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幸,我好像……中招了。”
慕容清的嗓音逐渐沙哑,好像是一双温暖的手在不断搔刮江淮的心尖,她微咽口水,不安的往出抽着自己的手,那人却越攥越紧。
“君幸,我说我中招了。”
慕容清粗喘着抬头,一双眼眸略带红意,看的江淮浑身发寒,索性用力的往出抽手,那五指发动功法,玉般白皙,是类比玄铁的坚硬。
谁知她有断骨**,那人也有家族嫡传的二十四手。
这两人攥在一起的手同时运力,只听咔嚓一声,那木制花桌上有条缝隙水流般的向四处蔓延,触及茶盏茶盘,登时碎裂成齑粉!
江淮暗道不好,她十有**打不过慕容清,遂一个寸劲儿抽回手,起身撩衣就往房门的方向走,而那人伸手抄住她的衣摆,哑声道:“别走!”
江淮瞪眼,猛然旋身扯碎衣摆,和他隔着花桌对峙。
“慕容清,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长这么大,也该冲动一回。”
“别别别,你要冷静,深呼吸。”
“这样看着你,你叫我如何冷静!”
慕容清闷咳几声,攥着桌沿儿的手蓦然用力,有木屑四溅,他深呼吸着,无声的低下头去,似是企图控制那在体内乱窜的**。
江淮瞳孔缩小:“你……”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
对面响起慕容清的笑声。
江淮浑然愣住,不解道:“慕容清?你怎么了?”
结果那人松开手,懒散的坐回椅子上,眨眼间又恢复从前的清逸模样,伸手再拿了一块那枣糕吃了,含糊着笑道:“逗你呢。”
江淮惊愕的张了张嘴:“你……”
慕容清见她这样,笑的不支,险些呛到了:“瞧把你吓得,你应该看看你方才的惊恐样子,好像见了鬼似的,哈哈哈”
江淮谨慎的打量了他几秒,随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怒的砸拳:“卑鄙!”
慕容清挑眉轻笑,将那盘枣糕推过去:“怎么?失望了?”
“失望个屁!”江淮咬牙,接过那枣糕囫囵吞枣般吃了,然后又呷了杯清茶解腻,随后厉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笑!”
慕容清甚不在意,吮了吮修长的食指:“我就是见不得你正经的样子,无聊逗逗你嘛,别生气,再吃块糕。”说罢,递了块过去却被打开了。
江淮厌弃的转过头,用掌心撑着下巴:“既然昌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那智取就没有必要了,争储总要流血,还得是头破血流才行。”
她说完,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忍不住咽咽口水:“叶堂现在被昌王调去了翰北行宫,咱们鞭长莫及是小,洛阳城唯剩叶征才是大,咱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造一造声势,为来日强夺做准备。”
慕容清漠然点头,忽觉得嗓中留存的痒意越来越重,遂用力的咳了咳,顺势拿过旁边的茶来痛饮数杯,快要撑破肚子了。
江淮皱眉看着他:“喝那么多谁做什么。”伸手夺过来,自己一饮而尽,胸口和后背干热干热的,“这才七月初的天,怎么这么热啊。”说罢,解开了素日严防的衣领。
当日处绞刑留下的伤疤已经用药除去了,新长出来的肌肤触风还是有些敏感,因着连喝好几杯温茶,肌肤上暗暗浮红,有着细微的蒸气。
慕容清不知怎的,视线就此定格,看着江淮那当真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细腻雪颈,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腹部翻涌,聚集太快,双腿不知不觉就麻了。
江淮也察觉出了些异样,瞥眼旁边的那盘枣糕,心道这盘枣糕里……不会真放什么东西了吧!
那自己方才吃了。
慕容清还吃了那么多。
走向这么狗血吗……
正想着,鼻翼下掠过稀薄的诱人清香,是慕容清。
她猛然僵住,那人却是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帮她抹去嘴角的枣渣,动作温柔似水,仿佛是舍不得用力。
江淮抬眼,慕容清的脸色也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投入。
视线往下,他纤薄的唇不自觉的抿了抿,咽下去的口水在脖颈处律动,那清晰干净的喉结上下翻滚,压抑着最原始的触觉**。
叶征狡猾。
这两盘枣糕都下了两欢好。
江淮心内切齿,知道慕容清也是心照不宣,遂一把打开他的手,不安的抹了一下嘴角,这回是真的乱了,干净站起身道:“给我出去。”
慕容清吃的有些多,所以身体的反应十分激烈,他双颊之上飞出酡红,满脑子都是面前的人的娇颜,每一处神经都在紧绷着,喧嚣着想要和佳人婉转。
江淮见他不动,而自己的腿脚已经开始发软,干脆想先行溜之大吉,谁知那人忽然旋风般动作,她只觉的面前有衣袂闪过,再眨眼,就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江淮大骇,但因着药物作用,推拒无力:“……慕容清。”
她挣扎时,视线顺势往下,慕容清欲渐迷离的双眼轻轻眯起,直接伸手捂在她的眼上,呼吸低沉,暗杂轻喘:“……别看,你再这样我可真忍不住了。”
江淮周身被禁锢住,又陷入黑暗,遂其余感官便异常灵敏,她轻轻呼气,心内和肢体皆旱地般泛渴,只把双手拿上来抓住慕容清的衣衫,羞愤欲死。
不过因着千蛛面的原因,看不太出来,单单耳根似火烧。
该死的慕容清。
什么别看。
她不光看到了,还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