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华合上珍宝斋的门,抬头,瞧见在左边细心挑玉石的苏绾,眼睛一亮。
他在长安的脂粉堆里打滚长大,各个花楼逛了个遍,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清纯的,风情的,但像苏绾这么出水芙蓉,不染尘俗的还是第一次。
但活了这么多年,好歹还有些自制力。
丁尚瞧见他,迎笑道:“原是二公子。”
慕容华应了一声,眼睛又不老实的瞟了一眼苏绾那小巧多姿的身段,才将手里那枚玉佩递给他,道:“这个还能修吗?”
丁尚接过一看,是一块用独山玉雕刻的玉佩,上面是鱼跃龙门的图案,只是现在那鱼尾缺了一块,便问道:“二公子想怎么修?”
慕容华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往苏绾那里凑近:“你能怎么修?”
丁尚的注意力都在玉佩上面,道:“若是裂纹的话还好修,若是断掉的话就只能用软金重新镶了。”
慕容华哦了一声:“需要多长时间?”
“我家儿子今天在店里。”丁尚淡淡道,“一会儿就能完事。”说着,一指左边那排木椅子,“二公子若是不急,就在那里等一会儿吧。”
慕容华点点头,瞧着丁尚带着玉佩进了里屋,转身走到苏绾背后,嗅到她发间那清淡的杜鹃花香,贪婪的目光顺着她纤柔的颈部一直往下,不禁邪笑。
苏绾觉得不自在,转身,瞧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望着她眼底的惊乱,慕容华眸子一转,笑道:“姑娘在看玉石?”
苏绾除去江之外,哪里还和别的男子离得这么近过,不安且不舒服,便往左挪了挪,并没有理她。
慕容华在见到她的全容时,那仅次于花君的倾城之颜让他更加**熏心,想了想,自己可是慕容秋的二儿子,身份悬于高顶,长安城里除去皇族,没有谁家的女子不是自己不能染指的,再加上苏绾一个婢女都没带,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门户。
想到这里,他的胆子更大了,左右这里无人,一咽口水,试探性的将手搭在苏绾的肩膀上,笑道:“敢问姑娘是?”
苏绾像是被针扎一样,猛地转身打开她的手,愤怒与慌乱通映在眼里,娇喝一声:“放肆!”
如此甜美的声音便是夹杂着怒意,也很明显没什么震慑力。
慕容华阴阴一笑,解释道:“姑娘别怕,我是慕容华。”
苏绾眼中一瞪,搅着帕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慕容华。
就是他险些害死江淮!
想着,她愈发觉得恶心,转身想出门去找江淮,却再次被他拦住。
……
门外,因着云客来开张,百姓凑热闹发出的声音有些大,江淮和北堂还一概不知屋内的情况,仍是抻着脖子望着。
可也巧了,对面两人两马从人群中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是江和郭凛。
他们两个约好了去洞庭峰下赛马,见江淮在这里,郭凛疑惑道:“君幸,你怎么在这里,没去上职?”
江淮淡淡一应:“来陪嫂嫂买些东西。”
提到苏绾,江眼珠极其轻微的动了一下:“苏绾在里面?”
江淮点头,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去赛马,你去不去。”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就在洞庭峰山脚。”
江淮来了兴趣:“我也去,等会儿我将嫂嫂送回去,叫上花君一起。”
郭凛点了点头,眼珠一转,拍了拍江的肩膀:“既然公主在这儿,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江斜睨着他:“早晚都能见,不差这一会儿。”
他说完,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盯着他,皆一言不发。
江不快的蹙了蹙眉,只好和郭凛翻身下马,道:“我去瞧一眼就走,等我。”说罢,转身推开万宝斋的门,一道惊呼猛地传了出来,将他整个人拦在了门槛处。
“别碰我!”
江淮一瞬回头,三两步走过去。
那干净古朴的屋内,只剩下苏绾,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慕容华。
他一脸奸笑,扯着苏绾的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力气大了,那外面的纱袍都褪到肩膀了,虽然有里衣遮着,却还是半露出了那汉白玉般的香颈,而被扯着的那个小丫头已然被吓坏了,喊出来的声音都没了力气。
“君……君幸救我!”
“美人,躲什么啊,让我好好疼疼……”
江淮眼底几乎冒火,愤怒喷涌而出:“慕容华!”
屋内那人闻言回头,瞧见门口处的四人,一下子愣住了,手也松开了。
苏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吓得眼泪挂在睫毛上,拼命的拢着衣服,肩头颤抖个不停,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浮,实在委屈。
江淮撞开江伫立在原地的身子,掠过呆住了慕容华,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苏绾的身上,将她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安慰道:“嫂嫂别怕,我和大哥都在这儿。”
“嫂……嫂嫂?”
慕容华听到这两个字,犹如被惊雷击中。
这女子,居然是平梁文修公主,苏绾!
江淮眼飞出刀子来,恶狠狠的扎在他身上:“……慕容华,你个王八蛋!”
慕容华看了看暴怒的江淮,又转头看了看目光阴鸷的江,不安的咽了下口水,解释道:“我……我不知道……”
郭凛低头瞧着江那攥的青筋暴起的双手,莫名其妙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家伙,这人是真生气了啊,便是他不喜欢苏绾,但那也是他江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