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 刘得霍然回头,双目杀机毕现,“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公子闲事?”
“刘某乃汉朝大司马,奉陛下之命持节钺镇慰河北。令尊和邳郡守,恰恰都在刘某管辖范围之内!” 刘秀笑了笑,淡然回应。
像刘得这种仗着家中长辈有点实力,就横行不法的纨绔子弟,当年他在长安时就见过许多。而越是这种表面上牛气熏天的家伙,实际越是色厉内荏。所以,为了图省事儿,他干脆直接亮出了大司马身份。让对方明白,自己并非是一个路人。
谁料,刘得的表现,却令他大吃一惊。只见此人,非但不做任何收敛,反而仰起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当时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原来是你这亲哥哥被人杀了,却向皇上摇尾乞怜的窝囊废!要我放开老匹夫,简单,过来,先给刘某磕上二十个响头!”
“贼子找死!!” 万脩和刘隆两个,勃然大怒,不待刘秀下令,就双双扑上。誓要给刘得这没长眼睛家伙一个好看。
那刘得,既然连刘秀大哥被杀的伤疤,都敢当众揭开,自然也没想着与刘秀握手言和。立即弃鞭抽刀,策马直取万脩和刘隆二人脖颈,“找死的是你们!来人,将他们统统给我拿下!”
直接杀掉刘秀,他还没有这份胆量。然而,杀掉刘秀的下属,然后押着刘秀去见他的父亲,真定王刘扬,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应当。反正据他父亲亲口所说,刘秀持节钺镇慰河北,原本就是洛阳城内那位皇帝的借刀杀人之计。他父亲之所以不立刻派兵去收拾刘秀,只是想借此人之手来给王朗、孙登两个添堵而已,根本没将所谓的大司马当一回事儿!
“大公子住手,我去,我去!” 眼看着万脩和刘隆两个就要血溅五步,而大批大批的真定兵卒还如同潮水般穿过府衙大堂涌入,老药王邳彤再也无法硬气下去,哭喊着大声示弱。
然而那刘得哪里肯听,仗着战马高大,钢刀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闪电。就在这时,先前刘秀等人休息的二堂内,一张矮几忽然凌空飞出,不偏不倚,恰好挡住了从天而降的刀光。
“当啷——”,钢刀被砸得不知去向。紧跟在矮几之后,大将铫期如飞而至,抬手一拳,正中了刘得胯下战马的脖颈。
“轰隆!” 可怜的大宛良驹,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倒地惨死。将不可一世的刘扬直接摔了出去,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