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载,想当年,咱们邓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在新野,也是数的上名的名门望族。” 唯恐邓奉的心还不够乱,七叔邓和扯开嗓子,继续大声说道,“而如今,却仅仅是因为,被人当作是阴家的附庸,便无端端遭此横祸。早知道这样,当初咱们何必冒着灭族之祸,助他们刘家哥俩起兵?”
“那小长安聚一战,若不是我邓家儿郎舍命阻挡,他们哥俩早就死了,哪有今天的风光?”二叔邓冶,也不甘落后,哑着嗓子高声补充。
“士载,你叔父伯卿,不比那刘縯差,你文武双全,更不在刘秀之下!”九叔爷邓明险些葬身火海,是以脾气比邓冶还大,跳出来愤然道,“放眼新野,谁不知道。这刘家的天下,本就有咱们邓家的一半儿。可你看看,那刘秀是怎么回报咱们邓家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士载,别怪九叔爷太僭越,他没说错!”大伯邓林走上前,抱着自家儿子邓九的尸体,缓缓跪倒,“你二叔伯卿,是刘秀的亲姐夫,妻儿老小一家四口,全部惨死于小长安聚,可他现在才不过官至太守,足见刘秀为人之刻薄寡恩。他现在还未坐稳江山,就打了卸磨杀驴的心思,他的女人养的一条狗,就敢来咱家撒野。有朝一日他权倾四海,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邓氏一族容身之地?”
“轰隆!”
不知谁家的房屋,在火龙的撕咬下,轰然倒塌。火星四溅,落了邓奉满头满脸。
然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右手握着滚烫的刀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