那人便饿狼一般,带着滚滚**扑了上来,将她死压在身下。
“哎呦”
身子被震得发麻,江淮低呼一声,旋即面红耳赤的抵着他,道:“你要死啊。”
藏青色的长袍顺势滑落在地,宁容左精硕的身型倾轧而下,撑在上方,灼热的目光落在她那红润晶透的唇上,声音多了一分隐抑:“说,你去哪里喝酒了?”
江淮这才大抵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自己尝了酒膏之后,晕醉不醒,正巧被宁容左给碰上了,忙不迭的说道:“没……没喝酒。”
宁容左微微挑眉,俯身惩罚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听着耳边佳人的小声痛咛,低低道:“你再敢说谎。”
江淮哪里还敢再说一遍,只是一个劲儿的撑着他,手掌还总是不小心的隔着那层纤薄的布料,触到他腹间那精瘦的肌肉,咽了下口水,道:“宁容左,我……我……”
宁容左眼中一闪笑意,双手灵巧的挑开她胸前的衣扣,不紧不慢道:“你什么?”
江淮知道这只狐狸在这种事情上不好对付,几次差点都被吃干抹净,心一横,咬牙道:“我身子不行,而且你又不像是很快就能了事的主,我怕吃不消。”
她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愣住了。
宁容左掩不住眸间的欣喜,却又时刻想要保持自己的皇家风范,遂轻声故意的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江淮抬头,望见他眼底的促狭之意,脸蛋绯红,两颗黝黑的眸子骨碌一转,道:“宁容左,这样,我现在身子不好……”
“没关系,我会很温柔的。”宁容左打断她的话,低头埋进她消瘦的颈间,呼吸轻轻的扫在两人耳侧,道,“再者说,我忍了这么久,说不准很快就能完事。”
江淮被他挑的浑身燥渴,心道这样下去绝对不妙,还是先画个饼给他罢了,遂往里靠了靠,躲着他道:“这样吧,我现在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你等……等等会死吗?”
宁容左埋在她脖颈间的眸子一亮,微抬了抬头,道:“等?等多久?”
江淮抿了抿唇,为难道:“反正……反正就是要等。”
宁容左低了低,轻蹭着她的唇瓣,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啊。”
江淮深吸了口气,下了莫大的决心,睁睁眼,抬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旋即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再次跨坐在他的腰身之上,紧张的呼吸着:“那就……那就先付定银。”说着,俯身再次摄住已经傻了的宁容左的凉凉薄唇。
他咽了下口水,轻推开江淮,嗓中干涩,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江淮见他这么说,终于是放心下来,涨红着脸点头:“我不反悔,你也不许再这样……乱来。”
“乱来?”宁容左轻皱了下眉,一脸委屈,“乱来的不是我。”
江淮闻言一愣,下意识道:“不是你还是我吗?”
宁容左不说话,小狗似的清澈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满是‘就是你就是你’的意思。
“我……”江淮涨红着脸,侧了侧身子,“我那时醉了,不作数的。”
身下那人轻声笑了笑,一把将她搂过来,低声道:“好,不作数就不作数,只是现在能不能帮帮我……”
“你他娘的可别没完没了啊,我可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江淮撑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