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亭谷,张雄看着这险要的地形,心底胜券在握已经有了胜利的感觉:这地方实在太险太险了,一切的一切,完全是为了是针对大唐而设立的屏障。
他原本就是中原人,因为姐姐嫁到了高昌,成为了高昌的皇后,尽显殊荣,他也一并来到了高昌发展。对于唐朝的军事实力,不可为不熟悉。他深知唐朝的强大在于方方面面。但其中最为关键的几点却是将、兵、器械。
将自然是大将,中原自古能人异士辈出。这隋末天下大乱,涌现出无数英雄。离动乱结束不过十余年,那一个个早年为大唐平定天下的大将老将依然健在。他们个个都经历过战场的洗礼,身经百战。不论是才智,还是经验都是顶尖的。
侯君集作为大唐第一将,智勇双全,论军略在西域实在难找一个能够与之对抗的人物。
张雄对于自己的智谋均略也有着一定的自信,但却并不自大的认为自己比得上侯君集。面对这样一个敌手,本是最大的痛苦。
唐朝的兵卒也了不得,那一支支的劲旅,一队队的虎狼之师,山上能擒虎,下海可捉蛟,而且身怀大唐荣耀的他们,悍不惧死,是每一个敌人最头痛的存在。兵甲更无需多说,唐朝的科技先进,冶炼技术世界之冠,他们的刀剑,寻常兵甲根本难以抵挡。
但因为这赤亭谷,唐朝的这些优势将消失殆尽,这里只有一条险路,不具备大将用谋布阵的条件,任凭侯君集如何了得,面对这种情况,也将无计可施。这里出口窄而谷内宽,也就意味着,唐兵只能一点一点的出来,可出来的唐兵面对的却是十数倍于己的敌人。即便唐兵骁勇无匹,也无法以寡敌众,至于兵器也是一般,就算唐朝的兵甲在如何的坚固锋利,面对脑袋上的箭羽、火油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地利的优势下,唐朝的优点,完完全全给克制住了。战线太长,运输不便利的缺点也因地利之故,而百倍的放大。
胜利的天枰,在自己占据赤亭谷的这一刹那已经向住自己倾斜了。
“木昆首领,将所有马匹都停放在山谷右侧的草地,圈养起来吧!这一战用不上它们,还有,尽可能的准备一些火油运至两岸的山崖处,以作不时之需。另外在准备两万族中最出色的弓手,分为左右两队,随时准备上山崖左右作战。”
本来他还想让弓手直接驻扎在山崖上的,只是山崖上无遮风挡雪的地方。而今又是冬季,寒冷异常,侯君集也不知何时抵达,让他们在上面受冻也会影响他们的实力。
张雄冷静而果断的指挥着一切,布防、修建壁垒,无比亲力亲为,将一切指挥的妥妥当当。
木昆括不屑张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但对于咥利失这位可汗的命令却不敢违抗,让麾下人马听他的话,自己遛马去了。这样反而给了张雄更有利的发挥余地,让他能够完完全全的一展所长,根据自己的想法,布置防线。
黑绀岭!
此时此刻,杜荷、罗通、刘仁轨一行人也得到了西突厥人的动向,神色大为惊骇。他们亲眼瞧见赤亭谷的险峻,深知赤亭谷已经关系到此次大唐西征的胜负所在,相继焦急。
“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们,一开始就将兵马调往赤亭谷。很明显已经意识到赤亭谷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那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是侯大总管也难以攻破,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万事皆休。”刘仁轨脸色严肃,目前情形以是千钧一发了。
罗通也沉声道:“不仅仅是他们,还有我们。我们所带的粮草不过一个月之用。也就意味着,一个月里若不与侯大总管回合,不用他们动手,我们就会完蛋大吉。可是赤亭谷又岂是一个月就能够攻破的了的?”
“事已至此,是不可能靠侯大总管的。他们面对的情况,比我们更为严峻。我们好歹可以自由行动,他们却将会被完完全全的恰在赤亭古道,动弹不得。是我们应该如何夺回赤亭谷,助他出来,而不是要他来救我们。”杜荷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焦虑,而是冷静的分析着一切。他知道情况越是危机,越要保持镇定,不能乱。
“可我们只有六千兵马呀!”房遗爱不爱动脑筋,但也不是傻瓜,也知道以六千硬砍七万大军的下场。何况对方的兵力远远不止七万,还有后续部队没有到达。
房遗爱并没有将姜行本的那千名工程兵计算进去,那些工程兵制造器械是有一手,但打起仗来只会拖飞骑的后退。
“六千兵马是不止的,我们也以借兵来战!”刘仁轨手托下巴,望向杜荷道:“将军,焉耆离高昌不远,受我大唐统治。而且与高昌不和,他们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应该会出兵相助。只是焉耆是西域小国,能有两三万兵就很不错了。”
杜荷喜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有两万,也比没有的好!赤亭谷的地形犹如漏斗,不怕由内向外攻打,只怕由外朝内攻击。多两万兵马,我们完全可以在恰当的时间里与困在赤亭古道的侯大总管两头齐攻,也许能够破阵!”他说的轻巧,但也知事实不会如此顺利的,西突厥有大军十五万左右,如今才来了七万,还有八万未抵达战场,高昌也有两万兵马可用。等到刘仁轨借来兵马时,西突厥的那八万大军基本上也会赶到。双方实力悬殊,能否撼动他们的大军谁也无法确定。
“这样吧,刘长史你跑一趟焉耆,向焉耆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