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泛了哭腔,我拿着鱼竿的手又是一哆嗦。他那个长相,好像可不太适合玩这种爱心感化的东西,还不如支定了造型,站在那大吼一声,“殿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垂爱于我,我又可以爱你,又可保护你有多难得。”这两嗓子喊下去我就不相信不会有意外的收获。话说,收获这种东西,也都是在意外之时才会发生的东西。
李元吉的声音响起,淡淡的,“武范,你想得太多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你又何苦如此快回去吧。”
接上来的是清清楚楚的一声叹息,然后,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音大得像是在放炮,“殿下,这女子当真有这么重要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还想着怕因为她会害怕而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吗?”
我就说嘛,我就觉得他好像是不对劲,原来真的是有什么。可是,这也不能赖我呀。说得我很喜欢他家主子笑似的。
李元吉只是笑了一下,这个表情和这个场面极不对称,又黑了半晌,才轻轻地说,“胡说,哪有什么受伤。快把你自己的伤口包裹一下。怎么能这样的不自爱。”
这不是在训他,皇子看重的人。这个人一定很有来头。关键是他是一个一眼就让人能看出来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没想到,这还是一位忠诚的死磕症患者,“殿下,属下心意已决,如果殿下不去养伤,我也不包裹这伤口。一切都由殿下决定。”
呃,原来这个伤口是他自己切出来的,切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忠心护主。这下,我可是真的搞懂了。
不过,这样僵持不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一直就不敢探出头去看。估计。现在已经出了不少的血了,要不就是干脆已经血流成河了吧。那个伤口目测就很深的感觉。这种武士一般都是实心的没心眼的人。
但我的心还是一样很软的。我拉了拉李元吉的衣角,“殿下去养伤吧,这个鱼我自己钓。”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要是这里一个人,没准就得被他直接仍进河里喂鱼,所以,还不等他回答什么,我又改口说,“我也要回去了。”再补充一句,“我们各回各的住处。”
他转过头来,似乎是在察看,我之所以会这样说的原因。我故意装作打了一个哆嗦。“有些冷了,我们以后再来吧。当然,也是要等你身体好了的,玩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身体。”我看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又喊了他两声。“殿下,殿下。”
他说,“我听见了,我跟他回去。你也回去。”然后转过头对那人道,“把血止了吧。”
我动了一下鱼竿,没有提动。
某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窜过心头。这上面好像是有什么。
难道是我钓上来了一条鱼。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这样的也能有鱼上钓,这简直是要坚强我对于人生的信念。
我拉住李元吉过来扶我的手。很紧张地对他说,“小点声,应该是一条鱼,好像还是一条大鱼。”他的目光向下延伸到水面,又看了一下身后的武士。向他点了一下头。
我不怕死地拉着鱼竿,作为一个第一次钓上来鱼的人。我难免也有点那个不怕死的精神在的,所以尽管我差点被那个武士瞪得魂飞魄散也依然没有放手。
不过,下一瞬,我又发现了一个新新的事实,鱼竿几乎是在某一个我绝对没有眨眼也绝对没有看到的时况下被移入了他的手里。
我还保持在一个震惊的表情里。他已经直接揭竿而起,目光再向鱼竿之下,果然钓着一条鱼。这是一条不请自来的鱼啊。天中注定的感觉。我真的是要跑过去拥吻这条鱼了,这可不是什么幸福的幻影。这是真的。
我看向李元吉,“我要养它。这就意味着殿下可以去好好地养伤了。”
李元吉现在的人生可能真的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了,我对他说的如此无聊的事情竟让他听起来觉得很开心,那样温和地向我笑了一下,一副很高兴听到我会养鱼的话的样子。然后说,“好吧,我相信珂儿会将它养得很肥很大。”
他这样的模样应该不太常见,所以手持着鱼竿的武士有一点眼直。
我向他保证我会养得很成功,一副我好像是成功过好多次的样了。事实是不是这样的,我听说他受伤了,不会太多出来走动意味着我将有空子可钻而觉得高兴呢。
他坚持送我和这条鱼回去才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一会儿的功夫有人送来了鱼缸将那只放在盆里不太扭得开身的鱼换进了鱼缸里。
敞开的窗外有风轻轻摇晃着树叶,屋子里透进了更多的阳光这尾鱼的身体被光线一射变得浑身发亮。我静静地盯着它好久,直到缸里透进来一个人影,是那个有着好听声音的奸细姐姐。
有很久我都想要能见到她,如果我们能做成一笔交易,会让这里的许多人觉得人生会变得美好也不一定。
我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只是依然对着鱼还有水中静静的倒影,“它长得好看吗?”
与想像中一样的好听的声音响起,“很好看。”
我说,“你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固然总是能给你带来 意外。我会比别的人麻烦一点于是意外的情况发生得也多一点。”
“殿下折杀奴婢。”她连低声下气时会这样的如歌如啼。
我说,“其实你的条件真的很好,上位之路也会指日可待。不过你需要一个机会